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君子之泽]
第246节 第246章 做局（三）
那伙痞子躺了一地，还有几个没受太重伤的，一个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再不敢吭声。≈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曹震走到黄毛面前，伸出手揪住衣领，把黄毛从地上拎了起来：“你刚才说汪老板找我们？”“对……对不起……这位老大，我们可能认错人了。”黄毛惊恐的看着曹震，磕磕巴巴的道：“有人踹了王老板的买卖，还废了汪老板一条胳膊，汪老板的家人开出高价要买这个人两条胳膊！”“你们没认错人。”黄毛很希望自己真的认错了，却没想到曹震竟坦然承认，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另一个痞子深吸了几口气，壮起胆子道：“你要是聪明，就赶紧放我们走，现在海山寺所有的帮派都在找你们……”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曹震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对方脸颊。几颗牙齿混合着鲜血从嘴里飞出来，痞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不住的“呜呜”着，再不敢说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曹震把黄毛扔到地上，冲着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汪老板的买卖是我踹的，胳膊也是我废的！我叫曹震，到你们海山寺来是要插支旗，开上几家买卖！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聪明的话，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不聪明，当心我把你们全都连根拔起！”黄毛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鲜血从鼻孔和嘴角不住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鲜红的一片。沈斌被曹震的话鼓舞了，冲上去冲着他也踢了一脚：“听到没有？”黄毛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沈斌一指远处：“还不快滚？”这伙痞子刻不敢多待，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远了。≈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这一场殴斗吸引了很多人，他们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围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沈斌看了看周围，指着这些人的鼻子，张嘴便骂：“都看你妈隔壁啊！”围观群众原本勇气可嘉，敢迎着椅子和砖头都看热闹，听到沈斌这句话却立马怂了，三三两两的散去。曹震回头看了一眼咖啡屋，已经面目全非，方筠庭蹲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着：“我的咖啡屋……”这个可怜的小丫头费尽心血，勉强维持这这个咖啡屋，转眼被砸得一塌糊涂。这让曹震感到有点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道：“我会负责的……”这话有点像是怪蜀黍在对纯洁可爱的loli做出某种行为时才会说的话，沈斌听在耳朵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那个……老大，咱们赶紧走吧，等下怕有警察要来！”方筠庭没理会曹震，仍然蹲在地上，捡起咖啡具，用围裙擦干净，放回到桌子上。接着，她又很小心的把碎片扫到一起，把桌子和椅子扶起来。她的眼泪一直吧嗒吧嗒的掉，让许发明也有些同情，帮着一起忙活起来。“喂！”曹震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我和你说话呢！”“你走吧……”方筠庭无力的摆了摆手：“我不想再看到你……”“今天我毁了你一间咖啡屋，明天赔给你规模超出十倍的。”“是吗……”方筠庭望了一眼曹震，凄然笑了笑：“希望如此吧……”“老大，快走吧。”沈斌抓着曹震的胳膊，钻进附近一条小巷，又走出很远才停住脚步。许发明屁颠屁颠跟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问：“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另外找个地方，等班攀回来……”曹震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许发明犹豫着道：“可咱们刚才已经露相了……”“放心！”沈斌摆了摆手：“是我们露相了，而不是你！”“沈斌说的对，只要你许发明和班攀不被发现，就没有人能把之前的冲突与眼下的这个局联系在一起！”顿了顿，曹震一字一顿的说道：“而且，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不能收手！”曹震这边的耳麦被踏碎的时候，班攀正等着曹震把古玩的名字告诉自己，却不料耳麦中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班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随后感到耳膜嗡嗡作响。“班先生……”张焕文把班攀的动作看在眼里，很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班攀根本听不清张焕文说些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用手揉起了太阳穴。张焕文看班攀这个样子，以为是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多问。过了好一会，班攀感到听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见鬼……”张焕文马上又问道：“你怎么了？”“突然有点头痛。”班攀苦笑着摇了摇头，编了一个谎：“我有神经性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那你可以要多注意身体了。”“确实应该注意。”班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又道：“这应该算是职业病了。”“不知道班先生从事什么工作？”“秘书。”顿了顿，班攀接着道：“我常年伏案工作，又要经常熬夜，所以身体不太好。”张焕文点了点头：“那难怪了。”在如今这这社会，秘书有两种含义，一种是那种在大企业工作的花瓶，白天干工作，晚上干老板；还有一种秘书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他们是领导的心腹，往往知道所有事情。一般来说，领导身边有四种人最亲近，就是秘书、司机、二奶和小舅子，秘书排在第一位。张焕文刚看到班攀，就觉得身上带着一股官气，此时听到这话，开始怀疑班攀是某个领导的心腹了：“班先生，我刚才请教你问题呢……”“什么？”“这瓶子有个什么名堂？”在那一声巨响之后，耳麦里再没传出声音，班攀料定曹震那边出了事，自己接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哦？”“因为这瓶子不是我的，而是我代别人出手。”“不是你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瓶子？”张焕文说到这里，把脸板了起来：“不怕老实讲，来路不正的东西，我们可不要。”“东西来路绝对没问题，不过你要发票的话，我可没有。”淡淡一笑，班攀接着道：“一则我说了，东西不是我的，二则也不是花钱买的”。“这么说是别人送的？送给谁？”张焕文又把仔细看了一遍，怎么都觉得是真的。能收这样重礼的人，来头必然不小。“是我们……领导的？”“哪个领导？”“这个就不要问了……”班攀脸色突然一变，把瓶子装回到盒子里：“其实呢，我只是拿东西出来问问，不一定非要卖。”“别……”张焕文急忙站起身，当在班攀身前：“我知道，你们领导肯定不是短钱用，但这个东西我可是真想要啊！”“真的？”“撒谎不是人！”“那就谈谈吧。”班攀重又坐回身来，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们领导不是需要钱用，而是最近面临调动，把这东西留在手里有没用。”“班先生，我是真想和你做生意，但是……”干笑两声，张焕文试探着道：“这东西的来路，我们总要心里有数。”“好吧，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顿了顿，班攀一字一顿的道：“不过这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就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张焕文连连点头：“没问题。”“告诉你吧——是林市长。”“哪个林市长？”“深州有几个市长姓林？”“只有一个——林浩志。”张焕文对林浩志多少有些了解，这位副市长管着的全是房地产企业，个个都是有钱的主。他们有求于林浩志的都是大事，拿个千八百万的古董出来送人，实在不算什么。“不错。”班攀缓缓点了点头：“正是这位林市长。”“林浩志市长可是鼎鼎大名。”上下打量着班攀，觉得这个人要说是林市长的秘书，还真有点靠谱。不过，林市长的秘书又怎么会来海天斋卖古董，这让他感到有些不理解：“你是林市长的……”高级别领导的秘书分好几种，班攀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生活秘书。”“哦。”张焕文点了点头：“林市长在深州政界可谓如日中天，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有跑路的意思。”“什么是跑路？”班攀把眼睛一瞪：“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焕文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有点要走人的意思？”班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林市长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想出手，有的是人给帮忙。就说为了出手这对瓶子，海山寺有这么多古玩行，为什么我偏偏找到你这里来？”张焕文摇摇头：“不知道。”“因为你海天斋是个黑店！”“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焕文有点急了，豁然站起，提高了嗓门道：“大家有缘坐到一起，能做生意最好，做不成也是朋友，但你没必要这样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