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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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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自翔c进话来:“确切地说,应该是共和军内部所剩不多,敢于违抗伟大领袖命令的高级将领。想要进入第三集团军系统的军人很多,但这些要求大多不被军事监管部门批准。对于具体的情况,我了解不是太多,只知道有很多人都在针对将军,想要从他手中强行夺取第三集团军控制权。”

    “政治委员会那帮人仅仅只是想想罢了,他们根本没有胆量这样做”

    相比最初见面的时候,李嘉俊脸上已经看不到冷漠和敌意。他摇了摇头,冷笑道:“那些人不喜欢任何一种敢于质疑伟大领袖的声音。他们想尽一切方法收集对将军不利的证据,却不敢公开翻脸。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共和军的西部边境才能保持稳定。我没有见过齐越上将,但是在几年前对敌作战的时候,曾经有幸与那支部队有过协作关系。他们不同于任何一支红色派系武装,没有政治委员,也没有党代表。但他们的战斗力却比我见过的任何军队都要强大。但是在国内很少能够在报章媒体上看到他们的名字。”

    林翔轻点着头。他已经多少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一直觉得齐越和方雨洁没有死,他们都是接受过自己血y改造的异能者,寿命近于无限,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可以脱离红色共和军,独自寻找适于生存的新地块。

    “至于方院长在新京城,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

    沉默了几秒钟,李嘉俊再次开口。

    “方院长?”

    对于这个此前从未听说过的新词,林翔本能表示出惊讶。

    “她是国家科学院的院长。也是生物技术研究项目的核心负责人。”

    李自翔接过话来,说:“由于所学专业有所涉及的缘故,我曾经听过她的讲座。印象非常深刻,不仅是因为她的年轻与美貌,更多的,还是来自于她对细胞活性组织以及线粒体结构关系的观点阐述。她很强悍,当然,这里所指的是气质。方院长一直强调,研究人员必须遵循事实,决不能够凭借想象或者在政治压力下更改已有数据。在很多人看来,她很冷漠,也很傲慢。一直是伟大领袖几个儿子的疯狂追求对象。对于她,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不过,政治委员会似乎对她抱有成见,一直在听课学员当中搜集证据。并且要求我们对她宣讲的内容“以批判态度有限的接受”。呵呵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女人,实在是”

    声音渐渐变淡,房间里的气氛再次恢复平静。

    林翔黑色的目光平淡宁定,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若有所思地握住茶杯,细长的左手指,在光滑细腻的杯壁表面来回点动。似乎是在思考,逐渐冷凝皱缩的眉头,隐隐显出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气势。

    一个小时,甚至只需要一分钟,足以改变无数人的生死命运,和平或者战争就在一念之间。改变世界,其实根本不需要旧时代影视作品当中诸多复杂繁复的过程,与瞬间决定整个地球七十亿人死亡的核爆炸相比,一百年实在太漫长,足够发生无数人们想象不到的变化。

    林翔从来没有过拯救世界之类伟大的念头,他只想让自己活得更好,保护身边每一个熟悉的朋友、爱人。

    活着的意义,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人类,终究是一种群居动物。拥有爱情和友善,这也是区别于其它地球高等动物的最基本底线。

    办公桌对面,李嘉俊和李自翔默默地望着他。虽然没有说话,却能够清楚感受到从林翔内心深处逐渐散发开来的变化。那是一种来源于潜意识当中的激动与感慨。不同于那些有着与其相同外表,冷酷残忍的复制生命体。温暖、柔和、其中也缠绕着一丝莫名的悲伤与亢奋。

    一个世纪前,那个站在基地门口,重重按下钢闸电钮,独自望着天空中闪耀出刺眼白光的青年,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死过一次,林翔比谁都知道生命的珍贵。

    现在,如果还是为了那些仍然还活着,却随时可能遭遇危险的朋友,我还会作出与一百年前相同的选择吗?

