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没事吧?我赶回来了,我在飞机上看到新闻马上转机回来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kg,没事的,你别担心。」vic从後头抓著kg的肩,安慰著他。
kg依然故我紧紧地将脸埋在ra的手中,颤抖著。
当时ra几乎死绝,要不是vic的果断、要不是他坚持,ra现在已经是一巨冰冷的尸体,就像十六年前的手术室的……凡蒂……
「他几乎……他几乎在我怀里……」血丝充满眼眶,想起惊魂未定的那一段,恐惧仍滞留在他心底深处。
红色几乎染上kg的双眼,泪却没有落下,但僵直的身体让vic明白kg此刻的心情。
「没事了,ra挺过来了,他会好起来的。」vic如此安慰著,「你已经两天不吃不睡了,kg,请你休息一下好吗?」
「ra还没醒,我怕他醒来时看不见我,他会怕……」他依然故我的守在ra
身边,「要不是我离开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让他经历这一切。」
「这不是你的错。」
「不!一切都是我,我的身份、我的工作,让ra遭受到这一切。就连他的健康,都是我的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kg如此深深自责著。
他这个样子,让vic不知该如何劝起。
kg……难道你眼中这个世界上只有ra吗?vic在心中问他,他早就知道答案,却始终不停地在心中反覆问著同样的问题。
难道你看不见我吗?
「唉……」叹了气,vic转身离开病房。
过了很久,ra眼上的睫毛颤抖著,终於睁开眼睛。
短暂的失神,看著眼前的白色。
「ra……你醒了,你终於醒了!医生……」转头朝房外大喊,kg马上回到ra
身边,用轻柔的声音缓缓问著,深怕自己太大声,会吓到受惊的ra。
ra好一会儿才转动眼球看著kg,迟疑好一阵子,毫无波动的脸才慢慢显露情绪。
恐惧、痛苦、惊吓、排斥……ra瑟缩著,用虚弱的身体打著眼前的kg,kg难受的想抱住激动的他。
「走开、不要……我不要……呜呜……我不知道……走开……」病房里充斥ra的惊叫,痛彻心扉的哭喊。
柔弱的躯体像是藏著多大的恐惧,这个情形令kg
心痛。「雨,小雨……我是凡,你看清楚……我是爹地,别怕……嘘……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是凡、你的凡……小雨……」
医生护士来了,看见依然激动的ra,怕会影响到病情,於是医生连忙替给ra注射镇定剂,好一会儿药效发作了,ra瘫在kg
怀里,眼里淌著泪,无神的看著kg。
「小雨……没事了,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断的保证安抚,ra缓缓睡去。
自从ra醒来後已经第三天,除了刚醒来时情绪激动外,这三天ra就像木偶娃娃般,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一句话都没说过。
任凭kg如何唱歌、说笑、逗弄、循循善诱都无法让ra开口。ra
苍白的脸蛋看起来如此的惹人心疼,他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钻进死胡同里不愿接受外界的干扰。
这个情况让kg苦恼,更是心疼。
但他却对这个情况无能为力,ra不开口,kg根本就不知道该怎麽帮他,只能眼睁睁看著ra一天比一天虚弱,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像即将枯萎的花朵。
kg坚守在病床的身影,深深感动所有医院里的医生护士。
打从ra入院後,检查室、心电图、验血、病情解说等,ra每一件事都由kg
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换衣、如厕、洗澡、喂食,如此呵护照料,任谁都看的出kg对ra深挚的在乎。
谁能想像如此遥不可及的巨星会像这般。
原本对ra敌意很深的护士们不得不羡慕他了,她们终於了解kg是多麽深爱著这些日子负面传闻满天飞的ra,这让人更加好奇kg
和ra的关系。
到现在,这个疑问仍是世上所有人的揣测著,但一直没有得到证实,因为自从事发到现在,kg仍未对此事做出回应。
甚至从ra入院到现在第五天,kg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躲在特殊楼层里,守在ra身边。就连经理人vic
都对此守口如瓶,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kg无奈的将毫无反应的ra拥入怀里,心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此时医生为ra看诊,雅夫示意kg跟他出去。
「雅夫,情况如何?」
「我们对之雨做了全身检查,检查的结果显示他的心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ra的主治大夫藤田雅夫如此说道。
「雅夫,可是那天他……」kg既紧张又疑惑的问著相识多年的医生。
「那可能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引发突发性休克,我想……以後只要他能妥善控制情绪,加上持续服药、定期检查,心脏病复发的机率很小。十年前的手术很成功,要不是这一次……唉,我想之雨的心脏不会有问题的。」雅夫叹气,语重心长的对
kg说道:「允凡,这阵子发生了这些事,对之雨的心理造成相当大的打击,我想……你是不是该好好思考某一些该重新考虑的事,譬如你和之雨的关系。」
自从ra入院後,医院附近徘徊著众多歌迷和大批的媒体,要不是院方将他们安排在特别楼层,他们早就不能如此安心的待在医院里。
守在附近的杂人等,造成医院不小的麻烦,雅夫暗叹了一口气。
kg闻言,缓缓低下头,雅夫叹口气,继续道。
「当时你不在日本,甚至小泉夫妇都不在,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件事。这些日子之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独自承受外界施予所有的一切,那些报导……我实在找不到字汇形容我的感受,反正只要能挖出的消息都被那些记者们挖出来了,真实的、不真实的,只要有关之雨的一切,都被毫无修饰甚至是加油添醋的曝露在众人眼前!就连小泉夫妇跟之雨的监护关系、户口名簿都被记者拿到手!」
「呵,我从来不知道之雨是那样的孩子,那些报导简直颠倒是非,他们几乎把之雨形容成街头上毫无节操的混混,甚至是低贱的娼妓!天啊……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我不想再说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看新闻,到现在这些报导都还在重复著。」将一叠近期的报纸杂志递给
kg,雅夫沉重的开口。
「你我都看得出来,之雨现在的精神情况很不好,以前之雨就曾因为你而罹患忧郁症,我想这一次比之前更严重,唉……我会请精神科医生来会诊,这段时间还是别让之雨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想如果不好好正视此次的问题,当心理终於影响到生理,之雨的病情会变得相当不乐观,我不想危言耸听,但最严重的可能会影响到生命。」
看向vic,「这次好在有御冷静的处理,否则之雨早就死了;允凡,以後再发生类似突发的状况,唯有冷静才能救治你最深爱的人,这一次,你很不理性。」
面对雅夫的批评,kg虚心接受。
「但你的不放弃和坚持,救了之雨。」雅夫批评中不忘夸赞,当时大家守在电视前,众医生护士都为之雨捏了把冷汗,当之雨停止呼吸的那个刹那雅夫觉得自己也停止呼吸了。
之雨可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啊!
