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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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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跟我的合伙人说。”

    她气得差点动手撕了他那副可恶的笑容。

    “跟我合作吧,书艳。”

    “我为什么要?!”

    “因为只有我会帮你。”他一扫调侃,改而犀利起来。“其实,我在心态上是站在和你家人相同的立场,只是基于私人理由,才勉强反其道而行地帮你找人。”她心头一紧。“你也不希望我找回琪哥?”

    “男儿志在四方,出外闯荡是天经地义的事,总不能教他一辈子活在女人裙摆后头。所以对于他的离家出走,说实在的,该少管闲事的是你。”

    “如果他真想做男子汉犬丈夫,就该先学会扛起自己家里应负的责任,而不是到外头找麻烦、做大侠,让家人急成一团!”

    “我看急的只有你一个吧。”

    “我当然急,而且我也最有权利急!因为……”她的慷慨激昂突然疑结。

    “嗯?因为什么?”

    “没什么……”

    “一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把他气走了,所以才拚命找他好减轻内疚,对吧?”

    书艳受不了地懊恼闭眼。要命……这只无所不知的死妖怪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

    “那你更是非找个帮手不可了。”他悠然端起盖碗茶。

    “就算要找,也不会找你!”她倏地抬眼怒瞪。

    “当然,我尊重你的意见,只是觉得毓琪有点可怜。因为……”嗯,甘醇芬芳,好茶!这一家子的财务虽然捉襟见肘,却从不因此放弃一流的享受。

    “因为什么?你到底说是不说?!”

    “只跟合伙人说。”在书艳的爪子快抓向他那张俊脸时,他及时笑道,“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姓高的那家伙不是普通商人,他什么都卖,连女人也卖。他这种老江湖,不是小丫头应付得起的。

    这倒是。书艳暗忖,她虽然处理过家中大大小小各项难关,面对的人物却都是熟悉的层次。江湖商贾……她从没碰过,也不知道如何应付。

    “怎么样?愿意跟我合作了吗?”

    “你的合作条件是什么?”他这个人绝不会做白功。小丫头够爽快,省得他多费口舌。“两年前的婚约。”

    “这有什么好拿来当合作条件的?你这张狗嘴不是早在前些天就把我家人哄得服服帖帖,准备把我再次送到你跟前吗?”

    他笑笑。“没错。但我不是要你同意这门亲事,而是要你再悔一次婚。”

    她芳心窃喜的傲慢神情一愣。

    “所以在你悔婚之前,我们得相互配合,继续作戏,装做十分渴望共结连理,好在悔婚之际,给大伙个措手不及。”

    “喔,原来如此。”她故做明白地僵硬颔首。

    他在说什么?悔婚?他不是真的想娶她,也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感情才特地赶来帮她?他之前当着家人面说要再度提亲的事只是……作戏?

    他不是来请求她同意婚事、不是来哄骗她答应成为他的新嫂、不是来威她人他家的门,而是要她悔婚?

    “书艳?”

    她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了。

    “那……呃,就是说,你之前跟我吵吵闹闹、斗来斗去的冤家德行,全是假的了?”

    “我本来是想和你演做十分亲密融洽的,但后来一看,似乎你的竟家模样更为可行。咱们愈是相看两讨厌,他们就凑合得愈起劲。”他咧开赞赏的笑容:“书艳,还是你厉害。”

    “哪里。”她呆呆回应,脑袋空白。

    没有迎娶、没有婚礼,他之前公然宣称对她有意思……也只是唬人的?

    一股怒火猛然爆炸。

    “你居然这样耍我的家人?!”

    “喔,不是只有要你家人而己,我会连我们家的人也一块儿耍进去。”

    “谁跟你计较这个!”她计较的是……反正就是……她气得想不出理由,只能猛跺脚。“你要作戏就作戏,凭什么把我一起拉进去?!”

    “我看你配合得挺好的。”

    “谁跟你配合来着!我从不作假,也从不欺骗人,我一开始反对你的提亲,就是打从心底、真真实实地反对!”

    “那这个悔婚游戏对你就更没有损失了,反正你本来就不想嫁。”

    “我当然不想嫁,想都……不想嫁给你这种人!”

    “我想也是。你这么精干聪慧,当然不会笨到对我认真。”

    “谁会……谁会跟你认真,鬼才跟你认真!你要玩什么游戏自己去玩,你要娶什么人随你去娶,我忙都忙死了,哪有闲情管你闲事!”

    “喔?”

    “光是处理家里的事就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库银都快见底了,六哥还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妾,还要我想办法弄热闹些。我哪来的本事去变一堆银子出来弄得热闹些?你看这些借据,什么字画古董、什么整修园林……”

    她疯了似地翻甩着桌上一叠叠纸件。“当我这儿是金山吗,要多少就有多少?当我是活神仙吗,既能摆平这堆烂帐还能找回离家出走的混帐?”

