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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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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咪咪

    !!!!  一九九四年,西安某医大。

      我是来自陕北的贫困生,除了学习优秀、馒头多吃几个外,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了。偶尔个别女生赐一“帅哥”,或许有点自卑心理吧!总觉得奉承者是为了期末作弊时,帮一卷——以求六零万岁。横镜自怜:我长的稍比武大高一豆,会帅到哪儿去?

      周末时,也喜欢和个把女生出去玩。但校园里大多秀色女子皆是滑头。情爱缘分狗p不懂,就知道逛商场、搞虚荣、扮酷、谈礼物。看你囊中羞涩时,就板起鹅嘴巴脸,连眼圈儿也懒的红一下,便去另寻新欢了。被玩弄的大多是像我一样来自陕北的。还被负责任地曰:陕北呆!拿西安口音喊这仨字,感觉好不亲切。就这么亲切着久了,一惯不喜欢惹事生非的陕北汉们,也就习惯听了。

      至于我,除了是陕北呆里的主力外,还被另外偏爱。那就是咪咪!这个听上去有点麻麻的外号,是我不怕脏不怕咬,熬来的。因在实验课时,同窗兄台师妹没人去捉实验鼠,大概是怕脏了衣服;怕失了身份;怕被异性学友取笑。一句话,谁也不去当傻瓜。结果每次都得我下手,故美其名——咪咪!其实“咪咪”就是像猫一样擅长捉老鼠的意思。可气的是有的老师也这么叫。久了,就传开了。无奈,只得默认。

      除了上课,就是下课;除了下课,就是上课。学校里的生活就像钟表,只会一个频率地摆动。人被绑在课程表上打转悠,一切平平淡淡。无休止的乏味,让人觉得饭菜也调味不足。对磨时间来说,学校是个不错的地方。眨眼间一年多过去了。然而看似平淡的生活,却像刚刚来到的春天一般,一切都在悄悄地改变着。

      在这块千古帝都的风水宝地上,就是个拦羊小子住久了,也会变的细皮嫩r。我就是从黄脸陕北娃,在这里变成小白脸的。后来又克服了陕北人走路身子前倾,迈大步的山汉样,压了压说话时的重鼻音,学了一口当地普通话,读了一章半页礼仪方面的书。“陕北呆”渐渐过了它的流行期,同学们开始接纳我们了。就这样,我融入了这座城市2650

    激情姐弟恋:心牢'

    感觉软绵绵

    !!!!“学医的容易早熟!”是我们班主任说的。我相信这话是真理。因为医学生对男女间的生理问题了解的早,了解的多呀!

    校园里男女生间,眉来眼去、依肩搭背、偷吻暗抱者不乏其人。甚至还有议论:在校外租房的都是同居族。对这个,我认为多半是造谣。不过校园里放荡女子还是有的,我就被放荡过一次。

    我们班有个关中女生叫田娜,家庭条件优越,是独生女。因她在容貌上下的功夫大,即被评为班花。田娜长相宜人,性子有点野,爱吃零食,喜欢玩,可学习却一塌糊涂。除了吃穿打扮,田娜还喜欢在男生面前撒娇献媚。因她姓田,有的男生便亲热地宠她一声——小甜甜。可女生们却在私下里骂她s货、狐狸精。

    平素里,我和田娜也有些言语往来。有一次在食堂,打饭的同学多,很挤。结果把我和她面对面挤到了一块,她的r部刚好贴在我胸前。虽然软绵绵的感觉蛮不错,可在我的档案里从未有过这么软的履历,来的又生猛,顿时被软的心慌气喘。又摇磨,摇磨,软了几软,竟把我的脸蛋子连同脖子都给软热了。我紧张的就好比做了贼。

    可田娜却不以为然,反恐别人没看见似的,扬开了嗓子喊:“喂!帅哥,有没有搞错呀!你压着本小姐的啦!”我本来就很不自在了,谁知让她这么一闹,周围的同学都纷纷把头凑了来——看热闹。就连掌勺的几个小厨,也踮着脚,伸直了脖子,探头探脑地往外瞅。当时我慌张的一塌糊涂,只想挪开她那软处,可一伙男同学得了这个乐子,哪里肯放过?一起一哄地挤的更紧实了。

