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34节 第34章 上访
他们很淡定的聊着天，还有两个人搬着一张小桌，更加淡定的在下棋。｛ ishhu｝棋子每走两步，他们就随着人龙向前缓缓地移动两步。
一个颇有些岁数的老人看了看曹震，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事儿？”听到曹震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个老人皱起眉头：“你这个事儿很麻烦！”
旁边另一个人问道：“我怎么没看你准备材料？”
曹震第一次上访，没有经验：“什么材料？”
“就是你把你的事情写出来。”这个人马上提出：“没材料不行，你要是自己不能写，赶紧找人代写吧。咱们这里有人干这个，不过是要收钱的。”
“没事。”曹震一拍胸膛：“有哥的这张嘴就够了！”
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终于排到曹震。接待人员听曹震说完事情经过后，问了一个很有价值的问题：“你有证据吗？”
“没有物证，不过有很多人可以证明，这些事情完全是真的。”
“既然这样，再考虑到整件事情的性质，我觉得你不应该来我们这里。”对方拖着长音，同样给曹震缓缓提出了一个建议：“你应该去法院提起诉讼！”
事实上，这个建议比之前所有那些都有含金量，但曹震接连辗转好几个“有关部门”，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你这不是把我像皮球一样踢走吗，我他妈已经被踢了好几个地方了！”
对方显然已经见惯各种各样的态度，慢条斯理地告诉曹震道：“你不明白，我们这里并不直接解决问题，只是发现问题后交给有关部门。”
“又是‘有关部门’！”曹震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从椅子上硬生生地拎起来：“不给一个说法，我今天不走了！”
对方的脖颈被衣领勒住，一阵阵地窒息，拼命挣扎起来。但曹震的手像老虎钳一般刚劲有力，任凭他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
渐渐地，他的脸色苍白起来，动作也变得无助。最后，他拼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话：“救……救命！”
两个警察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曹震的肩膀。[ ]
曹震放开了接待人员，双臂一振，把两个警察掀翻在地。
接待人员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喉咙重重地喘了好几口粗气，片刻后沙哑着嗓子喊道：“你敢在这里闹事！”
“闹事又怎么样？！”曹震一个箭步冲过去，又要去抓对方。
一个警察抽出警棍，冲着后肩劈下来。曹震身体侧开，让过这一棍，同时抬手在对方手腕上敲了一下。
对方感到手腕一阵痛麻，撒手扔掉了警棍。曹震伸手接住警棍，看都不看，转身便劈。
另一个警察正要从后面偷袭，正被劈中胸口。他当场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墙上：“你…你敢袭警！”
“袭警又怎么样？！”曹震把警棍重重地扔在地上，冷冷地道：“我这次来就是投诉警察！”
这两个警察本来想呼叫增援，立即把曹震制服，严加惩治。但在这个时候，曹震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如同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仅仅是这股气场，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忘记应该做什么。
毕竟他们也是按程序办事，之前所有来这里的人只怕得到的都是这个待遇，所以曹震没为难他们，直接离开了。
出了信访办的门，曹震买了一张报纸，被上面一行醒目的标题吸引了《某某大学教授孙某某称，上访者百分之九十九有精神问题》。看罢这篇报道，曹震猛然明白了：“原来我有精神病！”
“既然有精神病，我他妈还怕谁！”曹震转身离开，过了十分钟后回来了，在信访办门前跑来跑去，一边跑一边撒传单。
两个警察已经回过神来，追出来想要把曹震抓住，结果刚好捡到传单。他们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大字：“你懂的！”
一个警察马上提出：“这是不是得判他个破坏公共秩序？”
“别！”另一个警察急忙阻止：“这要是把他抓起来，咱们不成同谋了吗？！”
这样一来，想抓也不能抓了，两个警察只能看着曹震闹。
到了最后，曹震觉得这样折腾下去没意思，信访办也下了班，于是悻悻然的回家了。