    乱了,全都乱了。她的心乱了,头也乱了,言悟乱了,理智乱了,整个世界全都乱了!

    喀尔玛根本没有意思要娶她,也不是旧情难忘才回来找她再续前缘。他的拥抱、他的捉弄、他的爱怜笑容,全是假。的!

    “书艳,冷静点。”他笑道。

    “我本来就很冷静,我一直都很冷静!”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如连珠炮却不知道在讲什么的嘴巴。“我一直都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什么事都计划得妥妥贴贴,是那些任性妄为的人一直在搅乱我的行事,把局面搞得乱七八糟地留给我一个人去收拾。我会收拾并不代表我就很爱收拾,收拾家中烂摊子也不是我的本职,是那些该负起责任的男人全部不知死到哪去了才得我不得不出面管事!”

    “书艳,你当真了。”

    当真?什么当真?她现在喘得半死,直想灌自己整壶茶水。不,整壶不够,最好能整个人沉到又保又大的澡桶里,把自己溺毙。

    “嬷嬷,快去烧水。算了,不用烧水,直接给我倒满一澡桶的水,我现在要用!”

    “格格?”发什么神经呀?

    “书艳。”他温柔地起身,扣紧她的双肩。“你真的以为我是来追讨两年前的婚约,对不对?”

    她不看他,硬是偏开视线却又不知该看哪。

    “你不是真的想要拒绝我的求亲,是吗?”

    “谁说我不是真的在拒绝!我才不屑你吃回头草,才不屑你假意求和,才不屑嫁给你共度一生!”

    “那为什么难过?”

    “你欺骗我的家人!”连她都被自己爆出的怒气与浪势吓到。“你害我们都以为你是真的有意娶我,害大家都以为你真的对我有意思,我绝不会原谅如此伤害我家人的恶徒!”

    “喔。”但受伤的似乎只有一个。“显然你……的家人确实把我的话当真了。”

    “他们都是老实人,当然会把你的话当真!你既然不是真的有意结亲,就不该把话说出口,就不该假作一副仍对我痴心倾慕的模样,就不该上门鬼扯什么你会帮我的忙,好像你很支持我、很赞同我。你知道这样对我家人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不是有意要让你难过。”

    “我没有难过,是我的家人会难过!”她在他在袖的轻柔抹拭下极力愤吼。

    “对,你家人一定很失望。”书艳脸上断线般的泪珠完全浸入他的袖口。“可我是真心支持你的寻人行动,我这不是替你带来毓琪行踪的新消息了?”

    “你只是想借此骗取我的合作。”

    他轻轻摇摆食指。“不是骗取,是建议。”她的心里似乎有个小小的希望死掉了。

    他为什么连骗她一下也不愿意?假装他真有点颇心,假装他对她是多么宠溺,假装他这两年仍对她深深挂记……虽然她才不会上这么愚蠢的当,可是,骗她一下又何妨?她要的也不过是份小小的甜蜜……

    “如何,书艳?”她失落而虚脱地吸吸梗塞的鼻子。“关于你的合作建议,我拒绝。”

    “那你是找不回毓琪的,最后还是得回头求我c手。”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就是不会!”死都不会。喀尔玛不回答,只是松开她,在离去前扬起悠哉的狩猎笑容。“你会。我等你上门来求我,书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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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们这里姓高的男人出来!”书艳一踏进妓院大厅即厉声喝道。

    “哎哟,哪儿来的小丫头,还真会耍威风呀。”

    三五成群的俗艳姑娘吱咯乱笑,一壶茶水猛地泼花了她们脸上厚厚的妆粉。

    “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妆、我的衣裳……”

    “妈妈,快来人哪!有人来砸场子了!”

    一窝狼狈的女人又叫又跳,厅里看热闹的客人们乐得哈哈笑,书艳却始终板着疏冷的小脸,她身后的嬷嬷与被抓来撑场面的两名高大护院反倒局促不安,与同样被她抓来助阵的捕快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着?”由上房赶出来的鸨母一见姑娘们的邋遢相,立刻火冒三丈。“谁把你们搞成这副模样的?”

    望向众人所指的同一方向时,鸨母心头一跳。

    “把你这儿叫高贵仁的客人给我带出来!”书艳冷喝。

    “呃……不知您是哪座府里的大小姐,怎会我人找到咱们这种地方来呢……”

    “别跟我打迷糊仗!我早已知道他窝在你这儿多少时日,你若不把人叫出来,到时就以包庇之罪一同拿办!”