    田娜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略微歪了一下头,嬉羞着献了个媚眼,几乎是耳语的声腔说:“咪咪!感觉怎样?”一句问的我全身发热。舌头牙齿直打架,吃力地说:“对…对不起!sorry!对不起!sorry!……”这个时候真不知道中英式歉词哪个更管用。索性就这么自说自译地盲步逃脱了现场。

    那天后,我再也没敢和田娜近距离接触了。虽然那种软绵绵的感觉令人回味。但我觉得田娜是个坏女生,甚至有点卑鄙。尽管如此,可是不知怎么的,那样的软却久久不能忘却,每每想起,总有一股流动的甜涌上心头2650

    激情姐弟恋:心牢'

    皮夹子

    !!!!  西安的春天要比陕北来的早。人们开始踏春的时候,杏花儿的花瓣就像雪片般到处飞落了。接着桃花儿开了,梨花儿也开了。到了花满枝头、蜂蝶热闹、小伙子穿出半衫和短裤的时候,漫烂的春意就已殆尽了。这里的初夏是最好的,刚刚下过的几场雨,把冬春的遗迹全都洗刷了。湿润润的空气中散发着各样的花香。这时的人们都愿意出来走走。特别是傍晚,街上的人比白天还多。大街小巷闪烁着斑驳明暗的灯,加上古城墙的棱角端镶嵌着的璀璨金边,把整个夜晚点缀的好似进入童话般的世界。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在街上溜达。路过一家酒吧时,发现街边的树底下丢着个皮夹子。我夺步过去,本能地四周看了一圈——没情况!我的心跳的就像腔子里正在进行赌马比赛,匆忙把它藏进衣服里。

      我的手紧紧握着揣在衣服里的皮夹子,沉甸甸的感觉让我对里面的物品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在一个暗僻的街角,我扳开了皮夹子的纽扣,把手伸了进去:皮夹子里乱糟糟的,似乎全部是女孩子用的物品,难怪这么重甸甸的,我想她除了没把衣柜和化装台搬进去之外,应该应有尽有了。正当有些失望时,我的手指在皮夹子内的侧边上触到鼓鼓的一沓,一摸,原来是个内置的拉链兜,拉链兜里,钱的特有质地被我的手指俘获,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同钱一起从拉兜里掏了出来。卡片的正中央写着“吴水仙”字样,卡片上似乎还有些小字和阿拉伯编码,但钱的特有魅力夺去了我的所有注意力,我随手把卡片c入拉兜里。开始一遍一遍地数钱,五百六十七,五百七十八,五百六十八,五百六十八……

      

      当晚,我失眠了。

      起初,我的眼睛里只有钱,甚至还抱怨这份幸运为什么是五百,而不是五千、五万。为了占有这笔钱,我暗暗寻思着,该怎样销毁除了钱以外,对我来说一点用途也没有的东西。

      脑袋里的邪派势力说:“简单!用火化最安全,神不知鬼不觉。好!就这么决定了。”

      脑袋里的正派势力说:“不!医学伦理课上明明讲过:做一名好医生,首先要德行兼备、为人正直。难道区区五百元,便出卖自己神圣的人格和理想吗?一直以来,最令我厌恶的伪君子,不就是自己的化身吗?”

      邪:“管它什么狗p德行、正直、君子之类的鬼话呢?听说校门附近新开的馆子里西湖醋鱼做的地道,明天去尝尝,当君子讲德行可以吃到西湖醋鱼吗?”我咽了一口唾沫。

      正:“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只溜口歌儿,岂不白掏了初中的学费?”

      邪:“离题万里!这是什么破逻辑?小学课本里的黄继光还顶炸药包呢?难道也去效仿吗?就算有那精神,也没那么多炸药包啊!不管了,拿这钱买衣服!买鞋子!……”

      正:“谁知这是什么钱啊?不会是人家的生活费住宿费什么的吧!没生活费的滋味我是领教了,如果她是个像我一样可怜的贫困生,她具备我的智商吗?每次没钱去食堂的时候便说胃口出毛病吃不下,然后悄悄躲在宿舍里拉泡面。要是她没这套本领,可就惨了,大学生又不好去讨饭。还给人家吧!这是人家的钱。”我把皮夹子又往紧握了一下。

