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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过火的游戏》

    塔诺专注的盯著萤幕。

    众人无不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深怕破坏这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情境。

    镜头前的两个人,散发出两个极端的特质,碰在一起激起让人意想不到深感诧异的火花。

    太……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诡异中带著张狂、极端里出现融合的情境,是如此的……如此的……

    在一片撼动灵魂深处中,凝聚的气氛是那麽的不容干扰。

    有个白色的人影突然闯进彷佛无形中被划下的空间。

    「kg……」奋然一跳,投进伫立浅海中冷峻男子怀里,瞬间,藏在他身後,紧紧揽住那没有半分赘肉结实的腰。

    一阵错愕,那好可预不可得的气氛煞时像梦幻泡影般,被戳破!

    塔诺惊骇的跌下椅,结实摔在沙地上,围在他身旁的副导、工作人员、化妆师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来,现场顿时陷入一阵慌乱。

    「哇他爹爹的……」塔诺甩开帮忙的人,还没站稳破口就要朝闯进现场的人大骂,非得教训到那不知好歹的人後悔他爹妈把他生下来!

    才刚开口站稳了,人也愣了。

    维持那滑稽狼狈的姿势,傻了。

    而原本帮忙扶他的七七八八人,同样都傻愣的呆在一旁,就连最专注的摄影师都不自觉站直身,忘了拍摄。

    「哈哈哈……别捉我、别捉我……kg……」天使般纯净的笑靥,激动的叫著、无法克制的笑著。

    「你!kg你让开,看看你的小宝贝对我做了什麽!」vic又笑又气的指著藏在kg身後的ra

    ,说完,看似不甘的朝他虚抓,立即惹得他兴奋又刺激的大叫,扯紧kg的衣服退了又退,牢牢藏在kg这个避风港後面。

    「导演,他们……」好不容易回过神,副导正想上前劝阻。

    「嘘……小声!」塔诺细声提醒,一双眼离不开眼前的人,随手挥了挥,「摄影师,快点、快!」

    「别打扰他们……1号绕左、2号绕右、3号原地注意;副导,让海上的4、5号找好角度、空中的6号远点拍,用望远镜头!别干扰他们……听我的指示小心作业、尽量别出声!收音师快点过去!小心一点……」一连串命令下达,带上耳机的摄影师有了动作。

    「导演这是……」

    「别吵!这一定要一气呵成!」

    塔诺不在眷恋,忙跑回不远的行动总监室,心脏狂蹦著,他要、他要抓住此一刻所有精髓,发挥出葛莱美live总监最大的能力,掌握所有的一切!

    kg挑眉,一身劲黑萧洒不羁的看著一身狼狈的vic,冷冷的勾起嘴角邪笑,「难得看你这麽狼狈。」

    kg挡开vic伸来的手,两人眼神相会,vic使了的两人都明白的眼神,kg笑了起来,笑里没有虚假、不是伪装,反而还透出些许顽皮。

    如此冷漠邪魅、霸气逼人的男人,在镜头前第一次显露纯真。

    vic也笑了,出奇不意的堆开kg,扑向顿时失去庇佑的ra。

    「啊……」放声尖声连忙闪躲,不时发出惊叫连连。

    vic才碰到ra的衣角,他紧张的高分贝惊叫,激发出vic追猎的兴奋,就当他要成功时,就差这一步,vic

    被一个强大的力道拉开,全然一副正义之士的形态将人揽在身後,刹那间vic就像看到kg

    的身後出现一对丰硕的巨翼,为他挡去所有风雨、承受所有灾殃,而他就躲在kg温暖巨大的羽翼下,探出头来,笑得既得意又调皮。

    三个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躲一抓,叫喊、欢笑声充满整个海滩,踏著海水忘情奔跑。他们玩疯了,忘了周遭所有的一切,忘了工作、忘了摄影机、忘了病痛,沉浸在充满纯真的游戏上。

    兴奋和激情暂时麻痹神经,ra整个人处於一种虚幻和现实的介线上,所有恐惧的事物都消失了,全心专注於充满快感的游戏上,无法自拔。

    遥远的时光里,这种游戏充满许多美好的回忆,当他们还小时、当ra还小时……喧闹、尖叫、兴奋、紧张、开怀,追逐的游戏,有一种原始的魅力。

    kg和vic彷佛跟著ra

    回到儿时,三人回到被遗忘的过去,纯真奔放的大叫、没有顾忌的解放,老鹰游戏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不知道是由谁开始,打起水仗!