    “哎哟,我的小祖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看到捕快怯怯地上前一步、做做样子,鸨母也跟着作戏讨饶。

    “你没资格问我的话,把我要的人带出来!”

    “您要发小姐脾气何不回家发去呢?咱们这些没资格跟您问话的下等人,哪有资格替您叫人?”

    这个滑溜的老家伙!

    “格格。”嬷嬷及时拉住书艳愤怒的势子。“直接跟她说咱们是喀尔玛少爷的人试试看。”

    “谁是他的人!”

    “是啊,就算您自称是皇上的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鸨母懒懒地推着髻上簪花。

    “你!”

    “大姊,你就行个方便,把人请出来吧。”书艳身后的护院忍不住上前打圆场,塞了块银两到鸨母手中。

    “谁要你自个儿掏腰包的?她什么事都还没办,凭什么拿赏?要赏也不用你……”

    “格格,没关系的。”现在反倒是书艳这方的人拼命平她的火气。

    “把银两还来!那是我家护院的钱,你无权拿走!”

    “格格,那是我高兴出的,不要紧。”

    “没有下人替主人出钱的事!你回来,把银子还给他!”

    “还给他?那你来付吗?”鸨母哼笑地扭着肥臀上楼。

    “放肆的东西!”非得打烂她的嘴皮。“你们放手,别死拦着我!”

    “格格,别气了,再闹下去只会自己难堪。”嬷嬷急急耳语。“那婆娘说得也没错,你确实付不出什么东西给她呀。”

    “我怎么知道出门要带钱!”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带,因为她根本没钱。

    “别逞强了,格格。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不去戳破,你别撕破自己的面子。”

    她羞愤地转望自家下人尴尬的憨直笑容,难堪与难过的情绪一拥而上,猛然撇头,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

    堂堂一名格格,不但护不了自己的下人,还让人家反过来护她颜面。她这个主子做到哪去了?她的家人又跑到哪去了?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由家中兄长替她出马找人吗?为什么一个个摆出事不关己样,最后只剩仆役愿意出面帮她?

    王府里养的少爷们,全是垃圾!

    “格格,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嬷嬷忍不住继续咬耳朵。

    “我没有在发脾气。”

    “才怪,自从前天喀尔玛少爷来后,你就一直像吞了火药似地,见人就炸。”

    “我说了我没有在生气!”没长耳朵是不是?

    嬷嬷瞟了瞟她的咬牙切齿,“还在为喀尔玛少爷不是真要娶你的事呕气?”

    “谁会跟那人渣呕气!”

    倒茶小厮当场给她吼翻了托盘,三魂吓去了七魄。她绝对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找回琪哥!踪使根本没有人赞同她,也没有人帮她,等她找回琪哥后,大家就会明白她的话是有道理的、她的观念是对的。

    这事虽然吃力不讨好,但总得有人出面一肩扛起。

    “什么人渣吵吵闹闹呀?”一声假意的抱怨随着下楼的势子转为讶异。“哎哟,是位大小姐。稀客、稀客,请问有何指教?”

    “你就是高贵仁?”书艳微蹙蛾眉。

    那人无赖一笑。“虽然我这人看来不怎么高贵,但我是叫这名儿没错。”

    他或许可以称之为好看,但浑身散发的市侩流气,着实令人反感。

    “是你介绍我毓琪表哥去我一名江湖术士吗?”

    “啊,原来你是琪少爷家的格格。”

    “别岔开我的话题!”她不吃这一套。“你把琪哥骗到哪里去了?”

    “冤枉啊,格格,我哪来的胆子去拐骗琪少爷那种真正的高贵人?”他没骨头似地斜倚楼梯扶手边。

    “你介绍了个不三不四的江湖术士给琪哥,据我家随从所报,琪哥失踪前几乎天天和他碰面,琪哥失踪后,那江湖术士也跟着不见……”

    “相约私奔去了吧。”高贵仁挖着耳朵,任众人窃笑。

    书艳差点冒火。堂堂名们公子哪会和跑江湖的糟老头私奔?

    她怒瞪高贵仁,他也邋遢回眼。互视良久,她才咬牙闭眸,重新调整心态。

    “我道歉。”全场人都被她这一句给愣祝“我没有确实证据,不该就此认定你与琪哥的失踪必有关联。我也没有在这种地方跟人打交道的经验,态度上难免有些冒犯。但我很急,真的很急,琪哥失踪已经一个多月都没点消息,我怕他可能出事了。”

    “高大爷好本事啊,连个格格都得跟您道歉咧。”众人鼓噪。

    “怎么不也跟我们低头赔罪呢?”

    “对嘛,把人家衣裳都泼湿了,怎么做生意呢?”

