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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 轰 地一声侧翻在路上。

    于姗姗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

    于姗姗爬过去,摇了摇那两个警察,见他们没有反应,便取了钥匙打开自己的手铐,然后从那破洞钻出警车。

    货车在路基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车里的人肯定是没得救了,但这警车里的j个人怎么办?救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于姗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爬进车里,找到那警察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连说了j句: 我们出了车祸…… 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询问: 你是谁,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 于姗姗 啪 的一声关上对讲机。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扔掉对讲机,向旁边的山上跑去。

    深夜,一只破旧的渔船在热带风暴带来的巨l中摇曳,一个巨l打碎了渔船,于姗姗抱住一块船板在大海里飘流。她的生命就快耗尽了,忽然,一点灯光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精疲力竭的于姗姗终于爬上了海岸,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就是她的目的地——红港。

    她在岩石边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又冷又饿,踉跄着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于姗姗来到窗边,刚要敲窗,忽然看到电视上自己的身影,她吃了一惊。

    红港警方发布今年第十三号通缉令。 电视里一个nv人的声音: 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于姗姗,以休假为名,携带可卡因在东岛入境时被东岛海关查获。该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发生车祸而潜逃,据估计可能回港。请广大市民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将有重奖。…… 于姗姗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她转过身,沿着墙根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现在,她腹无食,身无衣,一文不明。她不敢再敲门,勉强支撑着身,长途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处,才到墙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个个陌生的人影。作为警官,一种职业的敏感使她明白,这些都是负责监视她住宅的警察,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所以她决不能露面。看来,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便只有庄警官了。

    于姗姗再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庄明德的家,她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他的窗外,听见他正在打电话: 是的,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会,她不会想到是我给她掉了包,她已经被我迷住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上了她。啊?什么,她回红港了?没关系,她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就会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直是我同她办,现在有她顶罪,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我已经把她过去办案的资料都给销毁了,现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周之内,趁着接替她的人还没弄明白,j易保证不会出问题。什么?行,没问题,不过……,那就好说。 于姗姗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个骗去了自己初夜的男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卧底。同时她也明白,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龙口湾拆船厂,一艘破旧的货轮中,两伙人正在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长刀乱舞,斧头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中。流血的争斗进行了十j分钟,其中一方开始处于下风,被对手b到了船舱的一角。

    老大,老大,我们认栽,这块地盘归你们了。 认栽?你们在这世上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还是请你自己了断了吧。 老大,都是出来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让别人同我一块儿混。 那,就让我作你的马仔,行了吧? 不行,你从前是当老大的,怎么甘心给我作马仔呢。嗯! 他摆了一下头,示意手下动手。

    怦! 一个抡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间凭空飞出去四、五米远,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纱的年轻nv子站在那个下令杀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g什么的? 老大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惊。

    别问,放他们一马。 就凭你这么一说? 不错,就凭我这么一说,不够么? 够! 老大很会见风使舵,他知道面前这位不太好惹: 看在这位大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滚吧。 慢!这块地盘是他们的。 这,你也太过分了! 老大显然是恼了: 我们刚刚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他们? 我替他们打回来,可以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那好,请! 请! 说声请,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动手围攻。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蒙面nv子就是于姗姗。她知道现在警察局没有人会相信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经被银行给冻结了。她要给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须找到庄明德与毒枭勾结,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可自己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隐藏自己,又怎么去查案?

    这j天于姗姗迫于无奈,偷了j家小店,总算是吃饱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是换一个身份,二是挣下一大笔钱供自己调查之用。于是,她想到了黑道。

    说实话,这两个黑帮不过是些个小角se,不过,向他们筹些钱还是不成问题的。于姗姗一见对方冲过来,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两脚就把这j个挥刀弄杖的小痞子给打发了。然后她走向那个成了光杆司令的老大。

    你,你想g什么?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不愿意别人同你一块儿混?叫他自己了断? 大姐,我是混蛋,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那这地盘? 归他!噢,不,归您。 我轻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钱呢? 大姐,您说,您说。 于姗姗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一万?十万?哎哟,大姐哟,把我卖了也还会值这么多呀。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那就算了,少了十万就别想买你的命。哎,你们谁有兴趣动手哇? 她回头看着刚才被老大吓得魂飞魄散的别一帮的老大。

    我来,我来。 大家争着要上。

    别别别!大姐,我给,我给。我给您开个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

    这个,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哪。 我可以等,后天我会找你要的。滚吧。

    是,是 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别同我耍花样,我可不是好骗的。 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拨儿老大问: 这位大姐,多谢援手,不知大姐高姓大名,容图后报。 后报?不必了,我这个人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我也不想当什么老大,算你欠我十万元,我还要请你们替我办点儿事,都从这十万里扣除。 大姐,看您说的,这地盘是你争下来的,本来就该是您的,您既然不要,这十万应当奉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好吧,先给我弄个身份证,还有红港、越南和美国的护照,该多少钱算多少钱,都从那十万里扣。 一定办到。 还有,想办法给我弄支枪,还有子弹。 ……