    从椅子上站起,慢慢走到窗前,平静地凝望着从天边压来,y沉浓密的辐s云,林翔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光亮。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总有一些东西会永久保留下来。我也是一样。”

    大凡统治者,总喜欢以自己登上王座的那一天,作为永恒时间长河的发源点。历史上的诸位皇帝如此,甚至就连上帝也不能免俗。基督死亡复活,走下十字架其实不过是诈尸的代名词。却偏偏被用于承载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记录,直至千年。

    帝国历元年,春,三月十六日。

    皇帝召集所有帝国高层,在御前会议上公开宣布“我要暂时离开帝国,在此期间,所有事务由诸大臣合力共管。”

    第三百五四节 尽头

    很奇怪的念头,没有任何预兆,林翔此前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突然,意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产生的效果却无比震撼。

    “这不可能”

    “绝对不行”

    “你一定是疯了”

    布兰琪、王彪、杨华、葛利菲兹所有人都在用各不相同的口吻,七嘴八舌表示出自己内心的震惊与愤怒。

    有资格参加会议的,均为最高利益集团成员。杨华,曾经的身份仅仅只是奴隶。如果没有对爱玛城的控制,布兰琪很可能只是卢顿家族某个男性成员的玩物。没有首次任务的结合,也就没有隐月镇的扩大,王彪更谈不上成为军团长之类的话题。葛利菲兹大概直到现在仍然只是一个随时y谋反叛的地区经理每一个人利益、际遇均与林翔有关。如果没有这个神奇的年轻人,这一切根本不回发生。

    他们绝不可能放弃。林翔是维系各个势力之间最好的纽带。他很强大,拥有足够的威慑,亲民、谦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统治者。也正因为如此,曾经在旧时代书籍当中看过民主制度诸多优越性的葛利菲兹和布兰琪,同样默认林翔目前的皇帝身份,也愿意接受黑暗低劣的帝国主义社会制度。

    “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不是永远”

    林翔再次强调,反复解释。

    “这不可能。无论你用什么理由都不可能说服我们。帝国怎么办?谁来主持大局?”

    王彪首先从座位上站起,面色冷峻连连摇头。

    “周边地区局势已经稳定。我们现在不需要发动最外战争,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稳定,还有发展。”

    林翔的态度自然真挚:“兰德沃克的生物研究进展顺利,改造人战士的生产进度,上个月已经整整提升了百分之三十七。六五七一基地制造的各种工程生产流水线,已经在帝都和隐月城进入安装阶段。南、北两大矿区原料产量充足,流金城贸易系统与其它家族联系一直趋于稳定。两年之内,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太大变化。我们下一步的任务重心,以整顿国内秩序,建立学校和稳定民众情绪为主。这些工作管理委员会完全能够胜任,有军队作为后盾,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制造混乱。”

    “就算这些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那么骷髅骑士团和“救赎者”方面怎么办?”

    杨华忍不住c进话来:“别忘了,阿芙拉的死,救赎者一直没有任何回复。我不知道骷髅骑士团是否会对帝国抱以放任或者警惕,你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离开,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我只是外出几个月,最多不会超过半年。”

    林翔再次加强说话语气:“我们的防御力量足够。目前,周浩麾下的禁军数量已经超过两千,由刘宇晨和兰德沃克主持的新型改造人计划也全面展开。即便遭遇故意挑衅,我们也必须以隐忍为主。必要的时候,甚至宁愿放弃某些局部利益,从而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相信我你们的皇帝,不是那种不负责的家伙。”

    “关于最后这句话,似乎只有我和应嘉才有资格做出评价。”

    艾琳娜站在自己的座位前面,半扭着身子,显露出曲线曼妙的腰臀。她斜叉着腰,轻轻咬了咬下唇,随即松开,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我指的是另外一方面。”

    这话的隐喻效果实在太明显,以至于所有与会者怔楞片刻,忽然间不约而同爆发出热烈与善意的大笑。

    林翔苦笑着摆了摆手,连连摇头:“总之,这段时间我必须离开,但一直都会与你们保持联系。”

    布兰琪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问:“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林翔脸上的认真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放弃。”

    金黄色的朝霞,如同灿烂火焰般布满整个天空。被气流撕裂的辐s云被光线涂染成表面鲜红,内部黑灰色的团状飘浮物。仿佛余烬尚未燃尽的战场,仍然密布着升腾裹挟的火烟,燃烧着朝天际疯狂升腾,渐渐凝固在地平线与天幕相互连接的位置,成为一幅释放出温暖光线,却也同时能够感受到血腥与死亡气息的怪异图画。

    这就是废土世界的初夏。

    微弱的晨光,淡淡散照在柏油铺层龟裂开的旧公路上,在路边满载物资的重型越野车背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黑灰色斜影。旁边,两个模糊朦胧的人影相互依隈,紧紧搂抱,从大体姿势判断,似乎正在拥吻。