    “反正你们做的生意也用不着穿什么。”

    y浪的打骂和嬉笑随声扬起,暄噪一室,让书艳更形难堪。她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坦诚以待适不适用于这种阶层,但她想不出其他法子,完全走投无路了,还能怎样?

    “统统给我闭嘴!”

    高贵仁不耐烦的一吼,拟住厅里气氛。他瞪着书艳,一如他从刚才就一直犀利地瞅着,仿佛在测试什么。

    “请问格格怎么称呼?”

    “书艳。”

    “书艳格格,府上少爷失踪,怎会轮到一个小女孩出面找人?”

    书艳在他正经起来的魄力下咽了咽口水。“我家的人向来比较……尊重彼此的自由,而且他们也深信琪哥会如他留书上所说的,好好照顾自己……”

    “那你不就是在干涉你琪哥的自由了吗?”

    “我这是在关心他!”

    “而且不信任他。”

    “我信任他会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他有没有尽到不让家人担心的义务?”

    “贵府上的人感情如何?”

    “很好埃”他怎么问这个?“我们虽然很少干涉彼此,却还是很相互关心。”

    “很相互关心的家人,怎会在这事上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那是……”对呀,为什么?“那是他们太相信琪哥留书上的话了。”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担不担心又是一回事。从你的话里,我听不出你家人有任何的担心。依我看,他们八成早有琪少爷的消息。”

    书艳重重一震。她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为什么家人的态度会轻松得近乎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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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杀回府里追着兄长们死缠烂打,问其实情形后,兄长们终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你烦不烦啊,干嘛跟只老母j似地吵不停?!”两封信函愤然摔到她怀里。“要看自己看去!”

    琪哥写回家的信?她愕然抽出函中信笺,两封都是离家出走后才寄回府里。

    “看明白了吗?毓琪过得好得很,轮不到你费神!”

    “我们不是故意不让你看这些信,是毓琪自己在信上严厉注明,千万别给你知道,省得你又罗哩叭唆个没完没了。”

    “就像现在这样。”

    兄长们边打牌边喳呼的嘲讽并非她震惊的主因,而是她手中的信笺……

    琪哥警告说不准告诉她这个“讨厌鬼”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琪哥拒让她这忘恩负义又j婆的家伙再多管他的闲事。

    他不要她这个凡事都爱c手搅和的混球又来坏他的伟大计谋。

    为什么琪哥要在信中这么说她?当初是琪哥自己上门找她帮忙的,为什么地诚心诚意的热心协助,最后换来的却是如此恶毒的批评?

    书艳饱受创伤地步至书音的院落,正想诉苦,却被书音不以为意的爽朗态度推入谷底——

    “琪哥写给哥哥们的信?我早就知道了啊,家里每个人也都知道了,不然我们为何一点也不担心?”她整个人愣住,哑口无言。家里每个人都知道了?

    “你也别太在意他在信中说的话。”书音温柔相慰的笑语给了她敛命的一击。“琪哥本来就很讨厌你,和其他哥哥不同的是,他不敢像他们那样当面摆臭脸罢了。”

    哥哥他们……原来是这样看待她的?她不知道,她从没想到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形象竟是如此……

    “哎,男人嘛,总是不喜欢受女人指挥!纵使你再能干、大局主导得再漂亮也一样。不过你也确实太多管闲事了点,得好紧,为何不让大伙松口气来过日子呢?”

    蓦地,她的灵魂跌入深邃的黑d里,僵凝。

    第三章

    “怎会隔了这么多天才想到要上门找我?”喀尔玛安然跷着长腿,瘫靠椅内。“我还以为你当天就会哭着奔入我怀里求援。”

    书艳倏地由眼中杀出两道狠光。

    “我绝不会哭着跑到任何人怀里,我也不是上你家来跟你求援,我是来跟你谈彼此合作的条件!”

    “悉听尊便。”他这人最好讲话了。

    看他和蔼可亲的耸肩一笑,她就发毛。

    “我之所以隔了这么久才上门找你,是因为我这些天都在极力劝我家人——”

    “让你出来投靠我?”

    “劝他们赶快加派人手出去找琪哥!”总是这样,讲没两句就被他笑嘻嘻地惹得暴跳如雷。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地想找回毓琪?”

    她用力地将两封信函拍上桌。“因为这个。”

    “那又怎样?信里不是己经注明,要你少管闲事了吗?”

    “你也早就知道这两封信的事?”

    喀尔玛不语,一派慵懒笑容。

    连他这个外人都晓得了,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行,不能难过,不能被情绪击倒。先把事情处理好,回头再窝入被里难过个够。

    “这封信正是我拼命说服家人加派人手搜寻琪哥的主因。”她硬是高高扬起傲慢的下巴。“因为这两封信根本不是琪哥写的。”

    “喔。”

    “琪哥他那个人,天生的纨绔子弟,根本不爱念书,离家出走的那封留书里白字连篇、颠三倒四,就足以证明。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会写错的人,哪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写出这么流畅无暇的文章?”

