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君子之泽]
第366节 第366章 随便骗
张焕文连忙道：“是，是，杜小姐别生气，我也没别的意思。 ishhu我一定听你的，少说多做，让你满意为止。”这就是钱的作用，只要钱到位了，让别人当孙子都行。要是杜望晴能再多给点，只怕张焕文能跪下磕头。杜望晴对张焕文的态度很满意，淡淡道：“张先生，原则上来说，我们应该草拟一个协议。不过，我信任张先生，我们的‘雇佣’关系就算建立了。”杜望晴将有意把“雇佣”说得很重，用意很明显。在cfh，所有人都要围着曹震转，不过在私底下，他们个个却也是颐指气使，连杜望晴都不例外。对杜望晴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张焕文并不在意。他这阵子可是穷疯了，只要有钱赚就行，不过想到调查曹震，心里还是犯了嘀咕。虽然张焕文仍恨曹震，不过却也知道，曹震可不是好惹的主，这单生意看来是烫手山芋。他心里清楚，自己靠着一张嘴皮子混饭吃，曹震却是敢杀人的。要真去跟踪曹震，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自己这一百多斤就算玩完。于是，张焕文很快打定了注意，能查曹震就查，不能查就骗杜望晴。杜望晴发现张焕文颇为纠结，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又交代了几句，便告辞了。张焕文没离开，坐在那里喝咖啡，正琢磨着事情应该怎么办。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这不是张掌柜吗。”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张焕文登时全身汗毛直竖。一时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不敢回头看看来人。 ishhu过了良久，张焕文还是鼓足勇气，缓缓回过头去，果然看到曹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这一看，张焕文不由魂飞魄散，一张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张掌柜。”曹震坐到张焕文对面，笑吟吟的打着招呼：“有些日子没见了。”“姓曹的……”张焕文面色讪讪，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在这这里？难道你跟踪我？”“你说呢？”“我哪知道！”张焕文十分忐忑，不清楚曹震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听到刚才的谈话。“我哪有时间跟踪你。”曹震依然是笑吟吟的，没流露出什么心思：“只是碰巧了，才在这遇到张掌柜。”“是吗。”张焕文撇了撇嘴，有点愠怒的道：“咱们别在这说些废话了，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吧，是不是听到我刚才的话？”曹震点了点头：“听到了。”“你想怎么样？”“你先回答我……”曹震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道：“我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深州，你为什么回来了？实在想回来，你可以隐姓埋名，竟然还用真名实姓在外面招摇撞骗？”“谁说我招摇撞骗了？！”张焕文把眼睛一瞪，气鼓鼓的道：“说到骗，谁比得过你曹震？！”曹震丝毫不在意张焕文的态度，缓缓的道：“难道你不是骗吗？你怎么成了私家侦探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当过警察？”“我……我看了很多侦探小说！”张焕文咬了半天牙，最后竟然说出来这么个理由。曹震愣住了：“啊？”“怎么了？你不相信？”哼了一声，张焕文又道：“我收藏了很多侦探小说，家里放了几大柜子，基本每本都看过。[ ]”“原来你喜欢藏书，不管藏的什么书，喜欢藏书的人都值得尊敬。”曹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也给你看看我的收藏吧！”“你也喜欢藏书？”“当然，不过我这次给你看的，是另外一样收藏。”曹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枪，放到了张焕文面前：“这是1962年制鲁格尔9毫米po8手枪，附带消音器。这支枪秉承了德国人一向精密严谨的工业风格，虽然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却依然性能良好。”“你……”张焕文紧张地向周围看了看，惊恐的问道：“你要干什么？”虽然周围时常有人经过，曹震却根本不在乎，大模大样的把枪放在那：“这把枪是我的珍藏，一直放在xg那边，不久前才刚拿回来。之前我用过两把枪，都是从别人那缴获来的，不过是五四五六这样的大路货。我觉得，武器这东西像人一样，需要有灵性，我喜欢使用有灵性的武器。”