      邪:“还什么还啊!我真傻!她怎么会那么巧也是穷学生呢?闹不好还是个富婆呢!这钱就当我帮她做了扶贫助学的善事好了,顶多我祝愿她善有善报。再说了,假如我的钱丢了,另一个穷鬼捡了,会还我吗?不还了!不还了!就算我未来丢的钱,提前找到了。星期天约小甜甜去未央湖野营,体验新生活,拥抱大自然。哦!这钱来的太及时了。”上次和小甜甜软绵绵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正:“不不不!邪门歪道的,想哪去了。这是别人的钱,还了多省心,就算我没捡得了,反正也没费多大力气。难怪钱被喻为万恶之源,这刚粘手,我的思想就往歪门里钻。一个字‘还’。”我把皮夹子压在枕头下面。

      邪:“不还!……”

      正:“还!……”

      邪:“不还!……”

      正:“……”

      邪:“……”

      ……

      “怎么办?怎么办?唉!到底该怎么办呢?”我抓狂,我失眠。

      其实那晚我并没有通宵失眠,在半夜里,我想好了一个决定:把皮夹子还给失主。说来也怪,当我做了这个很傻的决定后,竟奇迹般地飘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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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姐弟恋:心牢'

    失 主

    !!!!我把皮夹子里的物品一样一样摆在眼前:钥匙、行驾车证、工程设计图、水仙地产重组方案、一些红红蓝蓝的发票、几张上面写有“吴水仙(董事)”字样的名片及一些女人的化妆品等等。

    拨通了名片上的手机(号)。

    “喂!你好!哪位?”是个女人声。似乎冷漠,却有几分练达的感觉。

    “喂!威!卫!你你…您您是…。吴…吴…仙…吴水仙吧?”该死!早想好的一句话,为什么一出嘴竟被咬成了几块。

    “嗯!是的!是我!您是?”听上去对方有些漫不经心。

    “你…你丢…东东…西了么?”从哪冒来的这句台词?像是上幼儿园那会儿,捡到邻桌美美橡皮时用过的,潜意识真是个怪程序。为什么偏要在我发扬拾金不昧,这一严肃精神时跑来使坏。

    “哦!是的!是的!我丢了皮夹子,是墨绿色的,里面装了水仙公司的文件、发票,还有钥匙之类的东西。现在只好住在酒店里,正准备找开锁公司帮忙呢!喂!喂!先生!请问您哪位?您知道这个皮夹子的下落?”她的急切和惊喜冲散了刚才的所有冷漠,语气里本能地流露出女人在着急和高兴时的所有纯真。

    第一次主动与一个陌生女人通电话难免有些局促,一时吞吐了几句。这一吞吐,却引起了她的误解。

    “呵呵!当然了,我不会让您白捡的,皮夹子里的钱就当是报酬吧!把里边的东西还我就行!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我…是是,不不不……”我还是吞吐。

    “要不,另外再加点补偿,也不是不可以的。”她的口吻完全是商量式的。

    虽然我心里仍有一点点私欲,但嘴上又不好表明。我这人就这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最终,还是为了神圣的面子说了句很高尚的话:“你误…会了,我…我只是想把这夹…夹夹子还给失主!”也不知道当时是哪根神经坏了,竟说出这样的傻话。不要不是白不要吗?我也不认识自己了。

    “我是xx医学院的,下午3点,你来我们校门,带…带上身份证,行吧?”紧张时,我的嗓门还是有点大,总压不住陕北人的高八度。

    “好的!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您怎么称呼?”

    “我叫咪咪,在这儿上学。”我问:“怎么接认?”

    “嗯——!白色连衣裙吧!”

    “好!下午见!”

    “下午见!谢谢!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谢谢……”她把谢谢喊了个没完,好象我是她的救世主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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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水仙

    !!!!快到时间了,课铃还没响。这节是《拉丁》1,不重要的,我早就三心二意了。目光留意着校门,留意着白色连衣裙。

    “今天这铃哑了?怎么还不响呀?”我心里叫急。

    终于,铃响了,我拿了准备好的皮夹子,直蹦校门。

    一辆的士在校门不远处轻缓而刹,门开了:哇!姥姥的!不会吧!那么靓?我呆了。

    她戴了遮阳镜,白色的连衣裙一定是量身定做的,衬着她的体型和肤色,更加了三分的纯雅圣洁。凹凸匀称的身段不胖不瘦,用时尚一点的话可以说成是性感。她的发型真迷人:从发根起乌黑渐渐被褪成了金丝,在半路上又不规不矩地打了大的小的卷儿褶儿,看上去乱中有序。