    “嗯。”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替他捉刀。这字虽是他的没错,但内容根本不是他想的。由此我推断,他很可能是遭人挟持而不得不写出远两封信,哄骗家人。”

    “是埃”

    书艳皱眉瞪他,忽然问,自他悠哉的痞相中顿悟到什么。“你该不会也早看穿了这两封信可能是骗局吧?”

    “没错,只是我不方便明说。”省得书艳的家人看来像群白痴。

    她努力深呼吸,极力避免粗暴的咆哮。“好,非常好。请问你还有什么已经看穿而我们却仍不知道的秘密可以分享吗?”

    “在分享以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真的决定与我合作了?”

    “不然我到这里来干嘛,我你闲磕牙?”

    “问题不在于我能否帮你找回毓琪,而在于你是否真能帮我到底。”

    “有什么不能?不就是先假惺惺地答应你的求亲,再临时悔婚,当个任性的大坏蛋而己?”

    他摇头轻笑。“看你这火气,就知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

    “我希望我们是对热恋中的旷男怨女,双方家长也以为我们真要结亲,大肆筹办,这样才能在迎亲前夕来个形势大逆转,摆所有人一道。”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喀尔玛敛起笑容,微扬下巴,把所有待从连同她的嬷嬷一起支出去。

    “我明白我有多大岁数,我也老得没有心力去玩无谓的恶作剧。我之所以这么安排,自有我的用意。”

    “你的用意就是整我,报复我两年前悔婚之仇!”

    他凝眸。“我这样能报复你什么?”

    “你设计让我看来像个出尔反尔、乱耍脾气的恶劣千金!”

    “如果你是挂虑这个,请放心,我可以让局势看来像是你临时发现我恶劣的庐山真面目,才不得不伤心悔婚,换我来当大坏蛋,你去当可怜的受害者。”

    “为什么要这样?”

    “你又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急着想找毓琪?”

    书艳一时卡住,支支吾吾。

    “你若要我帮忙,最好老实招供,否则我很难帮你什么,咱们之间也甭谈什么合作了。”

    “可是……”

    喀尔玛由怀里抽中叠纸件。“你检核看看,这是不是你毓琪表哥的字迹。”

    她急切地夺取张张抽换。当铺的字据?字据上丑怪的笔迹,熟悉的典当物品……“你从哪弄来这些的?”琪哥居然偷卖家中古董当做逃家时期的盘缠0我就奇怪他哪来的银两,离家出走过日子,原来他……”

    “决定跟我合作了吗?”

    她艰难地吐息着,被得额上冷汗涔涔。“如果真要跟我合作,就把详情全老实招出来。”

    书艳紧紧捏着纸件,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垂头瘫挂倚边。

    “琪哥喜欢上男人,要我替他去追对方。”

    “说清楚。”

    “对方……是很正经的豪门贵胄,才不玩这种变态把戏。琪哥想尽亦法亲近对方,采查出对方经常邀集别府王公子弟与文人雅士,畅谈诗词歌赋、金石碑刻,鉴赏书画极品什么的。他也想参与,却没那底子,就……只好找我去。”

    “去做什么?”

    “谈价钱……”她下巴压在胸口上嗫嚅。

    “书艳。”

    “就是跟他买卖古玩嘛!”为什么硬要她吼出这么丢脸的事?“我根本不会咬文嚼宇,也没有欣赏书画的本事,我只会分辨什么东西值钱,哪个货色能流芳百世,就……带着琪哥上门跟对方谈这个。”

    “有意思。”紧绷的气势顿时化为一弯笑意。“后来又为什么会跟你琪哥闹到离家出走?”

    “因为我开始有点害怕……对方好像真的跟我谈出了兴致,时常邀我去他府里谈谈画作啦、聊聊彼此收藏。琪哥为了这事天天跟我吵,说我横刀夺爱。可我根本搞不懂,我夺他什么爱了。”

    “你对对方的感觉如何?”

    “感觉?”她顿了顿。“我觉得他真的很有钱。有好些我只听阿玛提过的稀世珍品,居然在他家亲眼看见了,而且是真迹,那感觉实在很震撼。”

    他伤脑筋地揉揉额角。“书艳,我是问,你喜欢上对方了吗?”

    “我干嘛喜欢他?”有病埃

    “你不是说你和他谈出了兴致?”

