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君子之泽]
第264节 第264章 慢性子的对手
“那就等你长大再说。 ishhu”顿了顿，曹震补充道：“先好好读书，如果能考上北大清华，再考虑这事。”“我不想沦落成为一个大学生。”陶佩妮马上道：“你也这么说过……”“你可以鄙视学校教育，也可以看不起老师，但人活着需要不断充实自己。否则有一天你做了什么事，人家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在作弊。就比如那个八零后作家韩少，从来不读书，如今就有人指责他的几本书都是他爹代笔的……”顿了顿，曹震又告诉陶佩妮：“其实，我没对你的老师说实话，我虽然没在国内上过大学，不过在国外高校进修过。”“这么说你是嫌弃我没文化了？”“我只是告诉你一点我个人的感慨，谈不上是嫌弃还是喜欢你。要说咱俩的关系……”叹了一口气，曹震一字一顿的道：“你可以放心，我宁可给你当后爹，也不当你男朋友。”“你怎么这么说？”陶佩妮打量着曹震，狐疑的道：“你是不是跟我妈有一腿？”“别胡说。”曹震满脸的黑线：“我们的关系是很清白的。”说着话的功夫，两个人回到家里，荀战和莱泽诺夫都在。这两个人有曹震家的钥匙，进进出出很方便，也很随便。曹震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司徒继文打过来的：“曹少，你现在家里吗？”“有事吗？”“我想过去和你商量一件事。”“现在不行，我有事。”曹震的声音非常冰冷：“过两天再说吧。”“可是这件事情非常急。”“如果真的很急，为什么不早来见我？”“因为我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难道你的其他事情，比来见我更重要？”“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司徒继文急忙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我要和你谈的事情非常重要，如果操作得当，将为我们赢取巨大的利润。”“我已经够有钱了。”曹震望了一眼陶佩妮，走到一旁说道：“多赚一些，或少赚一些，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司徒继文没料到曹震会这么说，登时愣住了：“可是……”“没有可是。”曹震冷冷一笑，接着又道：“更重要的是，我不是你司徒继文的秘书，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对不起，曹少……”司徒继文马上用尽可能恭敬的语气说道：“可能我的态度有问题，不过我没有其他意思……”“我知道。”曹震打断了司徒继文：“总之，我现在很忙，两天之后再联系你。”曹震放下电话，荀战走了过来：“是你家里的人？”“可以这么说吧。”曹震把手机扔到一旁，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一周多之前，他就应该来见我了。可能是有其他事情，才一直拖到今天。”“你为什么不见他？”“他们一个个大权在手，我如果不给他们点下马威，他们以后还能把我当回事吗？！”曹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我应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了！”莱泽诺夫也走了过来，低声问：“老大，听说你们昨天出状况了？”“嗯。”曹震点点头：“与我在浩海山庄和你在沈世严办公室碰到的，应该是同一伙人，也就是那个神秘女人的手下。”“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我知道，早就动手了，还会让她躲在暗处时常出来咬我一口？”“话说，这个女人倒也是慢性子……”荀战皱起眉头，颇为费解的道：“她摆明了和你有仇，一门心思要对付你，所以又是收购万隆股份，又是派杀手的……可是，她却不接连出招，总是隔三差五搞点事端出来。[ ]”“越是这样的对手越是可怕！”曹震竖起一根手指，缓缓摇了摇头：“那些急于出招的对手，很容易会暴露出计划和部署。反倒是这样的慢性子对手，始终躲在暗处，让你看不清她的面貌，搞不清她的想法。可当你放松了警惕，她却突然出击，杀你个措手不及。”“这么说，这个人确实很难对付。”荀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市局刑侦支队下属几个大队各有分工，彭世英所在的二大队负责追逃，平常很忙，近期尤是。彭世英忙的已经忘了其他事，把曹震这个人也丢到了脑后。说起来，虽然他为人小肚鸡肠，不过曹震在他的生活里只能算个过客。没有想到的是，彭世英最近刚刚闲下来，曹震竟再次出现在视野里。事情的起因是彭世英与治安支队的几个朋友吃饭，对方在席间提起了曹震与丁寒韵的那次冲突。