    她微笑着向我走来!其步态间有种特高贵的感觉,我立刻意识到我与她隔着的距离:一种气质上、年龄上以及身份上的距离。

    她就像一朵带着露珠的水仙花。飘啊!飘!继续飘来。而我:傻傻的眼神,呆滞的面板,活像个二愣子。

    她莞尔着笑容,轻灵地摘掉遮阳镜说:“请问,您是米米同学吧?”她一定是看到皮夹子才向我走来的。

    “是是…是的!”不知怎么的,我的脸,唰!一下,感觉火辣辣的热。

    她摘下眼镜的瞬间,我瞥了一眼:30岁左右,似有一半分的波斯血统,大眼睛的边缘被微微上翘的睫毛覆盖,鼻梁高耸挺拔,嘴上润着淡淡的唇膏,上唇稍薄且略微微上翘,下唇润泽而滑,微笑时仿佛前好莱乌影后费雯?丽嘴唇的中国版。近距离面对时,难免给人一种想扑上去啃两口的冲动。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看似皱纹的痕迹,但被她的高雅气质全部掩饰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她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各捏着身份证的同边两角,在空中把它推至我眼前。就像电影里有身份的人物赠送名片一般。她嘴角一缕不露齿的浅笑,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瞟了一眼,就把手上的皮夹子递了去。

    “是…是我周…周末捡的,你看看少…少东西了没?”我吞吐着说。

    “不看了!”两根雕了各色小五星指甲盖的手指,娴熟地从夹子里夹出所有的钱要给我。

    我怎么也不接,相互撕巴了几回。她可能觉得在校门口这么推推却却的不得体,要么是误以为我真的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人,其实再推让一个回合的话,我会巧妙地用半推半就的方式接受,遗憾的是我的y谋没有得逞。

    他轻盈地笑着说:“我叫吴水仙,大恩不言谢,周末一起去消夜好吗?”

    “要上课了!”说完,我就跑了!为什么要跑?当时连自己也搞不懂,只是觉得心里紧紧的热热的慌慌的。

    1《拉丁》:指拉丁文,医校里的一门课程,主要学习医用拉丁文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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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约

    !!!!  周末到了,学医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较多,我一早就去背书。冷不丁想起消夜的事,不禁自笑了:傻瓜!还当真了。现在的女人,把承诺当换衣服一样随便,况且是那么漂亮的女人。再说啦!这大城市里的人,逛嘴皮子的多,说话有几句是算数的。何况是这么件小事,恐怕人家早忘了吧!

      哎!不想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要是真的去吃饭,像我这样的,和人家坐在一块多煞风景!在学校,每一餐都饭饱汤足的,自在呀!和一位漂亮女士共进晚餐?!哦!局促死了。那么不自然地去进食,一定有损肠胃。

      早饭后,我还是背书。下午,正准备去食堂,有一校友跑来:“咪仔!外边有个特正点的妞,正在一个人一个人地挨着打听米米呢!”不会吧!难道是…

      果然被我猜中了。校门口停了一辆白色轿车,吴水仙倚站车旁。一手横遮,搭在额沿处(不知道她手搭凉棚是为了更好的望到我,还是为了遮住午后的斜阳),另一手召唤着我。一脸烂漫的笑。

      “米米!过来!米米!过来!”她叫着。

      我像被遥控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凭直觉,当时的体态肯定是最不雅观的一种。

      这次,她没戴墨镜,脸上有淡淡的胭脂。头上扎了根高辫子,辫子的根部系了一对闪着光的水钻银边紫蝴蝶;翠绿小领、斜兜、当腰揽着宽宽索带的中短上衣内,配了外翻着大尖领的雪白衬衣。黑色筒裤用了重面料,良好的下垂效果,给人一种修长感。咖啡色的尖头高跟鞋上有直耀银光的装饰品。这样的服饰,更突显了她的优美身姿。既不让人觉得庄重,又没轻浮的感觉,也不失初夏时尚。看上去她就像个影视明星。“真是个懂的包装的女人,有品味!”我暗暗叫绝。

      “总算找着你了,那天只故着高兴,竟忘了问你的班级。幸好遇上一个认识你的,要不这么大的学校真不知道去哪找。”她从车头前绕了过去,拉开了车门。那种宜人的体态,让人难以抗拒。对我来说,她就像是长者,让我有种被关怀的感觉,好温馨!

