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86节 第86章 快帮我追
“谢谢。｛ ishhu｝”曹震点点头：“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不用，不用……”李志业想劝阻曹震，但曹震却没有耐心听下去，大踏步向病房外走去。
丁可盈带着几个护士来换药，正好撞见曹震。刚才，她没看到曹震的正脸，此时打量了一番，突然发现：“等等，你……不是上次见义勇为，把老人送到医院的那个人吗？！”
“你才见义勇为呢，你们全家都见义勇为！”曹震丢下这句话，出门打了一辆车，赶到法院。
毫无疑问，正是陶安伦派人袭击李志业他们，曹震根据自己出庭作证的经验，知道这个时间刚好休庭。
果然，曹震远远地看见了陶安伦，刚好带着几个助手从法院快步走出来。
“陶安伦……”曹震沙哑着嗓子吼了一声，随即快步冲过去。
陶安伦看到曹震，身体猛然一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邵铁马上反应过来，拉着陶安伦进了一辆奔驰：“老板，快走！”
等到曹震冲过去的时候，奔驰带着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刚好急速开走。
曹震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旁边停着一辆路虎，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帮我追上前面的奔驰！”曹震本来打算，不管车主是什么人，哪怕掏枪出来也要逼着帮忙去追。但是看了一眼车主，曹震登时愣住了，因为竟是秦墨妍：“怎么是你？”
秦墨妍守礼捧着一杯可乐和一个汉堡，看样子正在解决午饭：“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别废话！”曹震敲了一下风挡玻璃：“快帮我追！”
秦墨妍马上扔掉午饭，发动车子跟了上去：“你要干什么？”
曹震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会在法院？”
“我们前段时间侦破一个案子，今天正式提起公诉，我过来履行工作程序。”秦墨妍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量着曹震：“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怀疑他与一起案件有关。”
“哦。”秦墨妍的工作热情被调动起来，踩了一脚油门，把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
与此同时，在奔驰车里，驾驶位置上的邵铁问陶安伦：“老板，咱们去哪？”
“不管去哪，给我甩开曹震！”陶安伦心里清楚，曹震是来算账的。自己伤了曹震三个朋友，曹震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没想到曹震竟会堵在法院门前。他刚才注意到曹震上了路虎，此时从后视境看着，心头猛然收紧。
“没问题！”在闹市区追逐，容易引起警方注意，于是邵铁把车子向近郊开去。他的车技相当不错，奔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射过车流密集的公路。
看着奔驰，曹震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定跟上他。”
秦墨妍把油门踩到底，车子不断加速，重力加速度让两个人紧靠到了座椅上。
“到底是什么案子？”秦墨妍看了一眼曹震，直觉地感到，曹震正极力掩饰着狂燥。
“我的三个朋友被他打伤了！”
“这只是小案子，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让属地派出所出面就能解决！”
“不！那太便宜他了！”曹震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要杀了他！”
“你说什么？”秦墨妍听到这话，差点踩住刹车：“你开玩笑吧？”
“你杀过人吗？”曹震的情绪确实游走在爆发的边缘，但此时却突然笑了起来，一股杀意逐渐弥漫开来。
秦墨妍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曹震，问道：“你真的要杀人？”
曹震的回答非常肯定：“是的！”
“我是警察，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你会！”
“你错了！”不知道为什么，秦墨妍倏地紧张起来，只能不时喘几口粗气，以平复心绪：“如果你敢动手，我会先逮捕你！”
“等我杀过人之后再逮捕！”
“不行！我必须预防犯罪发生！”秦墨妍果断摇了摇头，猛然想起丁可盈曾经说过，曹震容易被激怒：“我知道，你非常生气，但任何事情都要在法律框架内解决，你不能用违法手段发泄私愤！”
“如果我告诉你，前面这个人是陶安伦，不仅做过很多违法的事情，还和境外杀手集团有联系……”顿了顿，曹震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又会怎么想？”
