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大隐于市]
第128节 第128章 我想拜你为师
曹震笑了笑：“那就换个话题。 ishhu”“对了，你好像对心理学很有研究，专门学过吗？”“我曾经在知名学府，师从知名学者钻研过心理学。”顿了顿，曹震笑问道：“你信吗？”“这个我信。”“你第一次相信了我说的是实话。”叹了一口气，曹震接着道：“你知道，我对微反应很有研究，其实这正是我当年学习心理学时选择的一个课题。今天学界的很多研究成果，其实都出自我之手。”“这个……”秦墨妍拖着长音质疑道：“我怀疑你是在吹！”“好吧，你就当我是在吹，没关系！”“你为什么选择心理学？”“因为我对这门学科很感兴趣，也因为……”曹震说到这里，突然怔住了。“也因为什么？”“也因为这门学科很有趣。”曹震没说实话，心理学的应用表面好像很有趣，事实上真正学习和研究起来，相当的枯燥和乏味。曹震当年在国知名学府进修这门学科，根本目的不是其他，而是为了帮助饱受创伤后应激障碍折磨的自己。秦墨妍打量着曹震，缓缓地说了一句：“我想拜你为师……”曹震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收徒弟！”“哎呀，你就教我一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秦墨妍想拜师，曹震坚决不收，两个人正在说着，服务员把菜上来了。这顿饭很丰盛，但是秦墨妍看着一盘盘菜，不知道怎么想起曹震提到的冰恋，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我不吃了……”秦墨妍给曹震倒了满满一杯酒：“来，我陪你喝点！”“哦。[ ]”曹震点点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秦墨妍也不含糊，把酒喝光之后，又给倒了满满两杯：“再来！”秦墨妍很豪爽，喝起酒来也是，不过今天遇到了对手。曹震接连几杯下肚，面色如常，倒是秦墨妍有点晕晕乎乎了：“你挺能喝吗……”“再来！”曹震反守为攻，给秦墨妍倒了一杯酒。“等一下……”秦墨妍很不好意思地道：“我有点喝不动了……”曹震没有强人所难：“那就等一会吧！”“话说……”秦墨妍看着面前的菜肴，突然又想起了当下的案子，重重地摔了一下酒杯：“不管蔡少青多狡猾，我一定把他绳之以法！”“你会有这个机会的！”“可是……”秦墨妍垂头丧气地道：“现在不但一点证据没有，连继续追查的线索都断了！”曹震没有正面回应秦墨妍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一句话你一定听过——无欲则刚。”“林则徐的座右铭吗，当然听过了。”“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没有世俗的欲望，人才会刚正无比！”“林文忠公错了，人活于世，怎么可能没有欲望？！事实上，正是欲望推动着这个世界的进步！”顿了顿，曹震接着道：“所以，我们必须退而求其次，不奢求自己刚正无比，只求让自己内心强大，不会被对手找到弱点！”秦墨妍没明白曹震的意思：“你说的这些，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曹震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三国演义》里的周瑜是怎么死的？”“是被气死的！”“谁？”“当然是诸葛亮了！”“错！”曹震缓缓地摇了摇头：“真正气死他的不是诸葛亮，而是他自己的人格缺陷！”秦墨妍终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蔡少青的那种变态爱好，早晚会断送他的性命？”“对！”曹震发现秦墨妍的思考能力有点慢捻，只能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一些：“蔡少青就是你的对手，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耐心等待，等到蔡少青露出马脚，然后一击击杀！”“说的对！”秦墨妍又摔了一下杯子：“来，咱们把这杯也干了！”等到曹震把酒喝掉，秦墨妍擦了一下嘴，说道：“对了，我们局长说了，鉴于你为破案立了一大功，却又不肯加入警队……”“怎么样？”“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我们尽量满足！”“别说，我还真有一个要求……”曹震看着秦墨妍，十分郑重地道：“请严厉打击飞车党！”等到曹震把那天许发明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墨妍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竟然有这么搞笑的事情，话说，飞车党是深州治安的顽疾，想要彻底根除，不是几天之功……”“也就是说那袋呕吐物拿不回来了？”“你要回来干嘛？”