      最终,我没能经得起这般的柔美诱惑,莫名其妙地上了车。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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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迷北海道

    !!!!  (一)

      

      去了一个叫“情迷北海道”的酒楼。奇怪的是酒楼里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包间,包间里只有长方形的低桌子,就餐者坐在地毯上吃喝东西。服务生的装束和耳边的日本音乐告诉我,这是一家韩日风格的酒店。

      幽幽柔柔的灯光,不知哪儿来的,但足以看得清对方的所有表情。厚厚的地毯,摸着硬硬的,坐着却有种轻陷下去的感觉。总之,很舒适。

      长这么大,从没来过这么有气派的地方,这里的饭菜一定很贵吧!我像个傻子一般,愣着神儿东看了西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担心。

      还没醒过神来,服务生便持金属夹递来一块叠着的热毛巾。我愣愣地接了来,琢磨着:吃饭要毛巾干么?擦脸吗?搞不懂。我像个不懂中国礼仪的外国人,傻愣着。只好看她的样儿,她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

      这块毛巾似乎也没多大用途,她只是在手上轻轻擦了擦,就放去一边了。我也照着她的样儿做了一遍。她仿佛偷笑了一下,我的脸一下就热了。心想:早知道!就不来了,真尴尬!

      所谓的擦手之后,就是喝茶。两个服务生把一小杯茶认真地倒来倒去。要是在我们陕北,这点小茶一口就蒙了,倒来倒去的烦不烦呀?

      可是她不喝,我也不敢喝。终于,她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慢慢把小茶杯端至靠近下嘴唇的地方,对着杯中的茶微微吹了几下,把杯缘挨近唇边,用上唇的吸力轻轻一抿。虽然我怀疑她根本没有喝到茶,但不得不为这么优雅的喝法所折服。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儿喝了一回。轻轻飘来的音符,幽幽蒸起的茶香,让我矜持的心绪放松了许多。

      她慢腾腾地倒茶、赏茶、喝茶。

      到底吃不吃饭呀?我心里叫急。这么默坐着让人觉得不安,也许她想摆点意境之类的氛围?就这么静着吗?不,对面坐着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么静着太俗、太没气氛,多没个性呀!显的我不像个男人。我应该像去学校图书馆泡妞那样主动搭讪她。说点什么呢?开场白实在难整,父母没教过,老师没讲过,平时没练过,怎么说?说什么?太伤脑筋了。寒暄寒暄天气?哎!季节不支持!初夏的傍晚既不冷又不热,看来行不通;还是想法子夸女人吧!夸什么?夸她漂亮?哦!不合适!她的年龄比我大,这样一夸就尊卑不分了。说说皮夹子的事?也不好,她会误以为我是来讨好处的……

      “米米先生!喝什么?啤酒好吗?”她把头向我微曲了一下,像在问一位尊贵的客人,这种专门针对我的一本正经态度,我还是头一回享受。一时觉得不知所措,便随口硬硬地说:“随…随便!”我的心在慌慌地跳。

      “喜欢海鲜吗?这里的日本海鲜和韩国烧烤很出名的。”她温和的几句话,便把我们心理上的距离拉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随便!”该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学校和同学们一起时,口若悬河的占尽了风头。可是此刻就像凝固了一般,除了机械式的“随便”之外,连一句也出不来了。甚至开始讨厌“随便”这个俗词了。

      

      (二)

      

      她跟穿和服的服务生在交涉,像是在点菜。但她点的菜名我一个也没听过,什么爬呀、熏呀、焖呀!只见那服务生连连点头,嘴里还不断发出嘿!嘿!的声音,活像抗战片里的日本鬼子。还好!总算听明白了最后一句:两瓶德国啤酒!

      哈哈!女人毕竟是女人,对酒来说还是比不上男人的海量,我们在校的学生出去喝时,怎么说也点它个五六七八瓶。两瓶?恐怕不够我一个人嘧嘻吧!嘻嘻!