    “对啊,我着他好像真的有意思要跟我合作买卖。可我哪来的银子去买他的收藏?我们家巳经穷到快连真的鱼都买不起了,还买什么画在纸上的鱼!”虽说看起来也挺肥美鲜嫩的,可是不能吃。

    喀尔玛近似绝望地抚额叹笑。

    “我家也有他很感兴趣的古玩,但那好些都是至亲好友送的,我才不想割爱,所以……后来我……实在是……哎呀,反正我很不想再上门跟对方谈这些就对了!”

    “结果你琪哥又因此跟你吵起来?”

    “是啊,说我刻意让他再也见不着对方,破坏他的大好姻缘。”固然她没这个意思,却也不太敢想像两个男人缔结良缘的盛况。“琪哥离家出走前,就是在跟我闹这事。他说他早探查出另一条接近对方的途径,不靠我穿针引线也行。然后还骂了……总之,我们前一晚处得不是很愉快,隔天他就留书出走了。”

    她沮丧地枯坐着,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一直为他担心挂记,他是那种没人伺候就不知该如何过日子的大少爷,哪知道独自离家的危险。我急得从他走后就没再好好睡过一觉,他却写信回家来了也不屑让我知道,还说我讨人厌、又j婆……”她突然抬起衣袖用力在眼上抹了抹,吸了好儿回小鼻子才坚决地转望他。“喀尔玛,你真的会帮我找回琪哥、并且守住这个秘密吗?”

    他深切凝望她执着的小脸许久,宛如被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祝“我会。”

    “那就好。”她这重重一喘,才发觉自己刚才似乎一直在屏住气。

    “那你呢?”他犀利的鹰眼又开始压迫她虚脱的心肺。“你能够相对地帮助我完成我的计谋吗?”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我这样莫名其妙地临时悔婚有何用意。”

    “为了夺权。”

    书艳傻眼,但他慑人的气魄宣誓着势在必得的悍烈决心。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没有野心再追问下去。“行,找帮你就是。咱们的合作就此敲定!”

    “话说得还太早。”

    “什么?”他干嘛又开始这样坏坏地笑?实在帅得太不像话了。

    “你根本没法子和我演出热恋的德行。”

    “我回家多照镜子练习不就得了。”

    “那只会演成闹剧。”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又演得好到哪去?”

    “至少你曾经真的被我骗倒。”以为他是因为旧情难忘才开始对她纠缠不已。

    “那有什么了不起!”抓人家难堪的把柄算啥子英雄好汉。“我只是尚未发挥实力罢了。若我卯起来使出浑身解数,我可得警告你,别跟我假戏真作,以为我真的爱死你了!”

    “谢谢提醒,我会小心。”他虚心领教。“我们不妨从现在就开始演练。你若今儿个踏出我家大门之前,无法让人感觉出我们是对深深倾慕的爱侣,咱们的合作计划就当场告吹。”

    “什么?”

    “我不是一个能容忍失误的男人,请见谅。”

    她在他谦虚的笑靥下呆愣许久,挑衅地眯起双眼。“好,你很要求完美,我奉陪。可我的要求也不低,要是你的演技中有什么闪失,合作计划照样告吹,但你仍得无条件替我找回琪哥。”

    “喔?”

    “因为失误在你,并不在我。”

    “那就试试失误究竟在谁吧。”他以手指打了个响声,侍从丫鬟们立刻进门应侍。

    为了展现他们的心各属彼此,书艳倾力揣摩她想像中的风s娘子,拼命回忆兄长们的侍妾平日是怎么个勾引方式。

    “格格,您……想睡午觉了吗?我看您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嬷嬷尴尬低问。

    笨蛋,她这是在抛媚眼!

    “格格是不是不舒服?”喀尔玛府里的老侍从担忧地看她瘫在椅内做垂死挣扎状。

    混帐,这叫慵懒、慵懒!懂吗?好,决定改变战术,主动出击!

    “喀尔玛……”她像冤死的幽魂般哀声飘荡至他身侧。“我喂你喝银耳汤……”

    几个小侍从忍不住战栗低语。“格格刚才不是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就中邪了?”

    “谁跟你中邪?我这是温柔贤慧、这是贴心妩媚!你们这几个长不长眼睛、有没有脑筋,啊?”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吓得一票人下跪哀求。

    “格格!”羞死嬷嬷了。“这是别人家的奴才,别乱吼。”

    “我这么卖命地跟喀尔玛谈情说爱,你们非但不见丝毫感动,还胡乱拨我冷水、坏我的气氛,该当何罪?!”统统下去领“屎”吧!