秦墨妍白了一眼曹震，不过不是轻蔑或挑衅，而是有点像撒娇：“你还是提点更有意义的要求吧……”生活真的就像一个流氓，经常调戏人，曹震也有点被调戏的感觉。[ ]过去认定自己是个流氓的秦墨妍，虽然现在还没把自己看做是正人君子，但至少不再当做是坏人。反倒是过去一直很欣赏自己的简瞳，现在认定了自己是个流氓，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走了过来：“墨妍，你怎么在这里？”秦墨妍看了看来人，站起身来，给曹震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事彭世英。”随后，秦墨妍又告诉彭世英：“这位是我的……朋友，叫曹震。”曹震对彭世英微微点了点头：“你好！”彭世英根本不理会曹震，反而白了一眼，与秦墨妍不同的是，他的白眼当中包含在敌意。他故意侧过身，背对着曹震，问秦墨妍：“我上午给你打过电话，可你手机始终关机，怎么回事？”“我当时在开会，关机很正常啊。”秦墨妍对彭世英的态度有些不满：“拜托，我没必要每件事情都向你交代吧，你也没理由这样气势汹汹地来质问我！”“我……”彭世英听到这话，非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世英，这位美女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几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亲切的拍了拍彭世英的肩膀：“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这几个人有着共同点，那就是穿着很俗气，脖子挂着粗粗的金链子。看得出来，他们很有钱，但却满身的市井气息。“这位是我的……同事。”彭世英说到这里，不太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曹震看出来了，彭世英喜欢秦墨妍，因为秦墨妍对自己表现得很亲切，彭世英有些吃醋才对自己抱有敌意。应该说，彭世英这醋吃得挺没味，因为秦墨妍与曹震至多只能算是朋友。但是，彭世英既然对自己是这样一种态度，曹震也断然不可能对彭世英友好。“女同事？嗯，也就是同在一个办公室了！”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这年头挺流行办公室恋情的！”“对不起！”秦墨妍马上纠正道：“我和彭世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同事，你们误会了！”“那就误会吧！”说话的那个人摇摇头，随后向彭世英告辞道：“不耽误你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见！”“好，再见。”目送着这几个人离去，彭世英转身问曹震道：“你是哪位？”“墨妍说过了……”曹震坐下身来，悠然地喝了一口酒：“我叫曹震，你没听清吗？”彭世英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道你何处高就？”曹震耸耸肩膀：“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警察？还是其他？”“别误会……”彭世英坐了下来，突然换上一副笑面，看起来非常友好：“今天大家有缘碰见，我很想交个朋友！”“如果你有兴趣认识一下，还是改天再说吧！”秦墨妍也坐了下来，用商量地口吻道：“我们正在谈事情，所以你看是不是……”秦墨妍的话是间接的逐客令，彭世英却装作没听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大家直接认识一下吧。”秦墨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随便你吧……”“曹先生……”彭世英看着曹震，似笑非笑地提醒道：“你还没说呢，在何处高就？”“一家地产公司，普通小职员。”“哦。”彭世英听到“普通”这两个字，对曹震登时有些不屑：“这么说，你的收入，不会很高了？”曹震点点头：“确实不高。”“方便透露有多少吗？”曹震把自己当保安时的薪水说了出来：“千八百元。”“我觉得呢，无论是做朋友也好，还是其他关系也罢，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彭世英拖着长音，缓缓地道：“我不知道你对墨妍了解多少，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以你的社会地位，距离墨妍还很遥远。”“这么说，你的社会地位，距离墨妍很近？”彭世英一字一顿地道：“我们是同事！”曹震点点头：“那倒是。”“我觉得，做人贵有自知之明。”“可能吧。”“你知不知道，这间饭店的一道菜，要多少钱？”彭世英笑了笑，看起来好像是好意提醒，话里却带着很强的攻击性：“我觉得，以你的收入水平，远远承担不起。”曹震又点了点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