    手,轻轻抚过曲线极度收敛的腰部,顺序上移,从背后抱住柔弱的身体,指尖与极度饱满胸部刚刚接触到的一刹那,林翔明显能够感受到从应嘉的身体内部,猛然爆发出一阵比火焰更加滚烫、炽热的强烈欲望。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她整个人都瘫在林翔怀里,像一只被抽去筋骨,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软骨症患者。性感微薄的嘴唇边沿,还能够看到一点点刚刚因为相互亲吻留下的晶莹y体。

    应嘉一直在凝视着林翔,口气似是哀求,又仿佛是在命令:“我要和你一起走。”

    摇了摇头,林翔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力气,忽然将怀里的女人紧紧抱起,粗暴地重重吻了上去。狂暴野蛮的动作显然弄疼了应嘉柔软的唇,女孩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急促起来。她不顾一切地伸展胳膊死死捆住林翔的腰,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领口,口中传出混杂着呻吟与急迫的声音渐渐的,当头脑中的狂热慢慢冷却,两个人的动作也开始放缓。终于,面色殷红的应嘉颓然松开双臂,筋疲力尽地靠在林翔肩膀上,疲惫而木然地喃喃。

    “带我一起走求你我,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林翔没有回答。他抱住怀里这具温热柔软的躯体,双手从应嘉腋下穿过,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她丝缎袍服下面光滑的皮肤,将口鼻深深埋入应嘉的头发里。用力呼吸,闻嗅着从发际间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认真地说:“我只是出去办点事情,顺便见几个很久以前失散的老朋友听话,最多不超过六个月,我一定会回来。”

    他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事实上,在林翔心目当中,应嘉一直都是弱小柔软的女孩形象。记忆当中身穿洁白护士服的影子如此,现实世界里与自己在床上缠绵温慰的女人也是一样。温柔而美丽,稚嫩中又夹杂有几分成熟。

    在林翔视线无法看到的背后,应嘉眼角慢慢溢出一滴泪水。她飞快地用手指将其抹去,眨了眨眼睛,使自己略微发红的双眼看起来显得正常。然后,从林翔怀里挣脱开来,借着从身后照耀下来的金色阳光,默默注视着站在面前,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去吧我知道,你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阳光下的应嘉,如同浑身上下都闪耀着明亮光线的女神。被深色丝袜紧紧包裹的长腿,显示出性感完美的修长和笔直。浅灰色制式战斗服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头发顺着肩膀两边蓬松散开。那双一直望着林翔的眼眸深处,隐隐有些淡淡的凄婉。更多的,则是令人沉醉,不忍舍弃的微笑。

    女人,应该明白男人。

    柔弱和美丽永远都是女人身上最为吸引男人的关键。但是,在某些时候,女人也必须明白男人,不可能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他们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爱情与事业,永远都是两条不可能汇合交叉的平行线。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c入钥匙发动引擎。在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中,林翔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车体后侧的应嘉,认真地说:“等着我,我会回来”

    这是承诺,也是约定。

    绝尘而去的越野车,很快在延伸的公路尽头变成一个难以辨别的黑点。应嘉仍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

    她用力握紧伸张开的十指,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怆然流下。

    “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是皇帝的新娘,永远的新娘。”

    西北,是真正的荒野。

    这里的环境比南方更加恶劣,没有冬春交替的植被特色,到处都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变异森林。这些树木与南方物种截然不同,它们没有宽阔平整的数叶,枝干全部收缩成锋利如同钢针一般的坚硬刺尖。无论气温高低,对于它们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从外表来看,它们更像是从旧时代残留至今的雕像,却与“生命”这两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除了水和养料,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引起它们注意的东西。

    地面非常干燥,其中沙粒成份占据比例超过百分之八十。被狂暴气流席卷的沙质层,正在一步步吞噬着邻近地区的土壤、水份。它们将所有一切全部覆盖,风化岩石与越来越干燥的土壤,成为沙化地质新的补充部分。沿着公路,依稀能够看见旧时代栽种的防护林。曾经的绿色植物已经腐朽不堪,除了一根根排列整齐,径直c向灰暗天空的枯硬尖桩,只有在龙卷风与沙尘暴裹挟下,不断徘徊在天地之间的泡沫与红色塑料袋在默默宣告着人类统治世界的时代,似乎正在渐渐走向终结。