    刘奎这些日子很窝火,他的手下j易的时候连连出事,气得他在电话里骂了起来: 庄sir ,你是怎么搞的?我给你保护费,可不是让我的弟兄在你的地盘上连连出事的。 哎呀,刘老板,不要生气嘛。我也觉得奇怪,他们都是110的人抓的。每次都是在你的人j易之前,有一个nv的打电话给110 ,说是某处有毒品j易,结果110 去一抓一个准儿。这110 的人不归我管哪。 究竟是什么样的nv人坏了我们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向110 要了他们的电话录音,我怀疑是那个于姗姗。 于姗姗,她回来了? 看样子是回来了。 那她一定怀疑你了。 看来是。我有点儿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收收手吧。

    怕什么,她一个hao丫头,又不敢公开露面,知道了又怎么样? 可不能小看了她,你的那些证据都是她查到的。再说,从东岛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可不是一般nv人能作到的。还是小心一点儿。 那好吧,作完这笔大的,我就暂时到别处去。 这一笔也暂时停一停为好。 不行,不作买卖,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靠什么养活,还有你的保护费,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反正我都同你说了,听不听在你,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别那么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既然这样,我看一定要先把这个于姗姗除掉。

    我不太方便,你看? 这好办,我叫手下的弟兄们把这红港查个底儿朝天,不怕找不到她。 深夜,一群持枪的蒙面人摸上了一条停在岸边的渔船,抓住了正在睡梦中的船老大: 租你船的那个nv人在哪儿?快说! 老大,不g我的事,刚刚还在舱里。 ,跑了,快找。 大哥,在那儿! 快追! 一群人在nv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开枪! 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前面的nv人也不时还击,渐渐的,她被赶到了靠海的悬崖边。

    她跑不了了,快! 双方在崖上崖下对s着,相持了五、六分钟,只见那nv人身子晃了晃,向后一仰,在崖边消失了。

    来人追到崖边,见石头上淌着一滩鲜血。

    看来是中枪了! 不知伤得重不重? 管他重不重,这崖有j十层楼高,就算不打死也淹死了。 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应该是。 带点血回去,让老大找人去化验一下不就行了么? 好!一会儿条子就该来了,快走吧! 一行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夜se中。

    庄明德从警察局回来,立刻给刘奎打电话,这是他们之间专用的手机,别人是不知道的: 刘老大,我已经找人验过了,正于姗姗的血迹。 那就行了,咱们可心高枕无忧了。 也别太大意,不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吗? 庄sir,这么胆小g什么?你见过有谁从j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还不死的?不是我胆小。这个小妞儿让人吃惊的事儿太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先找j个小兄弟作j桩小买卖,看看还有没有事。 好吧! 山里的一座破旧仓库,四辆高级轿车从两边开进来,一宗多达j十公斤的毒品j易正式开始。在附近的高处,一堆破麻袋的后面趴着于姗姗,正用望远镜观察着,焦急地等着什么。

    突然,j辆警车破门而入,庄明德跳下车,向两方的人高喊: 快走,警察就要来了。 什么? 那个于姗姗还没有死,是她打电话报的警,快走!

    来不及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警车声。

    g他娘的! 刘奎恶狠狠地说,两方参与j易的人都掏出了枪,分别找到各自的掩准备抵抗。

    枪声首先来自庄明德,他一枪击毙了正指挥抵抗的刘奎。

    庄明德一开枪,毒贩子们也都明白了,纷纷同庄明德带来的人j起火来,枪声渐渐稀落,仓库中只剩下了庄明德。他慢慢走出仓库,向随后赶来的警察局长报告: 报告,毒贩十六名全部击毙,参加行动的警官…… 他装出一副悲痛yu绝的样子。

    于姗姗在远处看得明白,这个庄明德居然为了保护自己不暴露,不惜杀人灭口。

    刘奎死了,于姗姗再也没有能证明庄刘勾结的证据,再也别想为自己找回清白,她恨得咬牙切齿。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后半生,她只能作为一个全球通缉的毒品犯逃亡下去。

    不行!不能让姓庄的得逞!她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

    姗姗,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吧,咱们两个谈谈。 庄明德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那是一种杀气,只有在枪林弹雨中生活过的人才能感觉得到。他警觉地掏出手枪上了膛,轻轻地在房里移动着脚步。

    出来吧,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了解你,你的枪法不如我,你赢不了的。

    咱们谈谈,我给你一百万作补偿怎么样? 他慢慢地走着,细细地倾听着每一种声音,然后他看见了于姗姗,j乎在同时他开了枪。

    庄明德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x前冒出的鲜血,原来于姗姗将一个大穿衣镜放在屋里,庄明德打的是镜子,而于姗姗则在他的侧后向他开了枪。

    还是你赢了,可你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庄明德慢慢滑倒下去。

    昨天晚些时候,正义道十七号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电视里正在报道新闻: j天前破获刘奎走s毒品案的警官庄明德被人打死在家中。据可靠人士透露,刺杀庄明德的可能是漏网的刘奎手下,最有可能的是前缉毒课的nv警官于姗姗,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于姗姗留下的指纹。于姗姗日前因在东岛携带毒品入境被拘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