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大隐于市]
第141节 第141章 荀战,寻战
自从离开山沟进到城里,金攀莲被窝里的男人进进出出,就像上公共厕所一样井然有序。 ishhu但是,这个公共厕所门口好像少了点什么,那就是买手纸的老太太。这导致很多人完事之后,竟然找不到手纸可用,于是离开时只能带着一屁股屎。
金攀莲这间厕所的常客之一就是林浩志,林浩志由于经常来,大概也是上得爽,渐渐地对厕所产生了留恋。厕所则因为林浩志经常来照顾生意,丢下来的肥料又足够多,也对林浩志产生了爱慕。
于是,公共厕所变成了私人专用厕所,金攀莲到后来对别人大门紧闭,只对林浩志开放。
随着曾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天天集团的业务不断扩展,金攀莲这个厕所也在不断升级,渐渐变得金碧辉煌,成了五星级厕所。林浩志由于成功经营了这间五星级厕所,掘到了第一桶金,结果成功上位,做了副市长。
但是,林浩志毕竟没把屁股擦干净,看起来已经被人闻到了味道。换句话说,林浩志与金攀莲的奸情被人知道了,现在深州上层社会正在疯传这段绯闻。
有人听到以后,给曾竹韵打来电话。曾竹韵倒很淡定,因为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稍稍有些同情自己那位可怜的前公公。
至于是什么人闻到了味道,则与曹震有关。
当初万隆被责令停业,司徒继文和沈世严有所怀疑,彻查了陶安伦的人际网络,由此发现金攀莲与林浩志的奸情。司徒继文为了给曹震出气,也没告诉曹震,把这件事情散播了出去。
曹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车子很快回到神州名邸,直接停在了曹震家门前,曾竹韵只是说了一声:“再见。≈quot;来≈quot;≈quot;书≈quot;≈quot;书≈quot; ishhu”,便让司机又把车开走了。
她对曹震也算冷淡得可以,不过独狼仍然在车上,因为这个保镖还是很有用的。
曹震没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发现荀战和莱泽诺夫都在,两个人弄了几盘菜,又买了两瓶酒,正对坐而酌。
“老大,你回来……”荀战打了一个嗝,招了招手道:“过来一起喝点吧。”
“好啊。”曹震坐下来,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你们两个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吗,正在聊什么呢?”
“我正在说,我们家族本是荀子之后……”荀战说着,拍了拍莱泽诺夫的肩膀:“你知道荀子吗?”
“不知道。”莱泽诺夫傻傻地摇了摇头:“只听说过老子和孔子。”
“切,果然是蛮夷,连荀子都不知道!”荀战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说道:“当年,国门刚刚打开,我父亲就走了出去,通过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成了雇佣兵。外人不懂,咱们可是明白,雇佣兵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在不同的地方卖命赚的钱也是天差地别。我父亲在非洲,运气还算好,干了几年之后攒下了些家当,移民到了欧洲成家立业,然后有了我……”
其实,这些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谁的过去是怎样,其他人都一清二楚。曹震的生活也不是秘密,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曹震当年为什么要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
不过,每当大家坐在一起,却又总是喜欢追溯往事,荀战的这些话不知道翻来覆去说了多少遍。或许是为了回避大家共同的经历,那是非常沉重的话题,沉重到无以复加。
曹震点点头:“接着说……”
“再后来,我爸就有了我,因为他打了一辈子仗,就给我取名‘战’……”嘿嘿一笑,荀战有点无奈地道:“‘荀’与‘寻’同音,荀战读起来就是寻战,听起来我这人好像总是没事找事。[ ]”
曹震也笑了:“你父亲还真是一语成谶。”
“是啊。”一摊双手,荀战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结果呢,我这一辈子,还真就到处没事找事。”
“其实,你父亲是雇佣兵,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你今天的生活。”叹了一口气,曹震说道:“出身往往会决定命运……”
莱泽诺夫愣愣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认为出身能决定命运。”
“你啊,是外国人,不了解我们的国情。”曹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子,一个大学生高喊了一句;‘我爸是’,这句话就此成了名言,拉开了整个社会拚爹的帷幕。各种二代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一个人的真正价值,不在于你能创造什么价值,而是在于你是谁的精子。把你射出来的人牛逼,那么你也就牛逼,所以才说出身决定命运。”
“我也这么想。”荀战望了一眼曹震,说道:“话说,是不是因为你父母是企业家,所以你现在走上了这条路?”