    “奴才不敢,奴才们很感动,非常感动!”感动得连连磕头发抖。

    这算哪门子感动?枉费她热情有劲的卖力演出。

    “退下。”转瞬间,众闲杂人等又被喀尔玛一句轻喃给清出去。

    他笑而不语,眸中闪耀胜利光芒,刺得她快睁不开眼。

    “这次不算!看戏的人层次太差,不够水准,当然不能感受到我精湛的演枝!”

    “给你两个选择。”他悠然放下银耳汤。“其一,现在就从我家大门走出去,你自己去努力找你的琪哥吧,我祝你早日心想事成。其二……”

    “我选其二!”她急喊。

    “接受我的指导。”

    她警戒地连连眨巴大眼。“什么样的指导?”

    “让你成为恋爱中的女人。”

    “你下流!”还有脸讲得这么正经八百。“你一定是在打什么吃我豆腐的主意。 别以为我那么好骗,我在家里看多了哥哥们耍女人的伎俩。纵使我不知道他们最后到底怎么了,但女人们总会被他们带到床上占尽便宜。我可没那么笨!”

    “我发誓,我根本没兴趣把你带到床上去。”他这句诚恳笑话反而一箭刺穿她的绮丽少女心。“我床上已经有够多女人了,恕我无法再做邀请。不过若你真的很期望的话……”

    “谁会对你有期望!”她吼得字字颤抖。“要不是为了找回琪哥,不得不跟你合作,我才不希罕你这种人!你正是所有男人中,我最最最恶心、最讨厌、最不屑的一种!”

    “尽管骂吧,骂完了把你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你还敢跟我开什么不要脸的玩笑?!”

    一道闪电般的黑影猛力钳起她的小脸,痛得她皱起眉头,跎着快离地的脚尖。

    “我看你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状况。”他贴着被高高钳起的痛苦娇颜,y沉低吟。“闲散调情是一回事,谨慎计画又是一回事。我办正事时从来不开玩笑,我也不允许跟我共事的人轻佻任性,明白了吗?”

    “放手……”她的整个下颚要碎了。

    “书艳,我问你明白了吗?”他森寒地轻喃。

    “明……白了……”

    他松手之际,她差点跟跄地跌坐到地上去。

    这是喀尔玛吗?书艳戒备十足地捂着颈项,被他狠劲掐出的呕吐之感一时间还无法退去。他却笑吟吟地,仿佛什么事也没做,仍旧是之前那个逗她取乐的倜傥模样。

    “脱吧,书艳。”他舒懒地瘫回大椅内,任她紧张地孤立于跟前。

    “我……”突然有点想逃。

    “既然己经选择我的指导,就别再婆婆妈妈浪费彼此时间。 毕竟我们手边各自要处理的,都是十分紧急的事。”

    说得倒轻松,现在要脱的又不是他!

    “那……我脱……脱光了之后,你……你想怎样?”

    “我会亲手一件件替你穿上。”

    这是为什么?

    “书艳。”

    只是轻轻一唤,也能吓得她浑身发颤,备受压迫感。他是认真的吗?该不会是在藉故愚弄她吧?可是他的眼神、他的架式、他的气魄,煞着她的处境,让她有种突然变得好小好小的错觉,而他,却相对地膨胀至异常魁梧巨大。

    怎么办?她好怕,连看他都不太敢了。小拳头中的冷汗快拧成汨汨溪流,也止不住逐渐强烈的颤抖。

    一声低叹沉沉席卷整座厅堂。“你回去吧。合作之事,就当我没说过。”

    她突然像大获恩赦地瞳开灿亮双眼。

    “毕竟你只是个小女孩,这事对你果然还是太过勉强。”

    书艳的神情骤然凝结。 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你给我坐着,不准动琪哥的字据!”喀尔玛取回桌上纸件的势子被她吼住,随即见她豁出去地愤然剥着盘扣。她愈是紧张,便愈显愤怒,愈是愤怒,便愈显笨拙。解不开的盘扣处甚至出现粗暴的撕裂声,以及气恼的咬牙低咒。

    什么都不要想,尽快把衣服脱光就好。快!趁着自己在气头上,趁着自己来不及思考,趁着自己没时间后悔,把所有衣服都脱光光!

