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98节 第98章 我是个军人
秦墨妍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原来是这样……”
“还有，这种案子非常特殊，如果有外国人卷进来，只怕会变的更加复杂。｛ ishhu｝上面考虑到案子的性质，也不可能表彰这几个外国人，甚至还会责怪他们的这种所作所为。”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曹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头脑太简单了。”
“你倒是不简单……”秦墨妍仍然感到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地，默然了片刻，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突然又问道：“他们……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曹震急忙申明道：“我保证，他们对你很规矩，始终没有碰过你！”
秦墨妍微微蹙起美丽的眉毛，奇怪地问：“可我为什么会昏过去？”
“是这样的，车子急转弯的时候，你碰到了头。”
“可是……”秦墨妍摸了摸头，感到更加奇怪了：“为什么我的头不痛，没有伤口或淤肿？”
“已经复原了呗！”曹震面无表情地道：“一般来说，脑子不太好用的人，身体都特别皮实！”
秦墨妍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在梦境中一样：“为什么我不记得……”
人如果遭遇突发性事件导致昏迷，醒来后不会记得昏迷前片刻发生的事情，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却成了曹震挖苦秦墨妍的借口：“谁让你脑子不好使了！”
“你要是再挖苦我，我和你拼命……”秦墨妍眼珠转了转，狐疑地问道：“对了，我怎么来的你家？”
“我让那两个西方人开车把我们送过来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你放到沙发上，等着你睡醒！”
“那不是睡，而是昏迷！”秦墨妍狠狠地瞪着曹震，一字一顿地问道：“就算他们没做过什么，那你呢？”
曹震反问道：“你能做什么？”
“没有借机占我的便宜？”秦墨妍依然记得，曹震曾在自己胸口一通乱摸，虽然始终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检查气胸，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动过自己的衣服：“曹震，你要是做了什么坏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就凭你这智商，也只有鬼才会喜欢你！”曹震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悠然吐出一个烟圈：“你想知道这个，也很简单，只要把内裤脱下来，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异常分泌物就知道了！”
“你……”秦墨妍的脸色腾地红了起来，红得不能再红：“你胡说什么呢，你这属于性骚扰！”
“那你抓我好了！”曹震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满不在乎地道：“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倒是……”秦墨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随后问道：“你到现在还没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才引来了杀手集团？”
曹震没有隐瞒，把自己与曾竹韵之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ishhu｝
万隆的人得知曹震认识天天集团的老板之后，都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两者是完全处于两个位面的人。但秦墨妍却感到很正常，曹震住得起加之几千万的别墅，要是没几个有钱有势的朋友，反倒让人感到奇怪：“这么说，这个陶安伦不仅人品恶劣，还严重触犯了法律！”
曹震淡淡地提醒道：“记得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吗？”
“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的那份工作能解决的。”耸耸肩膀，曹震又道：“陶安伦毕竟是有钱人，就算你把他给抓起来了，他也有的是办法脱罪！”
秦墨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过还是不死心：“现在我和你回现场看看，如果真的找不到什么痕迹，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可能已经结束。否则，我一定要交给警方处理。”
“好。”
“你先等一下……”秦墨妍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离开了曹震的家。
