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卷 君子之泽]
第239节 第239章 职业盗贼
甘女士一挑眉头：“职业盗贼？”“就是专门偷窃名画、古玩和珍宝谋生的人。[ ]”顿了顿，玉蝶补充道：“他的身手、潜伏方式和安装窃听透露设备的方法，与职业盗贼一样。”“我以为这路人只存在电影里呢，没想到现实当中也有。”甘女士冷冷一笑：“让这样的人来监视沈世严，倒是一个挺好的选择。”“还有，我怀疑他是俄罗斯人。”“这又是为什么？”“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帽子下露出几缕金黄色的头发。”“金色头发的不止是俄罗斯人。”“他身上用过男士香水，味道很重，是俄罗斯人喜欢的，其他国家的人通常不会用。”“哦。”甘女士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有了线索，去查查有没有俄罗斯籍的盗贼来了深州。”玉蝶点了点头：“是。”“沈总，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好自为之。”甘女士突然提高了声音，对沈世严说着，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沈世严瞥了一眼甘女士，没动地方：“不送。”甘女士走到门前，压低了声音对玉簪道：“我给玉蝶派了任务，你也别闲着。”“大姐请吩咐。”“我怀疑人是曹震派的，你试探一下，如今的曹震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说罢，甘女士转回身来，对沈世严道：“司徒兄弟肯定会知道今天的事，你应该想好怎么解释。”这话给沈世严提了醒，看着甘女士走了出去，沈世严马上拿起电话。秘书带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小心翼翼的道：“医生到了，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吧。 ishhu”“等一会，你们先出去。”沈世严看了一眼秘书，把电话给司徒继文打了过去：“说话方便吗？”“你的电话来得正好，我正准备上飞机。”“去哪？”“国内。”顿了顿，司徒继文道：“和你谈谈。”沈世严听到这话，心倏的一紧：“谈什么？”“我研究了一下，欧洲那边可能会出事。”深吸了一口气，司徒继文不无得意的道：“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沈世严一听是生意上的事情，终于松了一口气：“哦……”“为了应对几年前开始的金融危机，各国纷纷推出刺激经济增长的政策，可是目前危机仍在。这使得欧洲各国面临一个问题，他们之前普遍实行高福利政策，如果降低这种福利，民众不答应，所以只能通过举债加以维持。但他们如今的财政盈余非常之低，不但没有办法继续举债，偿还之前的债务都很难。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希腊，财政原本处于脆弱的平衡，国家产业集群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盈利能力已经严重恶化，公共财政现金流趋于枯竭……”司徒继文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我估计，欧洲债务在短时间内会集中爆发一场危机，首先从希腊开始，现在等着有人来点燃导火索。”“导火索会是什么？”“我认为可能是信用评级。”思索片刻，司徒继文缓缓的道：“有很多中立机构给集团和企业的财政和信用状况进行评分，作为其他集团和企业与之交往的一种参考。这种分如果评到国家头上，那就是主权信用评级。目前全球最权威的信用评级机构分别是穆迪、标准普尔和惠誉国际，我前几天与标准普尔的几个高管在一起吃饭，他们隐约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司徒继文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电话里不方便讲太多。 ishhu不过沈世严已经明白了，三大评级机构有可能下调欧洲各国的主权评级，进而引爆这场欧债危机：“你打算对赌欧债？”“对。”司徒继文用力点了点头：“曹氏金融可能会因此迎来新的辉煌。”“或许吧……”“这一次需要调动太多的资金，我一个人不能做主，所以想先和你商量一下，然后向曹少爷请示。”“好……”“世延……”即便是通过电话，司徒继文也发觉沈世严有些心不在焉，有点奇怪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我的办公室乱套了……”深吸了一口气，沈世严缓缓的道：“早晨的时候，保安在我的办公室发现埋伏着一个人，结果大打出手。这个人身手太好了，竟然从楼上跳下去，毫发无伤。”“没抓到？”“是啊。”“你的办公室有几幅名画，是不是被人给盯上了？”“我刚开始也这么想，不过……”顿了顿，沈世严缓缓说道：“我的办公室发现了大量的窃听器和摄像机，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几幅画那么简单。”