    她才不是小女孩,她早就是撑起整个家族糜烂帐务的重要支拄。

    当书音还在玩布娃娃的时候,当琪哥还在玩扯钤的时候,当其他同年孩子都在玩骑马打仗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能碰,被乃乃关在书房里背着一条条现矩、学着一项项技艺、听着一件件案例,不停地c练、学习、考试、挨打、重训。

    她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她也不屑任何人拿她当孩子对待!当最后一件亵衣被甩至地上时,她浑身赤l地愤然伫立喀尔玛安坐的椅前,不住急喘。她坚决地直瞪着他,全身神经紧绷到极限,双拳甚至紧到发抖,整个人几乎一碰就会完全爆碎。

    喀尔玛全然无有动静,神色淡漠地以眼神在她l裎的玉体上游移,她也由他的强烈视线中首度意识到自己的身体。

    先是她不施脂粉的容颜,她的唇。喀尔玛仿佛在回味什么似地,将现线保持驻留了许久,才缓缓移至她纤细的颈骨,娇柔的双臂,以及圆挺丰满的双ru。

    她不喜欢自己的宏伟胸脯,与自身的其他部位不成比例,穿起直直的连身长袍时看来活像个大水捅,害她一直被书音和兄长们笑称是大胖猪,自卑了好一段时日。在喀尔玛专注损人的视线下,更是备感羞愧。他是不是也觉得她很胖?

    他的视线缓慢行进,由玲珑的腰身倏地往下定在某个特定的禁地,眼神深邃得令她战粟。

    她是不是长得很奇怪,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神色凝重地盯着看?她都给他盯得膝盖打颤,突然发觉这样毫无保留地给人观常是件很恐怖的事。

    “手拿开。”

    她不解地惶然抬眼,才由他的视线发现自己的小手竟不自觉地轻覆在私秘之前。

    “书艳。”

    “不要。”她从没想过这么虚软儒弱的话语会出自她之口。

    他起身的动作差点把她吓倒,惊骇的脚步比不上他猝然格开她双腕的速度,怕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在我面前,你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他浓浊的低语顿时让她觉得灵魂也跟着赤l,羞愧得无可隐蔽。

    “有人曾经像我这样见过你吗?”

    她可怜兮兮地摇头,无法制止颤抖。平日负责替她梳洗的侍女虽也见讨她的同体,但没人像他这般放荡地将她看个彻底。

    “害怕我这样看你吗?”

    她怯怯地点头。

    “以后你会慢慢适应的。”

    以后?她骇然抬望他神秘的深邃双瞳。

    “是的,以后。”

    这种情况不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像被判以极刑似地震愕,无助的恐惧神情一览无遗。

    “放心,我不会碰你。”他坦诚地在她面前展手保证。“或者我也跟着一起脱得一干二净,你会觉得比较自在?”

    “我才不要看你!”她泣声怒吼。

    “好了、好了。”他万般宠爱地笑眯了双眸。“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看你抖得快站不住了。”

    她羞愤又难过地皱着小脸,不住揉着眼里的珠泪,任他开始亲手一件件替她穿回衣裳。

    他为什么要过样故意整她,而且整得她无可反击?若说他是藉机揩油的小人,他却一如所言地确实并未动手。若说他是正直老实地执行某项计谋,他的眼神却又狂野得令人困窘。

    她或许不该相信他的。她是真心期望他的帮忙,也深思了好多天才决定豁出去地与他合作。结果怎会沦入如此荒谬的局面?

    当喀尔玛为她扣上最后一对衣扣时,她倏地由情绪中惊醒。“你把衣服穿错了。”

    “有吗?”他认真地上下打量她楚楚如常的模样。“你看来就和刚踏进我家门的时候一样。啊,对了,襟口这儿被你扯裂了一些,不过没关系,这样就可以打发过去。”

    他巧妙地将她的绢帕塞在襟侧,既能遮丑,又增添几分娇贵。

    “你忘了替我穿上肚兜!还有我的……”

    “我没忘啊,它们在这儿。”他和煦地端着她秀丽的亵衣和亵裤。

    “你这笨蛋!”穿好衣裳的她又恢复了火爆元气,愤恼地一把抓去,却扑了个空。“衣服还我!”

    他只是笑,弹指打了几个响声,下人们立刻推门应侍。

    “知会老爷,今晚书艳格格将留在府里跟我们一块用膳,叫厨子特别准备。另外去把书音格格也请来,让书艳有个伴。”

    “喳。”

    “喀尔玛?”他这是干嘛?

    “别慌,只是留你吃个饭,顺便让我玛法见见你。”

    玛法,为满洲人对祖父的称谓。

    “今天就见你家人?现在?这样?”她一声喊得比一声恐慌。

    “反正咱们两家是多年世交。虽然两年前的悔婚事件后就很少往来,你也不必见外地额外备礼。况且……”他别有默契地弯身在她脸旁眨眼。“我家礼库东西已经一大堆,你不必白花钱。”

    “谁跟你说这个!”还敢装述糊。“把我的肚兜和亵裤……”

    “格格!”嬷嬷几乎是豁出命地尖叫着,拚死捂住书艳的小嘴低吼,“女人家的贴身东西,你怎敢当着男人面前说出口?!”

    “可是他把我的……”

    “什么?”喀尔玛善良地瞠眼笑问,两手空空,悠然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