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大隐于市]
第205节 第205章 我觉得你过得挺颓废
“你记得到是挺清楚。[ ]”曹震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跟去干吗！”“看看热闹不行吗。”孟月蓉轻哼了一声，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我约定和他们比球是有原因的，不是为了制造热闹给你看。”曹震强忍着不快，一字一顿的道：“你要是想看热闹，还是另找个地方吧，我不奉陪了。”“其实……我也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会赢。”孟月蓉犹豫了一下，才把这话说出来，稍稍的透着关怀。曹震同意了，先与孟月蓉见面，然后一起向台球会所走去。“只是一场台球……”孟月蓉望了一眼曹震，深深的道：“可是你好像很认真。”“虽然只是一场台球，却可以代表很多事情。”“难道你不怕出现什么状况？”到了这个时候，孟月蓉丝毫不掩饰忧虑：“那间台球会所虽然档次很高，通常也不会出什么麻烦。但经常有些泼皮混子在那里消磨时间，那个刘铁超就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们很可怕？”“倒不是可怕，我们都敢和警察打架，他们又算什么。”顿了顿，孟月蓉一字一顿的道：“但这些人素质低下，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孟月蓉一点都没说错，不过刘铁超还算好点，沈斌根本是恶少加无赖。曹震后来才知道，沈斌这家伙在踩人的时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几乎是一个职业赌徒，什么都赌，愿赌不愿输。“你以为他们素质低？”曹震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实告诉你，我还不如他们呢，碰到我算他们倒霉。≈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是吗……”孟月蓉苦笑一声，心中五味陈杂。她不知道曹震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关心曹震的素质到底是高是低，整件事情真正重要之处在于，曹震之于她不是莫不相干的人。也就是说，她到底是喜欢曹震也好，讨厌曹震也罢，却毕竟是曹震的未婚妻。她斜睨着曹震，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今天跟着来，就是怕你出状况。”“是吗。”“我可不想守望门寡，还没等过门呢，老公死了。”曹震嘿嘿一笑，作势要搂孟月蓉：“这么说你很关心我？”孟月蓉立即躲了开来：“重复一遍，我只是不想守寡。”“那么我提醒你一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很好，不过我不会在你遇到麻烦时隔岸观火。只是……”孟月蓉好像有话没说出来，曹震追问了一句：“怎么了？”“作为一个阔少，应该带上一大群人去和沈斌pk一下，可是你总是独来独往。另外呢……”打量着曹震，孟月蓉缓缓说道：“我觉得你过得挺颓废！”“颓废？”“阔少呢，顶多是玩物丧志，可你是真正的颓废。”孟月蓉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希望你明白，这个星球需要的艺术家是极其有限的，如果你想扮颓废玩艺术范儿还是算了。”“我肿么颓废了？”曹震感觉很冤枉，自己没有靠着家族的财产混吃等死，而是在一家企业上班努力打拼，简直是上进青年的典范。每天早晨从床上爬起来，曹震觉得太阳就是为自己这样的人而升起，所以曹震对孟月蓉的这些话很不爽：“孟月蓉，不要挑衅一个优秀男人的尊严，哥从来都不颓废。 ishhu”曹震的话铿锵有力，不过孟月蓉不买账：“但愿吧。”两个人聊着天，已经来到了台球会所。沈斌守在门口，远远看到曹震和孟月蓉，立即打了一个招呼：“你们倒是挺准时。”“你也挺准时。”曹震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还是上次那些人：“你师父呢？”“他要等一会才来。”“你不是说，他准时在这里等我吗。”曹震微微挑起眉头，有点不满的道：“怎么，他要迟到？”“师父临时有点事，所以晚点过来。”顿了顿，沈斌补充了一句：“他的时间很宝贵。”“难道我的时间不宝贵？”“不能这么说。”沈斌脸皮够厚，在曹震的挖苦之下，丝毫不觉得惭愧：“我这个人很公道，这不是自己早来了吗，一直等着你，算是补偿了。”“时间这东西也能补偿？”“不然怎么样呢？！”沈斌一伸手，马上有人把专用台球杆递了过来：“等着无聊，不如咱俩先打两杆？”