      细细听来,日本音乐还不错:或如竹敲风铃;或如溪水潺潺;或如雨打芭蕉;或如风捋竹林,不乏委婉悠扬之籁。虽然叫不起这些乐曲的名字,但曲曲悦耳,颇有雅致。真想不到,那么凶残的民族也会有这样的文明。

      木制门推开了,一种馥馥的沁鼻之香,随之游荡了进来。最吸引我的算是那两瓶德国啤酒了,哦!那么大的瓶子!我呆了。以至于服务生不得不用双手捧着。刚才还暗笑女人不敢点酒,现在看来真有点惭愧。

      这些菜都是我从没见过的:烧烤过的r切成了块状,一块一块地放在生菜叶上。吃的时候用菜叶裹起来,连菜叶一起送进嘴里,看上去很难吃,不过吃进嘴里却不错。r块的油腻和干遮被生菜的味道全部充淡,就像陕北人喝粥就咸菜,又像吃饺子蘸醋一样。有意思!更奇的是,有一道菜只有一颗大鱼头立在特制餐具的中央。也不知道是什么鱼,估计是海里的,长胡须、大眼睛,像活的一般。鱼头被炸成了金黄色,底料里全是红红的辣椒。外国人真怪,不吃鱼r却在鱼头上下这么大功夫,不过看上去还挺有艺术感。中间大盘子里的那个我认识,是一只大海龟周围爬了几只大红螃蟹。其它的就一个也不认得了,也不好意思问她,不过味道都不错。

      

      (三)

      

      “米米先生!这里的料理适不适口味?”她盯着我问。

      “适…适合,适合,很适合!”其实我只知道咸了还是淡了,酸了或是辣了,至于料理的事,一窍不通。

      她一边给我夹菜又问:“米米!你家是西安的?”

      “我叫咪咪!”

      “哦!对不起!对!是咪咪”

      “我家在德缘。”

      “德什么?”

      “德缘县!就是当年所谓共匪的革命根据地——陕北老区的一个小县城。”

      “哦!很远吧?”

      “其实也不算太远,只是大山多,偏僻,很贫困,较落后。”

      “真有趣,我喜欢听你说话的方式。”她笑笑地看着我,“经常探家吗?”

      “半年!”我觉得脸上又一次开始发热了。一定是第一次听漂亮女人说喜欢二字的原因吧!(尽管她喜欢的只是我说话的方式)

      “不想家?”

      “想是想,没法子,要上学嘛!”

      她一边为我剥蟹黄,抬了一下眼睛又问:“对医学的学科我不大懂,应该也分有专业吧?”

      “是的,我学的是临床医学!不过我准备专修医学心理学!”

      “哦!听说心理学很吃香的。”她用毛巾抹了一把手:“米米!哦!对不起!你瞧我,又米米了!应该是咪咪!对吧!”她把洋式酒杯不正不斜地掂在空中,示意要干杯的样子,又说:“对了!还没问你姓什么呢?难道还有咪姓?”

      “我姓李!叫梦楠!”

      “木子李?做梦的梦,楠木的楠?”

      “是的!不过小时候是男女的男,上学后,老师说土,顺便改的。”

      “李梦楠!很不错的名字!咪咪是r名喽?”

      “不,是同学们随便取的外号?”

      “外号?为什么叫这么一个怪麻麻的外号呀!咪咪!呵呵!像个小宠宠呃!”她说小宠宠的时候,似乎有点小心翼翼,仿佛在试探我的脸色。

      ……

      我把像猫一样捉实验鼠的事说给她听。

      她笑的东倒西歪,连连说:“是咪咪!果然是咪咪!哈哈……”

      我也陪着她笑了。

      “梦楠也不错啊!谁取的?”她闪着奇特光芒的眼睛,仿佛在期待着另一碗笑料的出锅。

      “我妈!”

      “哎呀!你妈好有学问呀!”她的一个故做吃惊状的“哎呀”让小包间里的气氛又一次欢快了起来。

      “我妈不识字!”

      她愣了一下,“哦!不会吧!不识字,也能取出这么好听的名字来?”她的和颜悦色在追问。

      “怎么不能呀!很久很久以前,在陕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有个农妇遇上了难产,生呀生呀生了两天,怎么也生不下肚子里的孩子。结果生累了,就打了个盹。谁料竟然做梦了,梦到一个头上戴满白花的仙子指着她的肚子骂:孽畜!你来的这么迟,还躲着不出来,再晚了,就一点都没了。说话间就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呱呱落地。那农妇醒来后,果然顺利地生了个胖小子,祖上姓李,所以便取名——李、梦、楠!”我把母亲讲过的经历换了一种表述方式。

      “只是母亲也说不清‘再晚了,就一点都没了’指的是什么。”我又补充了一句。

      她听后哈哈咯咯地笑着说:“不管是什么,这简直太有意思、太逗啦!好有传奇色彩!你说话的样子真有趣,我都觉得那个仙子真的来了似的。真是巧了,和我家取名的方式有些相似耶!我家没一个会写字的,我们那儿家家户户养水仙,我出生时正逢水仙盛开,所以我就——水仙了。”

      “你家也不是西安的?”