“这么说你被人给盯上了。”“可能吧……”沈世严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在办公桌上的那些窃听器和摄像机。他倏地怒火中烧，拿过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上面，直到砸得稀碎。“查到什么来头了吗？”“还没有……”“世延，不是我怪你，你实在太不小心了。”“继文，我们每天经手的钱比银行都多，同时要与无数家企业和集团打交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世严接着道：“我怎么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又有谁在背地里想搞我。”“我不是责怪出了这样的事……”缓缓摇了摇头，司徒继文接着道：“像我们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就会摊上这样的事。但是，你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应该直接告诉我，那样我就不会对你说刚才那些话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沈世严的额头冒汗了：“我现在很慌，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果你的电话已经被人窃听了，我刚才说的话等于把几十个亿拱手送给别人。到时候，我们不只赚不到钱，只怕还要赔进去不少。”“那现在该怎么做？”“凡事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默然片刻，司徒继文接着道：“欧债的事情必须抓紧进行。我到国内之后，我们马上去见曹少爷。”“知道了。”“还有，今天的事情，你打算告诉曹少吗？”“我还没有想好。”“马上想。”“我觉得……”沈世严拖着长音，试探着说道：“暂时还是不要说了，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只怕还会惹得曹少爷发火。不如等到事情查清楚，再一并告诉曹少爷。”“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主动一点，要是让曹少爷自己知道了，只怕……”司徒继文没把话说下去，不过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事实上，他劝沈世严主动说出来，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如果曹震事后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帮着沈世严隐瞒，也要担责任。“好吧，等我们去见他，我就告诉他。”沈世严挂断了电话，秘书带着医生重又进来了。沈世严很幸运，身上只是有两个地方被流弹擦伤，此外没受太严重的伤。等到把伤口包扎好，他看着那堆稀碎的窃听器和摄像机，若有所思的道：“曹少爷，监视我的人，不会是你吧……”……尽管经历了一连串的惊心动魄，但荀战和莱泽诺夫到了曹震家之后，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曹震在集团上班，荀战送陶佩妮去上学了，莱泽诺夫躺在沙发上休息。等到陶佩妮放学回来，曹震才下班回来。“你回避一下。”曹震一指楼梯，告诉陶佩妮：“不让你下来，不要下来。”“哦。”陶佩妮望了一眼莱泽诺夫和荀战，发觉神色凝重。她人小鬼大，知道有重要事情，不敢和曹震争辩什么，拖沓着脚步回了自己房间。曹震看了看莱泽诺夫狼狈的样子，很关切的问：“没受伤吧？”“没什么事。”莱泽诺夫望了一眼曹震，有点难堪的道：“老大，对不起……”“不用说了。”曹震摆了摆手：“你这个职业盗贼肯定是失手了。”“没错。”荀战撇了撇嘴，揶揄莱泽诺夫道：“你这老毛子怎么搞的，敢去卢浮宫偷世界名画，却连几个窃听器和摄像机都安装不好！”“我的身手有点生疏了。”一摊双手，莱泽诺夫有点无奈的道：“像我们这种人，必须时刻保持在巅峰状态，闲两天可能退步两年，闲两年就可能赔进去过去二十年的功力。”“你是世界第一流的职业盗贼，如果你失手了，肯定有原因……”曹震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不止是你，包括我在内，这两年都荒废了。”莱泽诺夫很小心地问道：“你不怪我？”“我派你去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顿了顿，曹震接着道：“任何事情都有成败两种可能，尤其是这种高风险的事情，墨菲定理往往会发生作用。”荀战没明白：“什么是墨菲定理？”“这个定理的严谨表述是——一件事情如果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无论几率多么低，那么一定会向坏的方面发展。”顿了顿，曹震接着道：“这些年，无论做什么事，我都会想到这个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