    种树,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为此浪费力气。事实上,林翔自己也对此也并不看好。他只是要求帝国境内所有平民尽量收集树木种子,在不影响正常耕地的前提下,将它们埋进土壤。

    死,或者活。听天由命。

    芦苇镇,仅仅只是接近地图上林翔西行线路的中段。

    从两年前开始,隐月城已经相继派出二十六批移民,按照固定的勘探线路,在西北公路沿途建立新的定居点。这些村落规模不大,人口数量大多在三至五百之间,依靠埋设在地下的电线网络与隐月等各城保持联系。维持村落的水源多为地下暗河,或者是依靠机械打出的深井。在拥有足够粮食与武器的前提下,它们已经成为龙腾帝国向外扩展版图的触角。

    旧公路的路面情况非常糟糕,很多地方都出现宽度超过十余厘米的可怕裂缝。爆炸、巨大的温差、风化柏油层大多已经剥落,零乱的石块像沙子一样松散,为了避开不时出现的凹陷与巨坑,林翔只能将车速控制在每小时四十公里左右。即便如此,四天以后,越野车已经始近地图上道路尽头标注的最后一个红色圆点。再往西,只剩下一片没有任何注解的空白,以及那根从隐月城延伸出来,一直通向陌生未知地域,代表公路的黑色线条。

    白土镇,只有三百八十四个居民。

    与林翔沿途经过的所有新设移民定居点一样,这里同样利用岩石和水泥修筑起五米多高的围墙。墙壁内层与警戒塔上装有重机枪,甚至还配备有五门轻型反坦克炮,以及两辆一百五十五毫米自行榴弹炮车。按照管理委员会的相关条例,镇上的所有居民均为预备役编制。只要有能力对附近土地进行开垦,十年之内,所有收获以及掠夺利益,均为个人所有。

    白土镇最高军政首领,是一名拥有上尉军衔的帝国防军官。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强壮、高大,粗硬的胡须密密麻麻占据了大半张脸,卷曲的棕色短发似乎是古代鞑靼人血统的延续证明。按照军部发下的命令,他必须对林翔这个从帝都远来的年轻人绝对服从,也必须保证对方任何信息不得泄露。这让上尉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一种具有相当诱惑力的神秘感。尤其是第一眼看到林翔那张在太阳光线照耀下,散发出英俊迷人气息面孔的时候,他甚至隐隐有些惋惜这小子为什么偏偏是个该死的男人?

    享受了十分钟奢侈无比的热水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共和军服,将头发再次剃短。剩下的,就是在刚刚洗净的身上擦抹泥垢,将半旧不新的军装撕扯出几个破口,将整个人重新伪装成疲惫不堪的士兵。

    镇上居民对林翔这个陌生外来者非常好奇。在上尉的故意安排下,林翔现在的身份,已经成为白土镇新的移居者。兴奋之余,人们专门为他安排了一次规模不大的欢迎会。当然,所谓欢迎,说穿了其实就是在镇上酒吧聚上一聚,坐在一起喝喝酒,让女招待在林翔大腿上随便坐了那么几分钟。嘘声、叫好、口哨,再加上一个破旧不堪,键盘勉强保持完整的手风琴,喧闹的居民们将欢乐一直持续到午夜。

    这里地处偏远,平常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在保证来者身份绝对属于自己一边的情况下,能够看到一张英俊的陌生面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产生出一点点新奇的愉悦感觉。

    当然,林翔对于白土镇居民的好客,仍然保持着自己必须谨守的底线他没有在人们的哄笑与吵闹声中,抱起女招待走进酒吧后面的小隔间。这立刻在酒醉半酣男人群体中引起强烈好感镇上的女人不多,几个吧女几乎已经成为所有男人心目当中性感与美丽的代表。虽然身穿短裙的女招待很喜欢这个漂亮小伙子,甚至直言不讳可以让他免费干自己整整一夜,但是林翔却对这个腰身比水桶还粗,同时拥有体积超过篮球巨型ru房的女人实在没有任何兴趣。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白土镇西面的全钢闸门已经在绞盘牵引下被徐徐拉开。背着5g43突击步枪,以及装满各种必需物资的背包,林翔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依然被浓密黑色笼罩的荒野,慢慢迈出脚步。

