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大隐于市]
第147节 第147章 徒劳无功的调查
“不！”林浩志缓缓摇了摇头：“我已经考虑过了，你最合适！”
“林市长，真的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于传勇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我的前途还算是光明，如果真的把事情扛下来，一切就全都毁了！”
“你的前途是谁给的？”
“当然是你，我会永远记住，永远感谢……”于传勇干笑两声：“我一定会报答你，但要通过其他方式。[ ]”
林浩志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林市长，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于传勇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退去：“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就在于传勇与林浩志说话的功夫，刘海川悄悄绕到了身后，趁着于传勇不注意，拿出一块毛巾突然堵在于传勇的嘴上。
于传勇根本没注意到刘海川，卒不及防，拼命挣扎了几下，随即渐渐变得无力，慢慢瘫倒在了地上。
“你知道该怎么做。”林浩志看着于传勇，冷冷地道：“动手吧！”
……
这段时间，曹震非常忙，一方面是万隆那边的工作很繁重，另一方面是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多。震世控股已经正式成立，曹震在刘铁超的帮助下，开始筹备发行企业债券，随之而来还有很多要忙的。
这一天，曹震刚刚上班，便被简瞳叫去了办公室。
曹震坐下来，看着简瞳问道：“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一点事情，而且……”简瞳拖着长音答道：“是与工作无关的。”
简瞳也很忙，这些日子几乎没与曹震单独说过话，每次都只是在办公室碰到，然后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ishhu今天她把自己叫到办公室，曹震觉得或许是一个改善大家关系的机会：“你尽管交代，无论是上九天捉鳖，还是下五洋揽月，都没问题！”
“没那么麻烦。”简瞳微微笑了笑：“下班以后，陪我去一个饭局。”
“见客户吗？”
“要是见客户，不但我不会去，也不会找你去。现在经济景气不好，很多生意谈成了也是白费，正所谓——酒肉穿肠过，协议一大摞。合同早签了，钱货两不见。”简瞳很少见地开起了玩笑，随后又道：“我刚才说过了，这事与工作无关。”
“那是什么？”曹震差一点要问，难道是让自己冒充男朋友，去见简瞳的家人。
“有一个人要请我吃饭，这个人你也认识……”顿了顿，简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毛如法。”
“他？”
“对。”简瞳点点头：“他要离开深州了，临走想请我吃顿饭。我考虑一个人去不太方便，所以让你陪着。”
“他查出来什么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还是让他自己解释吧。”一摊双手，简瞳很无奈地道：“反正他是白跑了一趟。”
“这么说林浩志的事情就算结束了？”
简瞳点点头：“没错。”
毛如法约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见到曹震和简瞳的那家饭店，除了他自己之外，纪检组的其他人都没来。
曹震和简瞳到的时候，毛如法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两个人，他急忙站起来，分别与简瞳和曹震握了握手：“你们好，谢谢赏光。”
“是我们谢谢你才对。”简瞳坐下来，笑道：“临走还要请我们吃饭，说起来，该是我们给你践行。”
“我在深州这段时间，得到你们不少帮助，怎么好意思还让你们请呢。 ishhu”笑了笑，毛如法接着道：“可能呢，以后大家还有合作的机会，也可能没有。但无论如何，既然已经认识了，大家今后就是朋友。”
毛如法所谓的“朋友”是掺杂着利益关系的，不过曹震并不在乎，因为现实社会到处都是这样的“朋友”。曹震看着毛如法，试探着问道：“林浩志的的事情怎么样了……”
毛如法正要说话，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你们人到齐了吧，可以点菜了吗？”
三个人每人都点了一样菜，又要了几瓶啤酒，等到把服务员打发走，毛如法才回答道：“我这一趟算是一无所获……”
曹震追问道：“为什么？”
“林浩志可能觉察到我们在调查，把秘书推出去顶罪了……”顿了顿，毛如法详细说了起来：“你们大概不看新闻吧，林浩志的秘书于传勇自杀了，现场发现了一封遗书，里面说这些年来他假借林浩志的名义在外面贪赃枉法。现在，他感到良心不安，只有一死了之，还林浩志以清白。”