“我和你这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可玩的？”“那换新鲜点的东西玩玩？”“怎么玩？”“赌一下。”“赌什么？”“你先说你敢不敢？”“曹震……”孟月蓉好像要说什么，曹震摆摆手，斩钉截铁的告诉沈斌道：“没什么我不敢玩的。”“有你这话就成。”沈斌用力点了点头，旋即沉下脸来，低吼了一声：“清场。”话音一落，沈斌的手下马上动手，把会所里的客人和服务人员全都撵了出去。等到周围再没有外人，沈斌掏出一支左轮手枪，“啪”的拍到桌案上，喋喋不休的讲起了规则。沈斌说的新鲜玩意其实并不新鲜，就是俄罗斯轮盘，在电影小说中经常可以见到。可虽然常见，间接去看与直接经历并不一样，毕竟俄罗斯轮盘在全球范围内都是很出名的残忍游戏。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里放入一颗或几颗子弹，旋转弹巢之后再关上。接着大家轮流把枪对准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自然就是输了，怯场也是输，只有活到最后的才是胜者。孟月蓉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赌命吗？”“没错。”沈斌嘿嘿一笑：“就是赌命。”曹震上次与沈斌较量台球时，曾经提到过“肉赌”，是一种赌桌上的无赖赌法。有的泼皮输急了，便会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当赌注。遇到这种情况，别人即便能赢也要输，只求把泼皮快点打发走。沈斌果然是个泼皮，今天刚一见面就用出泼皮的招数，而且胆子也够大。孟月蓉看了一下周围，知道自己和曹震已经走不出去了，于是径直来到沈斌面前，冷冷的质问道：“你没必要这样玩吧？”沈斌嘿嘿一笑：“你男朋友上次都敢赌胳膊，难道赌命不敢吗？！”“敢。”曹震走上前来，似笑非笑的问道：“但赢了输了的，得有个说法。”沈斌一扬眉头：“如果我赢了，你不能再要我表弟的胳膊。”“我人都死了，也没法要了。”点点头，曹震又问道：“如果我赢了！”“我表弟随你处置！”沈斌一指刘铁超，哈哈一笑：“他的女人、票子、房子、车子，你要愿意要什么就拿什么！”孟月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斌，积极地对曹震道：“曹震，不要赌。”曹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人家都已经提出来了，我要是不敢赌，岂不是我怯场？！”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孟月蓉多少了解曹震的性格，如果曹震决定做什么事，不会轻易改变。见自己无法阻止曹震，孟月蓉反倒轻松了，扬起一抹甜美笑容，用近乎天籁般的声音对沈斌道：“我男朋友等下还要打球，不如这一局我和你赌。”场面陷入短暂的平静，片刻之后，沈斌点点头：“行！”“对方让我赌，你替我赌算什么，难道我需要女人来保护？”曹震温柔的笑了笑，将孟月蓉额前一缕凌乱的头发捋好，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记住，我不需要女人来保护自己！”“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孟月蓉被感动了，泪珠在眼框里打转：“本来我们只是出来打台球，为什么变成了赌命？”“该来的早晚要来。”曹震深深的笑了：“就算不是打台球，肯定也会从其他地方冒出来。”孟月蓉突然之间发觉，曹震的话中有点诀别的意思，心头立即荡漾起一丝丝依依不舍的感动：“曹震，咱们现在就走，他们拦不住咱们的。”“当然拦不住，可我不想走。如果想走，我今天根本就不会来。”曹震拿起手枪看了看，轻哼一声：“重管点三八左轮，xg警察的标准配枪。”“呀？”沈斌愣了一下：“你倒是挺识货！”“能搞来警枪，你小子到是挺有路子！”曹震熟练的检查了一下，确定这支枪没什么问题，随后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破坏了规矩。”“当然！”“说一下规则吧。”“三发子弹，每个人对自己开三枪。”沈斌用力挥了一下手，一个手下立即给曹震递去三发子弹。“你这玩法挺绝呀，第一个开枪的人几乎必死无疑。”“你不敢第一个开枪吧？！”沈斌哈哈大笑起来，表情颇为得意。“别跟我用激将法……”嘿嘿一笑，曹震缓缓说道：“不过，哥可以满足你，第一个开枪。”“什么？”沈斌本以为曹震会认怂，哀求自己不要玩俄罗斯罗盘，根本没料到曹震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愣在那里，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