    越野车已经留在镇上,剩下的这段路,只能完全依靠步行。

    身上不能携带有任何不属于红色共和军的物品。既然在很多人眼中,“那个人”就是自己,自己也能够顺理成章变成“那个人”。

    站在高高的警戒塔顶端,上尉神色复杂地望着林翔逐渐远去的背影不光是他,白土镇所有居民都很喜欢这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留在镇上的越野车,以及车兜里那几箱巧克力和香烟。他身上似乎有种天生易于接近的亲和感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

    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上尉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祝你好运。希望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第三百五五节 间杀

    荒凉,似乎是废土世界死寂的伴生产物。

    阳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辽阔无际的原野。强劲的风,从破旧的高压电杆中间呼啸而过,带起阵阵令人心颤的剧烈震荡。无数灰黄色的尘土从地面被卷起,在天地之间疯蹿。远远看去,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压抑沉闷的暗黄。

    一个女孩在荒野上拼命奔跑。和所有荒野流民一样,她身上也裹着破烂不堪,却不需要花费什么金钱就能随便弄到的布毡。脚上两只款式、颜色各异的鞋子显然不是一对,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随着身体动作与颠簸上下摆动着。

    身后二十多米的地方,一个身材干瘦的高个男子正在疯狂追赶。他上身赤l,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至膝盖,表面摞满补丁的裤子。过于朝前凸伸的颧骨使眼窝深陷,看起来如同骷髅般面目狰狞。他的双眼死死盯住跑在前面的女孩,一边大口喘息,一边伸张胳膊加快速度,根本不愿意放弃越来越接近的猎物。

    突然,女孩猛然停下脚步,巨大的惯性力量推动身体朝前倾斜,在干燥的沙地上重重摔倒。她满面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正前方,大张的嘴里发出绝望无助的“嗬嗬”声,胸口剧烈起伏着,踉跄着脚步想要再次爬起逃窜,却接连滑了几下。耗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之后,只能在手肘支撑下将身体勉强抬高,倒退着,慢慢缩向逃亡路线的侧面。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从沙丘后面闪出。如同一尊冷酷庞大的钢铁铸像,严严实实封住了女孩的逃路。他右手握着一把用铁片磨成的弯刀,侧面光亮的刀身,映出满是横r且带有狞笑的面孔。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满意地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大步上前。高大的身体立刻遮挡住从女孩头顶s下的阳光,只留下一片黑暗恐怖的y影。

    瘦男人已经冲到近前,他神情亢奋地握了握拳头,贪婪饥渴的目光在女孩身体表面上下游走,爆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狂笑:“跑啊继续跑啊你这个该死的小子。老子要你,活活你”

    三个人都是流民。

    一个孤身流浪的女孩,遇到两个同样也在流浪的男人。不需要思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本能判断转身就跑。最终,仍然还是被对方追上。

    女孩无比惊恐地望着两个越来越近的男人,双手拖动身体拼命朝后挪动。从外表判断,她的年龄大概在十三岁左右。在废土世界,这个年纪已经能够算是成年。透过半敞开的破烂毡布,可以隐约看到发育良好的浑圆ru房。下身裤子已经被磨得只剩下一半,细瘦的双腿表面虽然沾满污垢与泥沙,却拥有修长完美的曲线。延伸至臀部,很容易让人对隐藏在中间的黑色三角地带,产生丰富连篇的遐想。

    “很不错的货色。别忙着吃,应该把她留下来,好好玩上几天再说”

    黑人扭了扭脖颈,动作麻利地解开裤带,脱掉和烂布没什么区别的裤子,露出已经勃起充血的粗大生殖器。那种令人畏惧的长度,至少超过三十公分。

    “吃”?

    这个简单无奇的字,顿时让拥有淡黄色皮肤的女孩吓得面无血色。她已经做好准备逆来顺受,却没有想到对方目的不仅仅只是满足单纯的发泄,还要把自己变成果腹的食物。

    站在一旁的干瘦白人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他“嘿嘿嘿嘿”地一阵尖笑,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前来。左手死死抓紧女孩不断回缩的腿脚,右手已经伸进对方衣服,在胸前那两团明显能够感觉到温热与柔软的脂肪表面贪婪揉捏着。

    黑人面色变得有些不悦,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皱紧眉头,蹲下身,用力抓起女孩另外一只脚,蛮横地将她狠狠拖到面前。动作太大,过于猛烈,撕扯着女孩忍不住发出惨叫,却使已经趴在身上的瘦白人越发感到兴奋。

    “求你等等不要”

    女孩的哀求注定不可能产生任何效果。瘦男人已经撕裂她紧紧裹住的毡布,暴露出赤luo无遮的身体。他伸长舌头在ru房表面乱舔,像狗一样用尖利的牙齿撕咬着。饥饿,加上对于弱者的,都使蕴淤在内心深处的狂暴全部释放出来。

    他甚至在恶意盘算着要从女孩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下口?

