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归来游子]
第31节 第31章 多虑了
获得集团领导的许可之后，警方马上展开了调查。[ ]
他们没从匿名信上找到太多的线索，不过发现所用纸张和胶水都来自办公室，于是怀疑出自集团内部人之手。
于是，他们把每个员工都找去单独谈话，很快轮到了曹震。说起来，这种撒大网似的调查，收效往往有限，但警方又只能这么做。
集团给警方提供了一间办公室，曹震刚走进去，就看到秦墨妍一张写满阶级斗争的脸。
“曹震……”秦墨妍看着曹震，冷冷地说道：“我劝你马上交代！”
“交代什么？”
“这封匿名信肯定是你写的！”顿了顿，秦墨妍又道：“别忘了我们的政策……”
“我知道——坦白从宽！”曹震打断秦墨研，不屑地笑了笑：“不过是一封匿名信而已，你犯不着这样上纲上线。就算真的抓到了始作俑者，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嘛？”
“你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旁边一个警察插了一句，告诉曹震：“你要是常看报纸就会知道，我市近期发生系列色魔案，所有受害者都是在企业工作的女性白领。我们怀疑，这封匿名信可能与此有关，所以必须进行深入调查。”
“我只能告诉你们，和我没有关系。”曹震听到这些终于明白，警方何以如此重视这件事：“说是我做的，证据在哪？”
“以你的人品，干得出这种事！”
“我的人品不是你有资格评价的！”曹震有点忍耐不住了，十分尖刻地指责起来：“要说人品，你更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我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嫁不出去，急坏了？”
秦墨妍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看上我了，可以直接说！考虑到你是公务员，捧着铁饭碗，家境又不错，我可以考虑和你处一下！”重重哼了一声，曹震接着道：“但你也逼得太紧了，先是追到我家里，现在又动用刑警队的力量，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抓人，抢夫也没有你这样抢的！”
其他几个警察听到这话，觉得曹震这个人挺有意思，偷偷笑了起来。秦墨妍却是气坏了，豁然站起厉声道：“你敢再说一遍吗？”
秦墨妍的胸部实在太有规模了，即便在制服的紧紧束缚之下，随着起身的动作竟还能颤悠几下。｛ ishhu｝曹震的目光马上被吸引过去，努力向系得紧紧的领口里钻：“让我说几遍都行！”
秦墨妍注意到曹震不怀好意的目光，质问道：“你看什么呢？”
曹震十分诚实：“看你的胸呢！”
“你……”秦墨妍早已认为曹震为人变态，只要有机会就会占女孩子的便宜。但她还是没想到，曹震竟会当着自己同事的面如此放肆，而且还敢公然承认。这已经不止是变态，都快赶上变形了，从人形立马变成禽兽形。
“我怎么了？说错了吗？”曹震一摊双手，很无辜地解释道：“两性结合最基本的目的，是为了繁衍下一代，这也是人类与其他动物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之一。虽然我们两个在一起可以是为了男欢女爱，但还是不能忘记这个目的，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家庭会是丁克。在这种情况下，既然你已经看上我了，那么我有必要考察一下你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达到目的。”
秦墨妍没料到曹震会摆出这么一番道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至于你的遗传基因怎么样，头脑是否足够聪慧，这些很难考察。我只有从最直观的方面，对你进行一下评判，最主要的正是身材。”咳嗽了一声，曹震缓缓分析道：“胸够大，证明发育良好，有较强的哺乳能力。我们都知道，母乳喂养对孩子的成长和健康是最好的，那么这就意味着你可以很好地完成作为母亲的使命。”
一个警察听到这里，很想问问曹震：“那么你决定娶她了吗？”不过也只是想想，不敢真的问出口。
秦墨妍的脾气在警局小有名气，进而考虑到她的背景，一般人不太敢招惹。
“曹震，真有你的……”秦墨妍实在没想到，明明是很猥琐的行为，到了曹震的嘴里，竟然能变成一番冠冕堂皇的道理。除了星爷塑造的那个白面包青天，秦墨妍再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无论是生活里、荧屏上、小说中。
“不过呢，不直观的东西，我现在也多少能觉察到了。你在办案时，更多依靠个人喜恶，而不是凭借证据……”曹震说到这里，语气十分遗憾：“智商堪忧啊。”
“你是想死吧？！”秦墨妍气得直喘粗气，硕大的胸脯随之上上下下，曹震估计自己要是把脑袋凑过去，很可能会被当场砸晕。片刻之后，秦墨妍一脚踢开桌子，从腰间抽出警棍向曹震扑了过去。
其他几个警察急忙拦住秦墨妍，一个劲地劝：“你冷静一下！”