kg明白自己确实失控,再度想起那令他颤畏的时刻,惨白的点头,「我知道,谢谢你雅夫。」
「别说谢,之雨怎麽说也是我从小看大的,我希望他能幸福快乐。」叹口气,雅夫离开了。
许久,kg依旧沉默的呆坐著,一篇篇看著所有报导,vic一步未离的陪在kg身旁。
报导看完了,kg的力气也像被削去一半,他痛苦的低下头,双手扯著头发。看完这些报导,kg心中除了愤恨,还有的是更多更多的痛。
许久,kg终於打破沉默呐呐的开口,「vic……谢谢你。」
抬起头,用一种信赖、依赖的眼神专注的看著vic,「有你在身边,真的是我一生中的幸运,如果没有你,我想我和雨早就不存在了。」
kg紧紧握住vic的手,抬著头望著他,「那天,我很抱歉。很抱歉让你失望,可是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ra
,如果没有他,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vic没开口回应,只是静静的抱住他。
kg眼眶泛红著看著vic,「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kg……别说了,我都知道。」vic用充满包容和爱意的眼神看著他,手轻抚著kg俊逸又充满魅力的脸。打从最初,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心中,不由得因kg这席话深深感到温暖。
终究kg还是看到自己的付出,能让他这般依赖、信任,也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吧!既然除了ra
以外,你的心中排不下任何人,至少我能成为在你眼里,最重要的第二人。
「他们太过份了!他们凭什麽?凭什麽这麽伤害ra……」kg全身颤抖,窒息般紧紧抓住vic的手,像vic的手是他的浮板。
他是这麽需要vic的鼓励和援助。
满腹的怒焰无法得到宣泄,kg忍得好痛苦。
ra受到如此大的伤害。
那些利益薰心的媒体,竟然如此严重的伤害一个孩子,才短短三天,短短三天ra独自面对这些恐怖的事情。
短短三天几乎让他失去ra。
「难怪他连断粮都不敢离开家里……他受到多大的威胁……vic,我到底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让他受到这种伤害……」kg光用想像ra
充满恐惧的躲在家里,他的心被扭痛著。
自责,深刻的自责,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要不是他轻忽大意、要不是他离开他……事情也许会有转还的馀地。
「vic
,我好恨,为什麽总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以前,我伤害太多人了……」都久不曾提起那段往事?莫约从他脱离黑街後,这段往事就成为他绝口不提的禁忌。
「kg
,当时我们只不过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为了生存我们必需如此;谁都有过去,如果你硬是要拿过去的事加负在现在,岂不是太傻了。但我不否认
ra的幸与不幸都和你有关,但想想,如果不是为了ra医疗费、为了让ra活下来,你会选择过平淡的生活,而不会选择生活在大众面前。是
ra他应该要学著承受这一切,是时候让他试著接受有你这样的父亲,就必须学会过这样的生活。」vic平静又中肯的开导他。
「也许雅夫说的对,你应该要好好考虑是否要公开你和ra
之间的关系,这麽多年了,我想那些歌迷们不只是仅仅爱你的表相,更爱你的才华,和深深感动人心的音乐。」vic尝试劝说。
「不……不可以。」kg不断摇头,「仅仅是一个绯闻就已经让ra变成这样,要是公开了,那ra岂不是……」
他不敢想像公开後会是什麽景像。
「kg……你听我说,事情不会像你想像中的这麽糟……」
「不!」kg低吼,接著发现自己失态,尴尬的抬起头,「你、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考虑……」
vic叹息,「我不逼你,这件事是该好好从长计议,至少也要等到ra
的情况稳定下来。不过,如果等风波冷却,我们的握在手中的筹码,也会越来越少,能为ra争取的相对的也减少很多。」
闻言kg不得不冷静下来快速的思考著,一个小时过去了,抬起头看著vic,在他心中有某种决定形成,坚定深望著他。
vic马上了解kg做的决定,而他也知道接下来的无数日子里,有得忙了,已经想像得到世界会变得怎麽样的混乱。
「我知道了,放手做吧!反正以你现在的地位,没人能扳得动你,况且这件事我们站得住脚,让我好好计划,也许这次能让你在世界的地位更上层楼。」vic
永远支持kg的决定,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