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51节 第51章 疑惑
“没有。[ ]”曹震耸耸肩膀：“只是看过一些刑侦小说。”
如果从小说当中可以学来刑侦技术，该让真正的警察们情何以堪。当然，书里面是有知识的，尽管小说大抵都是胡编乱造，不过总有那么一些真实成分。但理论是一回事，现实中真正遇到相应情况，应该如何发挥这些理论则是另外一码事。能做出这些分析，不仅需要足够的经验，更需要敏锐的头脑。
秦墨妍觉得曹震是一个不简单的流氓，不过流氓终归是流氓，聪明的流氓并不可爱，反而还很可恨。
想起刚才车上的一幕，秦墨妍又羞又臊，认定曹震是有意占自己便宜。她正想要发火，又突然发觉曹震似乎没做什么，反倒是自己当时有些主动。
秦墨妍正在这里纠结，刑侦队到了。曹震没有留下来围观破案，跟秦墨妍说了声“再见”，回去休息了。
一夜无话，曹震早晨起床，偶然瞥见曾竹韵的手机。
过去了好几天，手机仍然有电，显示有大量的未接电话。都是曾竹韵用另一个号码打过来的。曹震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带到了身上，打算等曾竹韵再打过来，就说自己偶然在附近捡到。
匆匆吃了几口饭，曹震赶到单位，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冲自己轻唤道：“喂，喂……”
曹震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尹娜娜：“你今天来得挺早啊！”
“我昨晚去上网了。”尹娜娜的眼圈有点黑，精神也不足：“我听说，你昨天和许发明去签合同，把价格提高了几百万？”
“你的消息真灵通。”
“你没问问魏东海，奖金应该怎么算？”
“没有。”
“你应该尽快跟他谈妥，别让他把钱扣下。”尹娜娜说这番话倒是好心，看起来已经不介意曹震上次误入卫生间。
在深州这座生活节奏很快的城市，一切都是快餐化的。男女之间亲亲我我一番，天亮以后都能说分手。不小心看到一点不该看到的东西，实在不算什么问题。
按照集团规定，这份合同的提成，分到曹震的手里至少也有十来万。曹震原本不在乎钱，但听到尹娜娜的这番话，突然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没人有权扣下：“嗯，我找机会和他谈谈。｛ ishhu｝”
到了办公室，曹震直接去找许发明：“咱们是不是应该和魏东海谈谈奖金的事？”
“啊？”许发明怔了一下，随后想起：“对啊，是有奖金的，咱们应该去问问。”
两个人一起来到魏东海的办公室，许发明不好意思说，曹震脸皮厚，直接提了出来。
魏东海的表情十分冷漠，看起来不像他该给曹震和许发明发奖金，而是这两个人欠着他的钱：“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合同能签上，靠的是诸位同事的努力，你们两个只是顺水推舟。奖金呢，当然是有的，不过要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员分享。”
“这是自然。”曹震的表情十分淡然：“不过，庞业最后肯多付三百万，却是我们两个努力的结果。所以，这一部分利润的提成，应该分给我们两个才对。”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魏东海想要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放心，集团的奖惩制度是严明的，属于你的钱一分都少不了，不属于你们的也一分都多不了。不过，合同签署，工程还没展开，现在提奖金的事情有点早。何况，我还要报给管理层，由大家讨论决定。”
“好吧，那你忙，我们不耽误你了。”
离开魏东海办公室，许发明马上提出：“不管奖金给不给，咱们该庆祝还得庆祝。昨天不是定好了吗，今晚出去玩玩，老大你可别说没时间哦！”
“当然有时间，下班一起走吧。”曹震说罢，拿出曾竹韵的手机看了看，发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过去几天，曾竹韵都在上午打电话，也不知今天为何这么安静。
等到下了班，许发明就近找了一家高档酒楼。曹震本来想把李志业叫上，许发明却不同意，觉得和保安在一起没什么话说。
虽然自己曾经也是保安，不过曹震不好坚持，只得独自和许发明去吃饭。
许发明唤过服务员，也不看菜牌，直接点起了菜：“白汁鲍鱼裙边、一品烧鹿筋、清蒸东星斑……”正点着，许发明才突然想起来：“老大，你吃什么？”
“我都行。”曹震摆摆手：“你看着点吧。”
许发明点了七八道菜，才大大咧咧地告诉服务员：“行了，先要这些，不够再找你。”
在这间酒楼，喝碗粥也得几十块，如此高档的消费，自然要有高档的环境。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一米七以上的高挑身材，整齐划一的红色旗袍，开叉一直到大腿根，露出里面的连裤肉丝。