      “漳州!福建漳州,听过吗?”看她的眼神一定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其实我也快要把那个地方忘却了,在很小的时候,我住的小村庄就被洪水冲没了,幸存的只有我们几个在县城上学的孩子。所以家乡除了儿时熟悉的石头土疙瘩外,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出来后一次也没回去过。大学完了,就做房产……

      她的指腹在长长的洋式杯壁上来回搓拉,杯子里的酒,也仿佛被她可怜的身世所打动,荡起了阵阵不规则的涟漪。一下子小屋的气氛沉寂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事。”我静静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你瞧我,都扯到哪儿了?都是些过去好久的事了。其实,我那会儿还不懂什么叫伤心,现在懂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伤心了。好了!不说那档子陈谷子烂蓖麻的事了,我们继续喝!”她看似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

      “来!干一个!”

      她把酒杯举向我,我把自己的杯子与她的杯子轻挨了一下,就准备把酒往嘴边送。

      “喂!没响声!前面喝了那么多,都没响声,难道就这么哑着喝下去?”她的笑容里有些顽皮的味道。

      看看地上的酒瓶,才发现我们在谈笑间,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响声?这是什么学问?”我有些诧异。

      “当然!学问大着哩!你想想:喝酒的时候,眼睛可以看,鼻子可以闻,嘴巴可以尝,那么耳朵呢?所以应该让它听!”她把听字说的很灵。

      “哈哈!太有道理了!难怪我每次喝醉时,耳朵总是不好使。原来是它受了委屈,赌气、罢工呀!”

      我们又笑了。

      就这样,我们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干这种带着一点点甜味的德国啤酒。

      酒是一种神奇的东西。长脖子的德国酒几瓶下肚之后,小包间里的气氛更活跃了。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们竟然开始划拳了。

      三只蛤蟆、五只j呀!六只老虎、八匹马呀!

      ……

      你输啦!你输啦!喝酒,一杯!

      两只黄鹂、四只腿呀!

      ……

      你又输了!来来来!又喝,一杯!

      ……

      一个女人、两个奶呀!

      也许是我喝多了,一时失嘴,竟把平日里和同学们划拳时用的黄调子,也给划了出来。

      “毛孩子!哪学的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虽然粗着声,但语调里似乎全是醉意。

      我还没来得及尴尬,她就打圆场似的醉沉沉地说:“如果这么划,你就输定了,因为你划的数字我很容易就能猜中的,比如:两个女人,那是四个奶,三个女人,就是六个奶。”

      “来!继续来!只是不准…不准划男人划的拳。

      ……

      我们不停地干杯,干杯,再干杯,又干杯

      有人说,过了2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哭,过了3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笑,过了4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s,这话没错。

      “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她的样子很兴奋。

      我们在笑声中不知喝了多少酒,更不知说了多少话。

      有个叫莎士比亚的大胡子哲人说过:酒精只会让人说出他们心中的秘密。

      就在这个晚上,吴告诉我:她养过一只叫珍珍的狗,可自从它认识了邻居家的母狗佳佳之后,就遗弃了她;吴告诉我:她有过朋友,但一个个都背叛了她;吴告诉我:她结过婚,可现在却沦为寡妇。她说生活充满杀机,充满背叛,充满不幸,充满y谋,生活没有真实。

      不知道吴水仙说起的这些事,算不算老莎所指的秘密。趁着酒性,我也想告诉她一点所谓的秘密,可是思来想去,除了上次打饭时与田娜软绵绵之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或许是醉的还不够深吧!我终于没告诉她这个秘密。

      

      (四)

      

      “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她的胳膊架在我肩膀上,醉醺醺地命令道。

      男人和男人喝多了,喜欢称兄道弟。其实女人和男人喝多了也是如此,只不过是称姐道弟。

      那晚,我叫了她姐!