刚才的话有玩笑的成分,曹震听到这个问题,很郑重的道:“我走上这条路,既是我想通过另外一种方法,证明自己的价值。同时,也是因为我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操作起来可以水到渠成,不需要从头学起。”
莱泽诺夫用浑浊不清的口音问道:“难道过去的生活没有证明你的价值?”
“过去的生活,同样让我证明了,还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只是……”曹震说到这里,有些凄然的笑了:“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也一样!”莱泽诺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算可以,已经恢复了很多,正在逐渐减少药量。”耸耸肩膀,曹震接着又道:“不过,偶尔还是会发作,让我不住回忆过去的事情,结果搞得我睡眠不太好,总是在梦里被惊醒……”
“要说睡眠……”荀战拿出一小瓶药,递给了曹震:“我经常吃这种药,你也可以试试。”
曹震看了一眼,只见是一粒粒浅黄色的药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干嘛的?”
“是一种帮助睡眠的药物,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挠挠头,荀战又道:“很重要的是,这药没副作用!”
“那就好!”曹震把药收了起来:“氯硝西泮的副作用挺大的!”
本来是战友聚会追忆往事,转眼成了病友探讨病情。大家聊起各自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过了好半天,荀战才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老大,你还没说过眼下的麻烦,具体是怎么回事!”
曹震把自己与陶安伦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告诉荀战:“这个陶安伦,也真算是个人物,一点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什么样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虽然他本身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入赘曾家这么多年,多少也积累了一些实力。而且,他母亲上一位高官的床,这样一来,事情有些复杂了。”顿了顿,曹震缓缓地道:“眼下,我还不打算主动出击,如果陶安伦再有什么举动……”
“怎么样?”
“杀他全家!”曹震冷冷一笑:“其实,对付他,我一个人足够了。不过,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有必要发展自己的事业,所以才把你们全都找了过来。还有,我也是发现,没有办法完全摆脱过去……”
“你之前想什么了?!”荀战轻哼一声:“两年前,恶魔岛行动结束,大家决定一起退休。当时我就提出,大家可以换一个战场,另外开辟一番事业。可是你呢,想要彻底与过去的生活决裂,也抛下我们这些兄弟,大家再不联系!”
“那个时候,我挺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曹震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抛弃兄弟,而是我真的想与过去的一切决裂,权当做了一场梦,开始新的生活……”
莱泽诺夫马上问道:“那么现在呢?”
“就像我说过的一样,我突然发现,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过去。比如说吧,我所遇到的那些事情,正是我通过过去生活所学到的技能才成功解决。如果我还是十年前那个公子哥,只怕要束手无策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回到一起,就像荀战你说的一样,在另外一个战场开辟事业呢……”顿了顿,曹震问道:“说说你们吧,这两年,去干什么了?”
“当时,既然你这么决定了,我们也就只好分道扬镳。”喝了一口酒,现在接着道:“不过,你虽然不搭理我们,我们彼此之间可一直都有联系。所以我知道,大家都是满世界的飘着,暗中观察国政府是不是会为恶魔岛的事情秋后算账。现在,汉默将军已经下葬,说明国打算让整件事情就此过去,我们这才敢出来公开活动。”
莱泽诺夫问曹震道:“你呢?”
“我也是在到处躲着,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些事。”
“什么?”
“上学。”曹震笑了笑道:“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总要充实一下自己,多学点东西。”
荀战好奇地问道:“在哪?”
“国的知名学府。”
“都学什么了?”
“心理学,还有其他很多……”提起这段经历,曹震颇有些骄傲:“我的成绩非常不错,导师很想让我留校发展,不过我知道自己不适合搞学术,所以还是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