眼前这位服务员就很不错，记下菜单转过了身去，给曹震和许发明留下一道媚人的背影，臀部宛若熟透了的蜜桃。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服务员们的旗袍都有些紧身，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内裤的痕迹和臀缝。
“美女……”许发明招呼住服务员，笑嘻嘻地问：“有男朋友了吗？”
服务员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客人，早知道应该怎么应付：“先生请稍等，我马上安排传菜。”
“切！”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许发明有些失望，还感到有些没面子：“不就是一个服务员吗，长得又不是特别漂亮，还挺傲的！真要说泡，泡这样的货色，还不如回去自己玩！”
“玩可以，不过……”曹震微微笑了笑：“小玩移情，大玩乱性，强玩可就要灰飞烟灭了！”
许发明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我老大，说话这么经典！”
“放下长相不说……”曹震瞥了一眼那个服务员，接着道：“她的身材倒很不错，尤其还穿着丝袜，感觉更迷人！”
“说到丝袜……”许发明眼珠转了转，问曹震：“你也喜欢？”
“男人都喜欢女人穿丝袜。”
“上次我说过，领你去一个地方，过足丝袜的瘾。”许发明嘿嘿笑了几声，神秘兮兮地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吃过饭我带你去！”
曹震很想知道，许发明一再提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于是立即答应了：“好。”
等到两个人吃罢，满桌子菜还剩下一大半，许发明打了个响指，随后拿出了钱夹：“结账！”
曹震随意瞥了一眼，发现许发明的钱夹里插着好几张信用卡，全部是白金卡，还有一张钻石卡。按照现行的信用卡规则，白金卡的额度在五万到一百万之间，申请低阶的白金卡不是很难，但想要有很多张白金卡，再配一张钻石卡，则要有相当的资产实力。
许发明素日为人很大方，签了庞业的合同之后，根本不关心奖金的事。曹震回想起这些，发现许发明疑似富二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万隆集团打工。
“别了。”曹震按住许发明的手，拿出了自己的钱夹：“已经说好了，吃饭我请。”
“二位先生……”服务生带着满面微笑，挥舞起了砍人的刀：“你们总共消费了一千六百八十七元。”
曹震也有信用卡，虽然只有一张，不过却胜过许发明所有那些卡。
这是一张国运通黑金卡，没有额度限制，多少钱都能刷出来。此外，持卡人更可利用运通庞大的经济网络，享受到许多特权，甚至能让飞机掉头。
与之相对的，是持卡人要缴纳相当一万多元人民币的年费，每年消费也要保持在百万人民币以上。
这种卡不做宣传，没有办法申请，只有运通公司选定有资格的客户，特邀办理。而且只在特别行政区发行，不面向大陆。可即便是富豪云集的地方，也只发行了几千张。
曹震没用卡，直接掏出一叠现金，交给了服务小姐。
“让你破费了……”许发明并不知道曹震的身价，只以为赚着和其他事务员一样的薪水：“没想到，这顿饭这么贵……”
“花点钱不算什么，吃得高兴就好。”曹震笑了笑，问道：“对了，你要带我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丝袜会所。”许发明嘿嘿一笑，低声告诉曹震：“那里是一水的美女，全都穿高档丝袜，给你洗澡按摩什么的……”
曹震倒是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不过从来没去过：“现在走吧？”
“嗯。”许发明点点头，旋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不过……其实我也没去过。”
“那你怎么带我去？”
“我朋友去过，给了我一个电话。”许发明看看四周，然后道：“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两个人离开酒楼，上了许发明的车，许发明马上按照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了，传来一个甜得腻人的女子声音：“您好。”
“请问是丝丽会所吗？”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请问您是哪里？”
“我是客人。”
“什么客人？”
“慕名而来。”
“您是同好吗？”
“同好？”怔了一下，许发明赶忙答道：“啊，对，是！”
“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许发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曹震，征求意见。曹震轻声说了一句：“按个摩就好。”许发明于是告诉对方：“只是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