这支枪是曹震众多藏品之一，荀战把所有藏品都运来的时候，装了足足三大集装箱。也就是曹震家里够大，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么多。当然，曹震不可能对张焕文说太多，否则这家伙跑去举报自己私藏武器，那就麻烦大了。“你要干什么？”张焕文站起身来，紧张的盯着曹震：“我告诉你，这是公众场所，你不要乱来……”“你想跑？”曹震嘿嘿一笑：“我可以告诉你，在你迈步的同时，马上会有一发子弹悄无声息洞穿你的额头。然后，你会无力的趴到桌子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一样，而我会安然离去。”“谁说我要跑了……”张焕文讪笑着坐下身来，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该怎么办：“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旁边刚好有一个侍应生经过，曹震马上拿过一条餐巾，盖在了手枪的上面，枪口仍然对着张焕文。曹震把手按在枪上，手指隔着餐巾，轻轻的摆弄着扳机：“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回深州？”张焕文犹豫了一下，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拿到曹震的钱之后，张焕文确实去了外地，但他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人脉关系，实在难以谋生。无奈之余，他只能回深州，虽然他在深州得罪不少人，却也有不少朋友。至于他姐夫那里，虽然仍然愤恨他丢掉了海天斋，却也无可奈何。他姐夫如今是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何况当初抵押海天斋也是得到他同意的，所以应该分担责任。在这种情况下，张焕文悄然在深州活动起来，至于为什么当上私家侦探，倒也是机缘巧合。曹震骗走了海天斋，张焕文觉得当骗子这行真划算，决定也当骗子。刚好他有两个朋友，表面上做着私家侦探，私底下却从事敲诈勒索。因为私家侦探调查的，大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难免会掌握一些他人隐私，可以用来牟利。张焕文从朋友那里学到了些技术，自立门户，在网上到处发信息，声称提供私家侦探服务。他的原则很简单，能查就查，反正朋友也多，打听点消息不成问题。要是不能查，他就骗定金，再或者利用手头掌握的信息勒索别人。“原来是这样。”曹震微微一笑：“现在你又骗到杜望晴头上了。”张焕文瞬时出一身冷汗，颤声道：“你……你都听见了？”“当然。”“你想怎么样？”张焕文努力装作很镇静的样子，但表情甚是难看，苦得出水：“曹震，别忘了，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赐！”“那又怎么样？”曹震耸耸肩膀，满不在乎的道：“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你张焕文太弱，自然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我要是不动手，其他人也会吃了你。”被曹震的目光看着，张焕文感到骨头都在痛，似乎自己随时会被“咔嚓”掉：“你放心，我不会查你的，只是……我只是拿了定金，然后就溜走。”曹震语气淡淡道：“你倒是聪明，不敢来查我。”张焕文语气软了下来：“我……我接这单生意的时候，真不知道要查的人是你。否则……”“否则你会告诉我？”曹震嘿嘿一笑：“只怕你躲我都来不及，还会给我送信？”“怎么不会。”张焕文说话有些顺溜了，他心里很清楚，害怕没用，怎么也得把事情给圆了：“我一定会偷偷告诉你，让你小心提防。”“你要是真这样做了，酬劳不就没了？”“不管怎么说，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毕竟帮了我一把，对我有一份恩情。”张焕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我这人就是这样，恩怨分明，丁是丁，卯是卯。”“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撇了撇嘴，曹震突然说了一句：“可你要知道，这个杜望晴不好惹，你以为骗了她的钱还能安然无恙？”张焕文傻眼了：“这……”“这就是说，就算我不收拾你，杜望晴也不会放过你。”曹震撇了撇嘴，又道：“你胆子真大，敢接这笔生意！”张焕文猛然间明白了，自己这个冒牌私家侦探，无意间卷入了一个自己根本玩不起的游戏。他不知道杜望晴什么来头，不过被曹震的话提醒了，杜望晴能很痛快的拿出五万块，连张收条都不要，说明来历不简单。对于曹震，他倒是有所了解，反正不是自己惹得起的。现在需要表明立场，他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曹震淡淡说了一句：“随便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