按说普通的打架斗殴不算什么大事，这些警察平常工作够累的了，业余时间也不愿再谈工作。但这个案子却牵扯出另外一件事，曹震曾经抢夺丁寒韵的法拉利，光天化日之下狂追另外一辆豪车。虽然这件事情因为缺乏证据，丁寒韵方面也没有执意追究，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但在警方内部却已经成为趣闻。丁寒韵的法拉利california虽然不是最贵的跑车，却也是顶级豪车，哪怕只是磕碰一下，修理费用都等于普通人几年的薪水。曹震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项目经理，在深州这座城市，挂着“经理”头衔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可是，曹震却敢抢人家的法拉利，竟然不怕抢出问题赔不起。抢走也就罢了，如果找个地方销赃倒算富贵险中求，可曹震竟然把车还给了人家。车主丁寒韵长得那么漂亮，如果曹震非礼上几下，也算对得起这一番铤而走险，可曹震偏偏秋毫无犯。曹震什么都不图，仅仅因为别人开车差点撞了自己，就公然抢夺豪车狂追不已，这是一个怎样的二逼青年。这些警察完全把曹震看做了犯罪分子，至少是潜在的犯罪分子，根据自己的思维方式推测起曹震的做事动机。他们觉得曹震的二逼之处在于，白白抢了一次法拉利，却没考虑到后果。就算警方不追究这件事，开得起法拉利的人哪有等闲之辈，事后必然要找曹震的麻烦。酒过三巡之后，有人甚至开始兴冲冲的推测，曹震到底是会被人绑块石头沉到海里，还是突然有一天早晨浮尸在内河水面。彭世英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气在心里，回想起那天曹震如何在秦墨妍面前对着自己装逼，恨不得把曹震挫骨扬灰。装逼加二逼，曹震如果不落个横死的下场，简直是苍天无眼。可曹震偏偏活得好好的，这让彭世英很郁闷。更进一步的，彭世英又想到，曹震这个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疑点。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开始调查曹震的既往经历。像徐志友一样，彭世英查到了当年的深州名少曹雨辰，也查到了申家的灭门惨案。不过，他比徐志友更进一步，查到了另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彭世英片刻没有耽误，直接找秦墨妍了。秦墨妍正在处理卷宗，发现彭世英神情不太对，问了一句：“怎么了？”彭世英也不用秦墨妍招呼，径自坐了下来：“你和曹震关系不错吧！”“可以说是朋友。”秦墨妍脸色红了红，有点不太自在的问道：“你提这个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曹震可能是当年名满整个岭南地区的深州名少曹雨辰，而且与很多陈年旧案有关……”顿了顿，彭世英字字顿顿的道：“其中包括轰动一时的申家灭门案！”“其实……”既然彭世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墨妍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在你之前已经查过曹震，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也都听说了。”“你不打算把曹震绳之以法？”如果是秦墨妍刚参加工作那时候，肯定锲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但一段时间的工作下来，再加上认识了曹震之后，她已经学得圆滑了一些，对这个社会和自己的工作有了新的认识：“包括申家灭门案在内，所有这些案子都限于坊间传说。如果真的要追查下去，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结果很可能是徒劳无功。”“是不是因为曹震是你的朋友，你才这么说？”“换做其他人，我也会这么说。”顿了顿，秦墨妍补充道：“如果真要查这些陈年旧案，至少需要出现新证据才行。否则，我们浪费时间精力和纳税人的钱，到最后却可能拿不出来任何结果。”“可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查一下，至少弄清楚曹震和曹雨辰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秦墨妍马上道：“当然是了。”“是吗？”彭世英轻哼一声，把一摞材料放到了秦墨妍面前：“可是根据我的调查，曹雨辰已经死了。”“什么？”秦墨妍愣了一下，随后翻看起那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