    胳膊?

    还是脖子?

    两个地方看起来都很好吃。不过在这之前,应该先她,c烂她,蹂躏她

    鲜血,从ru房表面被咬破的伤口涌出,流淌在身上,形成一条条形状恐怖的红色密集溪流。

    女孩拼命挣扎,却没有任何作用。她耗尽力气尖叫,只有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风声作为回应。渐渐的,她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力气。但她还不想死,更不愿意被活活qg之后,带着两个人体出的肮脏,被砍成一块块碎r,扔进汤锅。

    求生的欲望,压过了内心深处的一切恐惧。

    她用力直起身体,用双手紧紧抱出压在自己身体左侧的黑人。伸出颤抖的舌头,强忍住从对方口中散发出的浓烈恶臭,不顾一切亲吻着那条肥厚黏滑的舌头。仿佛,那是自己生命中最为宝贵的存在。

    这种亲昵的动作,立刻使得黑人身体里的欲望之火越烧越烈。他“荷荷”狂笑着,用力搓揉女孩胸前。巨大的黑色手掌将ru房捏握成各种古怪形状。剧痛,使女孩额前立刻渗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面色死白的她却没有惨叫,而是发出无比满足的呻吟,同时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直勾勾望着黑人,用力抱紧他的身体,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喘:“你的东西,比他的大大很多”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这种来自异性的夸奖,更能刺激男人的心。

    血在沸腾,黑人的狂笑声越来越大,动作也更加粗鲁野蛮。这直接影响了旁边干瘦白人的正常发挥。他很是不满地瞪了同伴一眼,毫不示弱地分开女孩的腿,身体朝前硬顶,想要首先冲进那团能够容纳干燥与坚硬的温柔深处。

    女孩仍然紧紧搂住黑人的腰,灵活的舌尖轻舔着对方耳垂、嘴唇。口中似哭似吟的话语,却如同毒蛇一样死死缠绕住黑人的大脑思维。

    “你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你现在似乎还不够满足我,男人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了那个令人讨厌的瘦鬼,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爱玩多久就玩多久。我吃得不多一碗汤,足够了。”

    这算不上是一种交易,却是赤ll的诱惑,完全符合目前现状,也能够解决三个人之间必须面对的各种问题。

    两个人同时拥有一个女人,的确很不过瘾,干起来也没有那么爽。

    “他在我的身体里s过,你再进来,会不会感到恶心?”

    女孩继续着拯救自己的工作。她轻轻握住黑人雄壮粗大的生殖器,以最温柔的动作轻轻碰触着前端的敏感部位,剧烈喘息着呻吟:“那个家伙可能患有辐s病,他很脏。”

    黑人斜着眼睛冷冷瞟向旁边疯狂寻找前进路径的白人瘦鬼,右手从女孩赤l的背部慢慢滑下,握住摆在一旁的弯刀。

    “他没资格与你共同分享。没有你,他根本不可能抓住我。我才是你的战利品。让我看看男人特有的气质和力量。杀了他,吃饱我,我陪你玩更加刺激的游戏”

    如同魔鬼般的低喃,成为压垮心灵天平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任何预兆,目露凶光的黑人猛然转过身体,左手抓住白人男子半长不短的头发,将其整个人朝后狠拽。无法忍受的剧痛,使瘦男人惨叫着,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彻底丧失反抗的同时,也暴露出脆弱的咽喉。愤怒疑惑的目光与黑人双眼接触瞬间,只见锋利的刀刃从上空重重划过,带起一道刺眼耀目白光的同时,喉咙也传来清脆的皮r开裂,以及血流涌动的“咕嘟”声。

    一刀,力量极猛,几乎割断整个头颅。

    倒在沙地上的白人男子脖颈彻底弯折,整个人身体倒翻仰躺在泥土之中。鲜红色的浓血从断口部位泉涌乱喷,被燥的沙土疯狂吸收着,甚至就连旁边那几丛在烈日曝晒下叶片段卷曲,奄奄一息的灌木,也因为吸收到新鲜y体变得隐隐伸展开不少。