“别冲动，不能打人，千万不能打人！”
曹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还点上了一支烟，冲着秦墨妍吐出一个烟圈。
秦墨妍颇有些力气，三个警察死拉活拽，总算才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这几个警察来集团调查是职务所在，不愿让秦墨妍惹麻烦。他们对曹震其人倒没什么好感或恶感，也不明白秦墨妍和曹震之间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两个人认识，但秦墨妍对曹震有这样大的成见则很不正常。因为秦墨妍并非心胸狭隘，不会轻易与人结仇。他们很好奇，却又不敢问，只是觉得曹震有点贱，可以说是痛快了一下嘴皮子，却险些招来横祸。
前几天，秦墨妍过路时，偶然抓住了一个抢劫学生的混混。按说，这种混混确实可恨，没本事靠劳动赚钱，也没能耐混黑道，只能欺负一下学生。秦墨研很气愤，当场用警棍敲断了对方一条胳膊。
纵然队长平日很放任秦墨研，这一次却也放不下去了，把秦墨研训了一顿，然后给了个警告处分。
这个处分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象征性，秦墨妍的家人用不了多久，就能从档案里抽出去。但这已经足够让秦墨妍火大了，一直憋着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来问吧。”一个比较年长的警察劝了秦墨妍几句，随后转身对曹震道：“你的嘴痛快了，我们也听够了，现在开始不要再扯闲篇。我们这一次来是为了工作，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不要添麻烦。另外呢，我们毕竟是国家公务人员，希望你能放尊重一些。”
“这话说得还像样。”
秦墨妍气鼓鼓地看着曹震，没再说话。这个警察开始询问起来，无外乎都是一些曹震的个人情况，再就是如何处理平日在集团的人际关系。
曹震一一答罢，然后回去继续工作了。
等到下班，警方的调查终于结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过从整体上而言，警方倾向于整件事情只是恶作剧，没有迹象能和连环色魔案联系到一起，而这也是集团方面想要的结果。
尹娜娜之前很紧张，担心自己只要出门，就会被来历不明的人绑走。既然警方得出这样的结论，简瞳又过来宽慰了几句，她这才放松下来，觉得可能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在搞鬼。
结果，事情平息下来之后，尹娜娜多了一样吹嘘的资本。有人为追求她，惊动了警察。
秦墨妍离开时没再发火，只是经过正门正要向外面走去，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曹震冷笑两声：“你今天的演讲很精彩！”
“谢谢夸奖。”
“别得意！”秦墨妍突然收起笑容，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吗？！”
“你打算怎么样？换一种方法追求我？”
秦墨妍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集团的环境，若有所思地问：“你在这里工作的挺开心吧？”
“当然。”
“难怪，你放着几千万的家产不用，却跑到这里来当保安。”
没有人听到这番对话，不过其他警察看到秦墨妍又对上了曹震，唯恐两个人再吵起来，急忙把秦墨妍拉走了。
看着秦墨妍远去的背影，曹震觉得自己可能要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两天之后，曹震刚上班，便被沈过轩找到了办公室。
“曹震啊……”沈过轩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说道：“你来集团工作的这些天，各方面表现非常优秀，可以说是我们需要的那类员工，我对此必须要对你予以肯定。”
“你把我找来，不会只是为了表扬吧？！”曹震从沈过轩的表情当中，读到了一些异样的信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那么我就说了……”沈过轩一边观察着曹震的神色，一边说道：“无论我说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冲动，也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要解雇我吗？”
沈过轩急忙否认：“不是。”
曹震听到这里，感到有些奇怪了：“那又是什么？”
“你被放长假了！”
“什么？”
“也就是说，你暂时回家休息，至于什么时候恢复上班，等候集团的通知。”
虽然说这是一个“被时代”，人们被升学、被增涨、被就业，甚至被自杀，但曹震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放长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