曹震没有车，只能坐公交，深州的公交车相当拥挤，比公交车更拥挤的是火车，尤其每到春节前后。因为在深州打工的各地游子，都要在这个时候回家过节。曹震有一次在新闻上看到，竟然有人把自己悬吊在车顶上，这样倒也好，不占空间，空气新鲜。
不过，看到曹震面脸赤红，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周围的人知道是有烦心事，没有人敢往跟前凑。曹震周围空着很大一块地方，视线因而变得格外好。
公交快要到自己住的小区时，曹震被车窗外的一幕吸引住了。
一对漂亮的母女正和一个男人争执，那个男人的表情很凶恶，有点动手的架势。母亲看起来很害怕，女儿则不住地挥舞着小拳头。
曹震马上认了出来，是曾竹韵和陶佩妮，那个男人则没见过。
周围远远的有几个路人，津津有味地看着，却没有过来干涉一下的意思。
人为了看热闹是相当勇敢的，不要说男女吵架，哪怕迎着枪林弹雨，该看也不能耽误。为了看热闹，勇敢到了超越古往今来任何出色的军人，如果巴顿有幸见识到这份勇敢，只怕也要立马吓成巴豆。
曹震的别墅属于神州名邸，是深州最高档的小区，名为“小区”，实际上面积很大。通过上次曾竹韵在酒吧外说的话，曹震判断这对母女应该也住在神州名邸，只是和自己家分别处于两个方向。虽然平常很难碰到面，不过偶遇倒也正常。
“司机，停车！”曹震唯恐这对母女吃亏，马上招呼道：“我有急事！”
司机懒洋洋地说道：“还没到站。”
曹震厉吼了一声：“别废话，马上停车！”
司机早已注意到曹震憋着一肚子火，唯恐自己变成出气筒，急忙把车停下来。
曹震几个箭步冲下去，直奔曾竹韵母女而去。
曾竹韵穿着白色吊带，美胸撑得鼓鼓囊囊。她显然很生气，胸脯不住地起伏，如波涛般汹涌。她的下身是黑色一字短裙，紧紧包裹着浑圆挺翘的肥臀，把雪白细腻的一双美腿露在外面。
“叔叔，叔叔，这里，快来救我们！”陶佩妮见到曹震，一个劲地招呼道：“爸爸要杀人了！”
曹震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曾竹韵的老公，也就是说眼前是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让曹震有点犯愁，是不是应该过去干涉。
“什么叔叔？”那个男人转头看到了曹震，立即狂吼着问道：“说，你和这个婊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关系……”
没等曹震解释，那个男人冲过来，抬拳打向面门。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曹震急忙侧身躲开，不过没有还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武！”
“我好好说个屁！”那个男人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这个婊子，竟然背着我偷男人，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们，我他妈今后还怎么有脸在外面混？！”
曹震冷冷地告诉对方：“你当街打女人，已经没脸了！”
“那我就打你！”那个男人说着，再次抬拳向曹震打来，却又被曹震轻松躲过。他发觉曹震有些身手，于是不再攻击曹震，抬腿向陶佩妮踢去。
“陶安伦，你疯了，她是你女儿！”曾竹韵惊叫一声，急忙挡在了陶佩妮身前。
曹震大抵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大概与自己接错电话有些关系。再加上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所以曹震对这个陶安伦一直很忍让。但陶安伦要对一个小女孩出手，曹震却没法再忍让下去。
在陶安伦出手的一瞬间，陶佩妮吓傻了。虽然她一直对父亲没什么感情，过去又经常被父亲训斥，可还是没想到父亲会对自己如此凶狠。
眼看陶安伦要踢到曾竹韵，曹震冲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脚。
陶安伦感觉好像踢到了电线杆子，腿部隐隐作痛，站都站不稳。再看曹震，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你这么护着她，一定和她有奸情了……”陶安伦很执着，不戴绿帽子誓不罢休：“你他妈真是活腻歪了！”
“敢和我说这样的话……”曹震活动了一下肩膀，面容带上一丝杀气：“你一定会在我之前去见阎王！”
陶安伦倏地怔了一下，随即后退了两步，不太敢面对曹震。不过，他对老婆孩子还是敢下手，马上转身抓住了曾竹韵的头发。
“救命啊！”曾竹韵感到头皮一阵疼痛，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向地面拉去。虽然过去夫妻一直不和，不过大都是冷暴力，还没有发展到家暴的程度。陶安伦已经彻底疯狂了，不仅逾越了底线，竟还是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