    “嗖”

    黑人张开大嘴狞笑着,转过身,将握在手里的刀子重重c进地面。不由分说,用力分开女孩双腿,龇着牙齿,左右活动着肩膀,双手握紧她已经被无数红色指印与牙痕的ru房,身体朝前一倾,当即就要重压下来。

    “等等”

    女孩轻声娇语着从地上爬起,朝前跪行了几步,将身体凑近几乎贴住黑人胯下的部位。抬起头,将掩盖住半边面孔的乱发朝后顺了顺,带着柔和的微笑,看着如同魔神般站在面前的强壮黑人。

    她其实长得很不错。如果有足够的水,洗把脸或者洗个澡,也许会露出更多令人心动的美丽。

    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实在太过明显,低头望着跪在面前的女孩,黑人用力吞咽着喉咙,肥厚的舌头也在唇齿间不断来回搅动他越发舍不得杀掉这个女人,也越来越觉得砍掉白人瘦鬼同伴的脑袋非常英明。

    妈勒个的,这娘们儿实在太s了值即便是为她杀掉一百个男人,也他妈的值

    谁也没有察觉到,就在东面数百米外的沙丘顶端,一个灵活矫健的身影正悄悄隐藏在两人视线无法看到的暗处。透过临时安装在突击步枪上的高倍标准镜头,默默注视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带着男性特有的豪迈与征服感,黑人男子朝前迈了半步,分开双腿,将黑色粗大的生殖器朝前凸伸着。

    g丸,在g状生殖器末端摇晃着。被三角形冠装颈脉裹附的顶端,散发出一股强烈的n臭,以及长时间没有清洗,汗y夹杂着污垢搅拌、混合的恶心馊霉气味。

    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女孩带着勉强保留在脸上的微笑,半弯着腰,颤抖着张开嘴,轻轻含出已经凑至自己唇变的那团脏r。

    感觉到被湿润与温暖包裹,顶端敏感部位被舌尖碰触,在紧吸柔软的口腔内部来回抽c这种感觉与暴力qg下的反抗与哭喊完全不同。黑人圈起口唇,吸嘶着空气,双手控制不住地纂紧。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现在的感觉。繁杂多余的华丽词藻昂长且把适用。简简单单一个字“爽”。

    低下头,目光偶尔接触到与女孩那双幽怨凄婉的眼睛,以及卖力吞吸导致的晕红面孔这一切,都使黑人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孩在完成机械动作的同时,眼角余光也在不断瞟视着自己扔在旁边地上的弯刀。尤其是那颗隐藏在胸膛内部,无法被外人看穿的心,正在谋划、酝酿、计算着柔弱手指与刀柄之间的距离。

    渐渐的,黑人闭上了双眼,彻底沉浸在想要释放的冲动与舒畅幻梦深处。

    女孩加快了口中的吞吸速度。

    她越含越深,将身体与黑人腿胯尽量贴近,缓缓朝前挪了挪膝盖。发现这些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对方注意之后,她仰起头,发出似乎沉醉于此的轻哼,左手却尽量朝外探伸出去。一边颤抖,一边在疯狂剧跳的心脏控制下,慢慢摸索。接近,握住被发黑布条裹住的刀柄,从泥沙地里抽出,小心翼翼地拖回,掉转方向,用右手握住。

    黑人感觉到,自己的g丸正被舌头逗弄着,被含进嘴里,距离温暖越来越近

    突然,无比剧烈的撕痛感从下身传来,他本能地感到某种物体正从自己身体被强行拖离。随即,传来一阵惨烈无比,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他猛然低下头,瞪大双眼只见引以为傲的昂长生殖器,已经从中段被活活咬断。夹杂着白色黏稠的鲜红血水从断口疯狂喷涌,将数米内的沙地染成一片红色,更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涂染成如同从血狱深处捞出的魔鬼。

    那张无限柔软温和的嘴里,含着一段模糊不堪的r。

    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眼睛,像鬼一样死死盯住自己的脸。

    恐惧、愤怒、绝望黑人的神经如绷紧到极致的弓弦,额头与脖颈两边的血管瞬间膨胀,变成一片如同树根般密密麻麻的青紫色。他惨叫着,发出如哭泣般的哀号。他本能伸手捂紧伤口,却看见红色y体仍在无法控制的从指缝间疯狂外溢。就在此时,他满怀惊恐地发现满面鲜血的女孩竟然无比诡异地笑了。