曹震和简瞳最近都在忙集团的事情，确实没有看到这条新闻。简瞳听罢，若有所思地说：“秘书确实能当市长半个家，林浩志办的那些事情，也确实都经过于传勇之手。但是，在短时间内或者只是几件事情，于传勇倒还有可能瞒天过海。这么多年，那么多事情，林浩志不可能不有所觉察。所以这个于传勇只是替罪羊……”
“当然是替罪羊，不过……”于传勇无奈地摇了摇头：“林浩志之前显然早就已经有准备，制造了不少证据，把所有责任推到于传勇头上。林浩志显然是条老狐狸，这些证据至少在表面上没有破绽，所以我们的调查只能终止……”
曹震这时插了一句：“你们能肯定于传勇是自杀？”
“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只有一点……”
“什么？”
“警方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于传勇体内有少量的乙醚。”
“这么说不能排除是他杀？”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最后还是要认定属于自杀。”顿了顿，毛如法又叹了一口气：“但是，不管于传勇到底是怎么死的，与我们纪检都没有关系了，接下来的事情属于警方的工作范畴。”
“林浩志……”简瞳苦笑着摇了摇头：“被他躲过了一劫！”
“对了，还有……”曹震又想起一件事情：“林浩志与金攀莲的问题，又该怎么处理？”
“原来你也听说了……”一摊双手，毛如法哭笑不得的道：“广府本地的纪委已经找林浩志谈过话，但是呢，林浩志是单身，金攀莲也一口咬定自己丈夫死了。所以，他们两个属于正常的恋爱关系，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况且呢，就算他俩的关系不正常，相关绯闻也只是坊间传说，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
曹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好了，不说这个了，本来这是我们的工作机密，原则上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二位给我的工作提供了许多帮助，我才会多少说一些……”服务员很快把酒菜送上来了，毛如法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了杯子：“二位，我敬你们，后会有期。”
毛如法的情绪很消沉，没少喝酒，又啰啰嗦嗦地说了许多话，从日常工作到家长里短全提到了。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他看了看时间，这才站起身来：“我要赶飞机，去把帐结了，就得直接走了，希望咱们后会有期。”
简瞳微微点了点头：“再见。”
毛如法告辞了，曹震试探着问简瞳：“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明天是休息日……”简瞳看了一下时间，接着道：“不着急，再等会吧。”
“好。”
“一起喝点。”简瞳说着，给曹震倒了一杯酒。
“敬你。”曹震冲着简瞳举了一下杯，随即一饮而尽。
简瞳也把酒喝干了，又倒上了满满一杯：“我之前怎么说的，毛如法他们这一次，很可能徒劳无功。”
“确实被你说对了……”曹震望了一眼，发现简瞳的情绪有些低沉：“你不开心？”
“也谈不上不开心，只是……”简瞳苦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压力有些大……”
“集团的？”
“是。”
“我还以为你被毛如法给传染了呢。”
“他倒是影响不到我，不管林浩志是否倒台，我们做我们的生意，林浩志也不敢真把我们怎么样……”简瞳说到这里，再次缓缓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突然感到压力真的好大，这么大的集团，几乎全要我一个人操持……”
“我能理解。”
“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这一切全都承担下来。”简瞳说到这里，眼睛噙上了一丝泪花：“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我来面对这一切……”
“我不明白……”曹震试探着说道：“既然你对集团有这么多不满意，完全可以离开。以你的能力，去任何一家企业，都能获得不错的发展。”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简瞳望了一眼曹震，深深地道：“我现在也不想说，或许以后你会有机会知道。”
“那么我就不问了。”
女强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简瞳这段时间本就比较烦躁，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说出了很多心里话：“你说的没错，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一定信心的，相信可以在商界能做出一番成绩。可我也说了，我毕竟是一个女人，我也有柔弱的一面，也需要别人来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