      她闭着眼睛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咪咪!你是真实的。”2650

    激情姐弟恋:心牢'

    尽兴晚归

    !!!!  我们倒盹着走出酒楼时,夜罩的正浓。

      “米米小弟!咪咪小弟!我…要送……你回…学校!我…车……哪?对!酒后不宜…驾车,我要……”正说着便一个趔趄,往地上倒,幸好被我扶住。

      我搀着她晃摇地走着。

      “糟了!我并不知道她住哪呀?怎么办?”四处盘望:街市两旁人置罕见,夜笼罩了每一个角落,微弱的路灯发出暗淡的光。偶尔掠过得的士,机械地扬长远去。不远处高楼旁的霓虹灯,反复着一个规律地闪烁。夜,一片寂静。仿佛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看着怀里熟睡的她,我无助地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迷失在茫茫的夜里。

      “喂!你家住哪儿呀?”

      “走!嗯……一直…往…前走!真…过……瘾!哈哈!真过……瘾!”

      “喂!哪个方向呀!”我大喊。

      “西!不!不……对!是不是北啊!?反正…往回走,都可以,再干一杯……也…可以……”其余的全是醉话。她闭了眼睛又睡了过去。难怪她的皮夹子会丢,就这样,早晚命也要丢的。不知为什么我要不由地预资对她的担心。

      想起皮夹子,便想起了车证的事!于是翻来:原来她住在玉盘区九栋四单元七楼,我扶着她打了车,向玉盘区奔去。

      

      下车后,她倒在我怀里睡的像个孩子,我四周看了看,呆了!这么多高楼?九栋四单元七楼在哪儿呀?

      我爬在她耳边大声喊:“喂!喂!你家住哪栋啊?”。效果还不算很糟糕,她迷迷糊糊地指了一栋。

      怎么办?只好背着她走了!她的个子虽然不矮,但身材瘦条,还好,不是很重。可是让我头疼的是:她的高跟鞋总往地上掉。嗯——有办法了!用鞋上的装饰带把鞋套在她手腕上。虽然背着时,两只鞋刚好挂在我胸前,还不时发出阵阵的脚气味。幸好夹杂了一丝胭脂的芬芳,不算很难闻——尚可忍受。

      我向她指的楼里背去,好容易爬上了七楼。真要命,我满头冒汗,“喂!喂!到啦!我的大姐呀!醒醒吧!可以开门啦!”

      她醉迷迷地乜了一眼门说:“呵呵!谁那么无聊啊……把门给刷啦?怎么…变……蓝色了,我家…是……黑的呀?”我看了看,上上下下所有的门板都是蓝色的,我马上意识到,她指错了方向。她也说:“错啦!错啦!真是的,我说的是旁边的那栋!”说完她又沉入了幽幽的醉里,粘湿的涎水流了我满脖子都是。认命吧!只好背着她往下走。

      或许是上下折腾的缘故吧!只听:呕!呕!两声!从头上喷泻直下一汪热汤。哦!糟糕!她吐了!我的整个头顶全被覆盖,就连她手腕上挂的高跟鞋里,也被灌的满满当当。怪难闻的一股带着酒气的腐酸味,熏的我连气也吸不进去。好恶心啊!我也快要吐出来了。

      终于到了黑门板的七楼,我松了口气:“喂!这回对了吧!”

      “怎么没坐电梯就到了呀?”她似乎清醒了点。

      听她这么说,我全身软的差点散了架:“啊!原来这儿有电梯?怎么不早说?害我这么辛苦!”我一脸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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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姐弟恋:心牢'

    被强暴

    !!!!这房子很大,似乎是她一个人住的。家具大多是欧式的,在装饰布局上非常讲究,看上去错落得当。简洁明快的格调,却不失素朴归真之本然,真不愧是做房产的。

    我正傻愣着看摆设。

    “今晚住我这儿吧!明天送你过去!”冷不丁醉沉沉的她,说了这么句醒话,倒把我吓了一跳。看来她的酒醒得差不多了。

    我四下扫了一眼,卧室有好几个。再说现在这么晚了,校门肯定关了。所以没吭声——表示默认。

    淋浴后,我被领进一间卧室:这里的情况比学校好的多,床很大、绵绵的。折腾了一晚,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我早就筋疲力尽了。陷进床里,不知不觉迷入梦乡。

    有朋友告诉过我:四个男人在一起,喜欢赌博;三个男人在一起,不说一句正经话;两个男人在一起,最多的是谈各自发誓不告诉第三人的隐私;而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更易于燃烧,此话不假。素日里只能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的一幕,今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我正做一个美梦:小甜甜向我微笑,我们手牵着手,跑呀!跑呀!跑到一个充满花香的草地上,她软软的r部又贴在我的胸前,好舒服呀!怎么?我的嘴湿湿的。

    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