    她的嘴唇在动,在嚼,在用力咬着含在嘴里的东西她,她,她竟然,竟然在吃我的r,吃我的生殖器

    “嗖”

    刺眼的金属白光再次从空中划过,剧烈疼痛与主要神经断裂产生的身体麻木,使黑人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他只能眼睁睁望着锋利的锐棱形刀锋从面前闪过,头部左侧随即传来令人很不舒服的空虚感。目光随之变得倾斜,甚至能够从非常奇怪的角度,从侧面方向看到自己的足跟最后,充斥在整个眼眶里,残留在大脑意识的最后图像,就是女孩那张如同魔鬼般狰狞,唇齿中间残留着条状r丝的可怕面孔。

    女孩剧烈地喘着粗气,血腥味道的刺激,使她彻底压制住恶臭带来的呕吐欲望。虽然没有盐,可是生嚼鲜r的感觉倒也不错。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饥饿。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从脑海深处搜索出来的记忆,使几乎进入休眠状态空瘪胃囊重新复苏。她本能地咽下嘴里的那块r,谈不上什么滋味儿,也没有先前那种抵触抗拒的感觉。有r吃,而且还是新鲜未腐烂,刚刚被杀死的两个男人,这种感觉真他妈的妙

    林翔早就发现沙地上相互追逐的三个人。没有弄清楚状况以前,他不会主动出手。也正因为谨慎和小心,让他从头到尾看完了整场演出。

    被鲜血浸透的沙地上,女孩已经用刀子砍下黑人的脑袋。她把刀尖从侧面c进颅骨缝隙,用石头对准刀柄狠砸。

    第三百五六节 隐身

    就像嵌入石头的钢钎与铁锤,一下下拼尽全力的撞击,使坚硬的颅骨从中间裂开。迫不及待用力掀掉覆盖在上面的头盖骨,女孩连忙趴下身子,带着激动无比的表情,将整张嘴全部埋进雪白粉腻的脑浆中间,大口吞咽。

    林翔把眼睛从瞄准镜前挪开,望着远处那个模糊晃动的黑点默默注视片刻,摇了摇头,拿起摆在旁边的背包,从沙丘背面朝着西北方向慢慢走去。

    荒野上有太多的杀人与吃人,这里不是帝国,他也不是对善良邪恶必须做出审判的法官。这个世界所有事情都有必须存在的理由,既然看过,明白离开,应该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沿着与旧公路邻接的夯实土道一直走,在昏黄暗淡的最后一丝暮光照耀下,拖着长长的黑色身影,林翔慢慢走进了0930c17号定居点。

    从隐月城初创阶段开始,林翔就调派了一支由五十名精锐官兵组成的侦查分队,专门负责对红色共和军方面的情报收集工作。随着统治区域扩展,并吞索斯比亚和费迪南德,这支特种分队也并入帝国情报总局,由葛利菲兹统一进行管理。按照林翔的要求,在原小队人员作为基础,扩充编制另外设置西北情报分局。

    由于红色共和军社会制度特殊,与李嘉俊和李自翔接触之前,葛利菲兹曾经接连派出六名情报人员进入西北领地潜伏,均遭到失败。除两人因为拒捕当场被杀,另外四人只能在共和军实际统治区外围扮作流民,小心翼翼对其进行长期渗透。遗憾的是,从改变身份至今,潜伏进展基本上没有什么效果,发回帝国的情报数量也很少。对于红色共和军内部制度以及具体编制情况,甚至还没有直接与李嘉俊等叛逃者相谈获得结果更多。不过,数年来的努力并非完全无效。至少,统治外围周边地区的各个定居点坐标、名称、人员军备、水文地理等基本情况,在出发之前,林翔已经完全知晓。

    在地名编造方面,红色共和军似乎是以旧时代地图作为标准,对主要核心城市名称进行更改。至于辖下大小不等的平民定居点,则以共和国时代地区代码作为前缀,辅以实际数字编号形成。

    0930,这是旧时代甘肃省临夏地区的通讯编码。至于“c17”,则意味着,该定居点属于拥有不超过五百常住居民,并且不被列入直辖管理,完全由外来流民构成的小型村落。

    这里距离红色共和军主要控制城市还有两百多公里。如果在更加详细的旧时代县区级地图上,甚至?