曹震看了看秦墨妍的背景，随手打开了电视，此时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几条无聊的新闻播过之后，主持人用略带有些沉重的语气道：“国海军陆战队中将汉默的葬礼于昨日举行，政界要员纷纷出席。国总统前往葬礼现场致哀，发表讲话称，感谢汉默将军生前为国家所作的一切。根据本台背景资料，艾德汉默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以优异的成绩从西点军校毕业后，进入国海军陆战队后，战功显赫，并历任要职，最后官晋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
画面切换，屏幕上显示出葬礼的场面，气氛肃穆庄严。汉默将军的灵柩覆盖着星条旗，安放在成队的军人之间。此时又响起了一个画外音，应该是前方记者的录音：“汉默将军于不久前突发心脏病，死于家中。外界普遍认为，他本来有望晋升上将，将来甚至有可能问鼎五星上将。”
曹震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屏幕，立正敬礼：“将军，再见！”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墨妍回来了，看到曹震的样子愣了一下：“你干嘛，玩spy？”
“没什么。”曹震关掉电视，坐回身来：“无聊，摆个pose。”
“就算你是雇佣兵，和那些杀手也没有区别，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军人！”秦墨妍已经换上了警服，腰间扎着武装带，上面挂着配枪。
“就算是雇佣兵，也是军人，有军人的尊严和荣誉……”曹震打量了一眼秦墨妍，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竟然还把枪带上了！”
“现在是破案，而且是大案，我当然要带枪了！”秦墨妍转了转眼珠，突然嘿嘿一笑：“你out了吧！”
曹震愣了一下：“怎么了？”
“枪这个东西呢，黑话有很多说法，比如‘喷子’什么的。不过……”秦墨妍指了指自己的配枪，很认真地道：“现在真正的行家，都把这个东西叫‘狗’。”
“狗？”
“对。”自从认识以来，都是曹震让自己明白一些事情，现在有机会反过来给曹震讲课，秦墨妍隐隐地感到有些高兴：“手枪就叫手狗，长枪就叫长狗，真枪叫真狗，气枪就叫气狗……以此类推。”
“原来是这么回事。”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敢弄真狗的大都是有钱人，为了防身。黑社会弄真狗的不多，因为多数所谓黑社会组织，其实只是流氓团伙。真狗是根高压线，谁要是碰了，就等于宣告自己的性质完全不同，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罩不住。”
“那他们弄什么？”
“土法造出来的土狗，或者是大威力的仿真狗，尤其是那种用二氧化碳推动发射钢珠的。这些东西足够伤人，但通常不会致人死地。虽然，按照国际标准，枪口动能只要超过两焦耳就算真枪，不过在国内如果犯了事的话，量刑标准还是不一样的。昨天那些人又是短狗又是长狗的，就像你说的一样，可能是职业杀手。”秦墨妍看着曹震，很认真地道：“你知道吗，这些年发生了好几起案件，都怀疑与境外杀手集团有关，一直没能侦破。我刚才想过了，也许昨天的事情，就是破案的线索。”
“我很欣赏你这么敬业。”耸耸肩膀，曹震淡淡地提醒道：“但是你别忘了，如果现场没有任何痕迹，你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秦墨妍马上点了点头：“现在咱们去吧！”
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那座废弃工厂。
这一路上，秦墨妍非常紧张，等到接近工厂大门的时候，马上把手按在了枪柄上。
曹震却很轻松，笑着摇了摇头，付过车资后下了车：“下来看看吧！”
“你注意点……”秦墨妍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紧张地四处张望起来，随时准备拔枪。
曹震看着秦墨妍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正向曹震所说的一样，现场除了仍然撞在一起的路虎和奔驰，再就没有其他东西。帕杰罗和尸体全都不见了踪影，秦墨妍壮着胆子回到厂房，也没有发现那个受伤的杀手。
秦墨妍很心细，想要找到弹壳和血迹，却发现同样不见了。现场很明显被打扫过，虽然非常粗糙，但足以湮灭所有证据。
看着那根仍然悬吊在那里的钢梁，秦墨妍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说的来着？！”曹震把双手插在兜里，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们敢发动这样的袭击，必然是因为有能力善后。他们今后还要在大陆做生意，如果留下太多的马脚，以后还怎么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怎么样？”
“等等……”秦墨妍在警校学过的知识，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我的车被击中过，留有弹孔，或许可以找到弹头。通过弹头，或许我们就可以找到武器来源。就算没有弹头，我们也可以测算出弹道特征，进而找到武器的来源。只要找到了武器……”
“别说了。”曹震打断了秦墨妍的话：“你看多了刑侦电视剧，以为自己穿越了吧？！”
“怎么这么说？”
“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个杀手集团如果在大陆犯了很多案子，那么警方必然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能把他们怎样？”没等秦墨妍回答，曹震接着说了下去：“道理很简单，他们肯定是躲在xg，搞得警方投鼠忌器。而且那里也只是一个据点，随时可以放弃。就算通过部署在xg的力量加以打击，他们马上可以转身去其他国家，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