    「泼他!kg快点泼他……」ra指著跌在海里的vic大叫。

    还没陷害成功,已经先被泼了一身狼狈。

    轻巧的动作带动了水珠飞散在空中,随著阳光照耀,就像一粒粒闪烁的晶钻飞舞,三人爽朗畅快的笑,世界的色彩加倍鲜活。

    两人合攻落水的vic,「不公平……你们咳、咳咳咳……」

    「哈哈哈……」

    「哈哈哈哈……vic好狼狈!」

    kg看著畅快的ra,一抹精光闪过,趁他得意忘形之际揽腰将他扛起。

    「哇……」ra大叫,一双腿缠住kg的腰,趴在他背上又跳又叫。

    kg笑著打转,想要将他甩下身,ra缠得死紧,夹立身体又打又喊,张狂自信的喊著,「抓不到、抓不到!」

    kg反手就要抓下他,被跳坐在他背上的ra一一逃过。

    修长的手指抓著kg的头发,三五不时咬住他,捻虎须般在太岁头上动土,一点不知节制,胜利得像赢了全世界张狂大笑,「抓不到!」

    kg困兽般阴沉的脸和恼怒的神情,让人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下一秒趁他没留神,胳臂被人抓住180度旋转就被人拉到面前高高举在空中,ra错愕又尖叫,慌乱间两腿一缠,紧紧缠上kg

    的腰,整个人紧紧贴在男人身上,高高在上俯视著男人,露出顽劣得意的笑容。

    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看见了kg那双充满笑意和宠溺的蓝眸,ra好开心地笑著,接著发现他不怀好意神色,又慌又惊的想甩开他逃跑。

    kg笑弯双眼,ra小猫般的计谋被识破,一个旋身,离心力将逃跑的人带回怀里。

    「下不去、下不去……嘿嘿……」这下换kg得意。

    倔强的小脸充满不快,更使劲的挑战下去。

    又蹭又扭,加上嗔娇不满的神情,娇柔喘息的声音,如此美景看在kg眼中别是一翻滋味在心头,下复间……顿时火热!

    澈蓝的双眸,瞳孔不禁深遂几分了……

    再一个旋身,引力将ra带回,不料力道太大失去了平衡,两人双双一侧,跌落蓝海,掀起好大的白色水花。

    「哈哈哈……」他不顾一身湿淋,趁男人还未爬起时,扑了上去。「被我压住了!压住了!」

    浪潮升了又退……

    纯白衫裤被水浸湿,在暖阳照耀下呈现淡蓝透明,属於钢琴家玉美修长的手,撑在黑领大敞露出铜色精壮的胸肌;修长的双腿跨坐在结实有力的腹肌上,紧紧夹住,裤管半束在膝,露出柔嫩和顺的晶莹小腿,玉足,流水带起白色细沙,从脚指缝川流不息……

    一黑一白,像徵著幽暗和纯洁,乍看之下很是对比,但又说不出的矛盾、协调,那模样,令人说不出的风味……

    吟铃的笑声、风声、水声、鸟鸣声……像一首属於伊甸园的歌,会让人沉醉、深陷;这一切,就像一首赞叹人的诗,纯真、唯美、属於天地。

    浪潮升了又退……

    低喘气息的笑语,天真浪漫,会让人忘记烦忧、遗忘道德责任、枷锁束缚;ra紧绷的压制身下的人,一种争服的快感、挑衅。

    身下的人不时挣扎出力,都被ra一次又一次紧紧压制住,「认输、认输……我赢了!」

    浪潮升了又退……

    淹过躺平的人,浸湿赤足。

    「认输!我赢?kg?」身下的人,怎麽不挣扎了?迷惘又疑惑的放松力道。

    怎麽没起来?

    浪潮升了又退……淹过男人的鼻息。

    风声、潮水声,剩下的是一片宁静。

    「kg?」不安的情绪高涨,他连忙将浸在海水淹过鼻息的人拉起。

    被揽起的人沉重异常,像是昏睡过去。

    恐惧的情绪像这片大海,淹没了他,「kg!」

    vic听见他不安的呼唤,连忙走了过来,「怎麽了?」

    彷佛没听见vic的疑问,ra颤著手探向kg的鼻息。

    竟然……竟然没有气息!