“什么？”秦墨妍手一哆嗦，差点松开方向盘。她当警察的这几年，接触到的大都是普通案件，所谓杀手集团之类的事情，仅仅是听说过。
“这样的人留着是祸害，所以我需要他死！”
“不行！”秦墨妍看曹震的样子，觉得不像是开玩笑：“不管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无权夺去他的生命！”
秦墨妍说罢，把车子的速度放慢了，缓缓停在路边。
曹震打开车窗，点上烟抽了一口，旋即拿出一把刀子架在秦墨妍的脖子上：“马上开车！”
曹震给李志业等人买了不少水果，还买了一把水果刀用来切。水果留在了病房，但听到李志业说的话，曹震没把水果刀留下便追了出来。
冰冷的刀锋给脖颈带来一阵刺痛，秦墨妍只得重新发动车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知道。”曹震看了一眼秦墨妍，面无表情的道：“我会承担一切责任的。”
“你这么恨他？”
“对！”曹震一字一顿地告诉秦墨妍道：“我最恨的，就是伤害我兄弟的人，陶安伦既然这么做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明白，你很生气，但这么做无助于解决问题……”秦墨妍一边说着，一边把左手缓缓移向身后。左手在另一侧，被身体挡着，她认为曹震肯定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对！”曹震点了点头，突然笑了笑：“我知道你带着枪，不过我建议，你不要试图拿出来。”
秦墨妍的脸色变得惨白，只得放弃了：“你……”
“在你扣动扳机之前，我肯定能在你的脖子上开出一条口子。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你全身的血液都会从这条口子流干。”
“你先是挟持警察，接着又要杀人……”秦墨妍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提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重罪！”曹震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死定了！”
“那你还要这么做？”
“我已经在努力克制情绪了！”缓缓摇了摇头，曹震又道：“如果逼得我发狂，只怕要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在克制，但是克制得还不够！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秦墨妍缓缓地吐了出来：“就算那个陶安伦该死，你用自己的生命陪葬，值得吗？”
“别跟我讲大道理。”曹震缓缓地摇了摇头：“对我没用！”
“那我们换一种说法吧……”秦墨妍又道：“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总是觉得周围充满了危险！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凶险，人心也不是你想象得那样冷漠！”
“对这些事，我比你更加清楚！”曹震不屑地笑了笑：“你放心，这个世界绝对比你想象得更加凶险，人心也绝对比你所想象得更加冷漠！”
秦墨妍用力摇摇头：“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我管你同不同意，你只要开好车就行。”
“我追不上。”
曹震知道，秦墨妍就算追得上，也肯定不会尽力。曹震不会让陶安伦在眼皮底下逃走，于是提出：“换我来吧。”
秦墨妍断然拒绝了：“不行！”
曹震说着，把水果刀晃了晃：“别废话！”
秦墨妍只得屈服了：“等我停车！”
“不用。”曹震斩钉截铁地道：“就这样换。”
“你疯了？”
“对！”曹震把水果刀扔到驾驶台上，看着陶安伦的车，冷笑着道：“我早就疯了！”
曹震让秦墨妍控制好方向盘，从座位上起来，半蹲下去。拜托于路虎内部空间宽大，曹震躬身站起，跨过中间的档位，坐到了驾驶位上。
等到曹震接过方向盘，秦墨妍准备爬到副驾驶上，但路虎却骤然加速。秦墨妍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曹震的大腿上。
秦墨妍惊呼一声，感到路虎风驰电掣般驰骋起来，只几分钟的时间，违反了所有交通规则。不过另一方面，秦墨妍却也发现，曹震的车技相当了得。
这条马路的车流比较多，路虎在其中如同一条鳝鱼，灵活地穿梭游动，不住地超车。很多次，前面几乎已经没有空当，曹震却偏偏能把路虎开过去。而且曹震的运气也很好，没碰上一次红灯。
只是，秦墨妍的心里并不轻松，不住地叹气。因为她很清楚，遍布大街小巷的摄像头，已经把自己这辆车的违章情况拍成了连续剧。
“曹震……”秦墨妍没有放弃，继续做起了曹震的思想工作：“你记不记得，我上次去看你，是怎么说的？”
香嫩柔滑的娇躯坐在自己怀里，搞得曹震一阵心猿意马。能继续稳稳地开车已经不错了，曹震哪还有精力去回想秦墨妍说过什么：“早忘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深吸了一口气，秦墨妍缓缓地说道：“你不要绝望，更不要去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