    「别玩了!你醒醒。」摇愰著他,发出异常脆弱的声音。

    没有气息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恐惧的元素入侵心底,「kg!kg!你醒醒!」

    「别玩了!你醒醒。」孤独的急切的叫喊。

    听起来,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痛。

    「kg?怎麽了?」vic加快速度,声音透露几分担忧,和几分疑惑。

    「啊……」破碎失控的惊叫声,那麽令人心灵震撼的响彻云霄。

    听见的人,心头莫名抽动一下!

    绝望染满蓝眸,他眼中的天地顿时一片黑暗,一脸狼狈、泫然欲泣的看向vic。

    vic在那一瞬间,彷佛看见从ra眼里失去光彩。

    一口气因ra这种眼神哽在咽喉,那眼神对vic来说并不陌生,那种曾经在kg失去凡蒂和不久前几乎失去ra

    时见过的目光,那麽的绝望,与孤独。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们一头雾水,分不出真假黑白,只有错愕。

    「ra、ra,没事了……跟你闹著玩呢!」死去的kg

    睁开双眼,起身拥住跨坐在腰间,硬生生将悲伤绝望、面临崩溃边缘的少年拉回现实。

    悲鸣愕止,瞠目结舌的呆愣。

    「kg?」疑惑、小心翼翼。

    「乖,闹著玩的。」kg心疼极了,眼里满是懊悔。

    冰冷的手缓缓触捧著他的脸,疑惑的神情透露著不解,温的、暖的、有呼吸,眼泪无意识的滑落下来,「kg?」

    小心翼翼的轻唤,是否太过大声,会因一口气吹走他的全世界?

    心中充满疑惑,介於现实和梦幻间,是真、还是假?

    「对,是我。对不起……」自责,用指腹轻抹去止也止不了的泪水。

    ra总算明白他是活生生的。

    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恐惧存心。

    「啪!」一声巴掌响彻。

    他的劲道,硬生生将kg的脸打偏。

    「天呀!」震惊全场,一片惊呼。

    「你浑蛋、浑蛋、浑蛋、浑蛋……」接下来是一阵又打又骂,骂一声、打一下,俊脸、胸膛,下手丝毫没有留情……kg没有半点反应,任由ra

    疯狂失控的打骂。

    很快的,kg的脸红了、肿了。

    ra的手,也红了、肿了。

    喊到声哑了、打到手酸了,坐在他腿上,海浪仍川流不息,他终於放声痛哭,将所有情绪散发出来。

    原以为kg会因孩子的无礼而发怒,没想到非但没有,反而将哭成泪人儿的ra视为珍宝、拥戴呵护的抱起来。

    十六岁的少年像小孩似的整个人被抱在怀里,端坐在父亲的手臂上。

    kg哄孩子似的边走边摇,低沉又自责的一声又一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数不清真诚的悔意,他在他面前,彻底没有脾气。

    他眼里写实的懊悔,声声诉诉忏悔,如此动人。

    ra含泪怒瞪、心有馀悸的神情看在kg眼里除了心疼,还有孩子的撒娇任性,毕竟自己的莽撞吓坏他,有愧於心的他难为情起来。

    「对不起嘛!以後不敢了。」kg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耍孩子脾气,半无赖、半撒娇、半无辜的嚷嚷。

    他的模样成功逗笑ra。不过想起方才失去kg的恐惧,心有馀悸的颤了颤,有些脆弱的开口,「下次……不可以了!绝对不可以!」

    kg察觉其惶恐,紧紧拥住他,「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你保……」经过这麽一折腾,ra累了,也许心情一下子紧缩又放松,话没说完,就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ra?怎麽回事儿?」这一昏,吓坏了kg,也吓坏所有的人「vic快过来看看!」

    vic责怪的看著kg,他像犯错的孩子低下头。不再多说,vic

    赶忙观察,「没事!只是睡著了,太概太累加上『被人』惊吓过度所以一时间情绪过於激动又突然放松才厥过去。」

    kg苦苦一笑,闻言松了一口气,看著ra的眼神温柔起来。

    拿起工作人员递来的毛毯,将他紧紧包住回饭店去了。

    隔天,摄影组和音乐人都撤离。

    而他们继续留在蓝宝石渡假、休息。

    一切似乎都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